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时,只是拨弄着一只焦尾的琵琶,孤芳自赏的样子,岂知她的样子愈是清高凛洁,愈让人想到那床榻间缠绵时的yIn/荡。
云敛听到消息时,也颇感黯然,最后他想开了,这人世间,甘于流俗,甘于放弃自我的人太多,享乐总是容易,受苦总是艰难,也不怪人人趋附攀援,妄图扯上哪根富贵的高枝,或将自己陷入逍遥快活窝里,自此不用清醒。
人心就如白纸,世道便如泥潭,染黑太容易了。
想到这里,云敛便是一笑,他已经选定今晚的客人了。
与其看着白纸染黑,倒不如做那个风雅的,在纸上描绘风景的墨客,他也甘于做这种墨客。
楚渊仍是自顾自喝酒,一丁点也没想到云敛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不过他酒量颇大,连饮了三壶,面上一点儿醉意都没有。
云敛偷偷瞥他,愈看愈是忧愁,太白楼上一宴千金,他们喝的又是上好的女儿红,一壶数十两银子,这楚渊千杯不醉,不是要打定主意把他喝得倾家荡产吗?
掩下心头不耐,云敛笑着举杯敬了过去,道:“楚公子,鄙人生平阅人无数,却少见如公子这般海量之人,在下心中敬服,想邀公子品享另一种美酒。”
楚渊闻言,面皮有些羞窘,忙起身相谢:“是我不懂礼数,只顾自己豪饮,让公子破费了。”
云敛笑着摇头,指头扣在桌面上敲了两下,随即便有人闻声进来,手上托着一个Jing致的白玉盘子,上面只放一壶两盏,盏也是色泽清润的,隐约散逸着月华之色。
“葡萄美酒夜光杯,楚公子,请!”云敛将酒壶接过来,替两人各自斟了一盏,指上轻旋,杯盏隔空向着楚渊飞了过去,楚渊伸出两指接住,一饮而尽。
云敛端详着对方神色,自己仍是侃侃而谈:“这酒产自西域,本为供奉御品,是有人专程给我送了两坛……”话语未尽,云敛突然不说话了,笑着站了起来。
为什么笑着站了起来,因为他看到楚渊已经醉意朦胧地瘫倒在桌子上,一只手提着酒杯,想送到嘴边,却总是找错地方。
“楚公子是不是醉了?”
云敛笑得得意,心道:这楚渊一看便是性情爽直之人,谁的酒都敢喝,也不打听我在江湖上的名头,不过,今日我也不会害你,不过让你品一品后庭花的滋味,岂不知男人那地方,要比女子更加紧致销魂呢。
第二十三章
夜里,云敛驱车回到醉浮居,带回了一个男人。
苏流影早就在门前等着了,见云敛下车,又命人将一个男人扶了下来,随即一愣,迎了上来,低声说了一句。
“主人,今早上那人趁人不备,打算咬舌自尽,幸亏被人提早发觉,拦了下来。”
“哼,想死?想得倒容易,他害我父母惨死,族人尽亡,怎么能这么轻松就死了!”说罢,吩咐属下将楚渊抬上二楼厉忻的房间。
苏流影怔怔地看着那些人行动,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小声地问了一句:“主人,是打算让那个客人…留宿?”
“流影,今日/你怎么吞吞吐吐的,有话不妨直说,前几日让你调查的事情,有进展了没有?”
苏流影闻言,面上突然一白,赶紧笑着说:“我已命人快马加鞭催了,明日便会有消息。”
“做得不错,我今日高兴,有什么事明日再说。”说罢,云敛哈哈笑着上了楼,走到厉忻的房门前,径直推门而入。
只见楚渊醉得半酣,意识朦胧地趴在桌边,厉忻面白如纸,在床上直挺挺躺着。
云敛笑着走了过去,一把掀开厉忻的薄被,扯下对方身上的单衣,在那劲瘦的身体上捏了一把,松开手时,泛黄的肌肤上已经是一片淤青。
厉忻被这疼痛惊醒了,睁开眼睛茫然地四顾,然后他听见了一声轻笑,就像珠玉一样好听的声音。
“我知你疑惑,疑惑我为何救了你,又让你做这些事,今日我高兴,便对你说句实话。”
云敛低下上身,附耳过来,温润的气息吐在厉忻耳畔说:“你记不记得一个地方,叫风灵谷,当年魔教踏平山谷,屠尽谷中山民,只有我侥幸逃了出来,这些年来我苦思复仇,一直寻不到机会,你却倒霉,好死不死,撞到我手里。”
“风灵谷……”厉忻反复轻声念着这个地名,愈念脸色愈白,最后他哽住了声息,闭上眼说:“我晓得了。”
“你晓得什么,自我逃出谷中,每天夜里,眼前都是族人惨死的情景,耳边都是父母被火活活烧死的惨叫,我只能借酒消愁,放/浪形骸,你倒好,杀了人,逍遥大半辈子,快死了,还遇到贵人,来求我医治。”
“贵人?”
云敛放肆大笑:“你不记得了吧,是那个人将你送到我手里的,如今我把你虏了出来,隐姓埋名,这里就是我的地盘,所有人都只听我一个人的命令,你武功全失,经脉尽废,眼睛又瞎了,如今是砧板鱼rou,只能任我玩弄。”
厉忻张了张嘴,最后却是问了一句:“这些年来,你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