&&&&,端过一碗粥来道:“加了你最爱的百合香片,你若不吃,病好得更慢。”
厉忻无奈伸手来端,却被云敛躲了开来。
“我来喂你。”
厉忻蹙了眉头,他还没到手不能举的地步,正想着,对方的勺子已经递到嘴边,温热的粥顺着嘴唇进入口中,滋润了干涩的口腔,这下子,厉忻才觉得腹中空空,着实有些饿了。
厉忻腹中饥饿,连喝了几口,都没抬头看喂粥的人,他觉得勺子递得慢了,抬头才发现云敛目光灼灼盯着他,心道不妙,身体也僵直了几分。
云敛察觉自己神色异样,笑了笑,继续舀粥递了过来,半碗粥不一会儿便空了。
“饿不饿,我再给你盛?”
厉忻忍不住点了点头,随后又喝了半碗,腹中方才半饱,躺在床上容易积食,他不敢再喝了,也就没有再要,云敛随后给他端来一小碗rou汤,闻在鼻中香气浓郁,连带着那股淡淡的药香也好闻了,他于是又把那碗rou汤喝尽了,云敛又拿来一小盘晶莹剔透的水晶果子。
这果子像是西域的葡萄,不过比他以前见过的更大一些,他看着云敛慢条斯理剥皮,纤长白/皙的手指慢慢染上了胭脂水色,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那手指夹着葡萄就送到了他的嘴边,整个送进他口中,shi润的手指在他唇上轻撩而过。
剥完一个又有一个,云敛盯着他的神色更加火热,只是他压抑得很好,偶尔用手指摩挲他的嘴唇占一点便宜,这让厉忻如坐针毡,几次说够了,都被云敛笑着回道,盘子里的还没剥完。
好不容易看到盘子终于空了,厉忻松了一口气,却见对方只是把盘子放到脚边,人还没有离开,人没离开就算了,这么直直盯着他,让他十分慌乱。
“我要睡了。”厉忻忍不住赶人。
“刚吃完东西不要躺着,最好活动活动。”云敛笑道。
做什么活动?厉忻一阵焦躁,身子也往床内缩了缩,他几次内伤下来不知为何内力泄了大半,日间云敛手抓过来他都挣不脱,当时他是真得有些慌了,这身体怕是连普通人都不如,半生功力都废了。
云敛起身更靠近了他些,也没什么动作,倒像是看他笑话,良久笑道:“不逗你了,你身子不好,否则……”他顿了顿,也没说后话。
厉忻也不想听他后话,闻言松了口气,不料对方突然附身过来,压他在床栏上,腰被环搂住了,嘴唇也被堵上。
对方微甜的唇舌侵入口腔,迫不及待吮/吸着他嘴里残留的葡萄香味,含了他的舌尖,用牙齿轻轻咬住,又像戏水一样搅动他的唇舌,最后微微含住他的唇瓣吮了又吮。
鼻腔里都是对方身上莲花的香气,仿佛这个正在亲吻他的并不是一个男人,而是滋味清涟的一朵莲花,对方身上也没有一点不洁气息,就连戏弄他的唇舌,也只有淡淡的一抹甜味。
厉忻不由沉醉其中,不经意间身上衣服已经被褪掉了,那干净细碎的吻随即落满全身,纤长白/皙的手指仿佛花蕊抚摸着他的身体,让他有了玷污这份洁净的愧疚感…他这样的身体……
手指握住欲/望时,他心里一惊,有的只是难堪和羞愧,随即一把推开对方,口中涩苦难言:“你不用碰这里…想要…就来要吧……”
云敛闻言一惊,探手抚摸上那紧蹙微垂的眉眼,对方脸上的神情明明不是屈辱,不是愤怒,竟是羞愧,为什么会有这种神情,他百思不得其解,想要吻上那苦涩的唇角,也被对方躲开了。
“不用讨好我。”厉忻声音窒息沙哑:“你做就是了……”
“你为什么这么想?我没打算做。”云敛抱住对方回避他的脸,沉声说:“我硬得像铁,想要你想得发疯,想要…嚼碎你咽下去,但我不会做。”
厉忻全身都抖了起来,他又将对方推了一把:“你发什么疯,我这样…我这样……”那些字眼哽在喉眼怎么也说不出来,他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飞快流转着画面,都是被践踏被染指的历史,性/事对他而言从来都是肮脏的,是别人对他单方面的发泄,就像…野兽的交/合。
“说出来,我要听!”云敛逼着他说出那个词,就像要把他的内脏扯出来般让人难受。
“恶臭。”这个词将他身上的力气也带走了,对,恶臭,臭不可闻…比下等ji院的ji/女都不堪…脏,真是脏。
湛寂的声音鬼魅一样飘在耳边:“你是我最下贱的狗,只要我想,你就要在所有人面前脱下裤子摇尾乞怜。”
厉忻神色凄凉,忍不住落下泪来。
云敛紧紧抱住厉忻,他恨自己没有早知道缘由,别人诸多践踏于对方似乎都无影响,就算他曾恶意地让这人接客,也曾毫无节制地占有这副身体,但事情之后厉忻都像什么事都未发生,他以为这个人天性放/荡,对欢爱甘之如饴,却不曾想这人早已彻底放弃了这具身体,诸多凌辱皆不介怀,他自认为这身体是肮脏的,根本不配得到呵护。
他恨自己曾经雪上加霜,让怀中这人对自己的性命更加轻践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