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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醇叹了口气,苦笑道:“我本来想等伤口好的差不多了就告诉他,谁知道会被齐骥说漏了嘴……”
荆彩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你就是仗着他喜欢你就瞎折腾,他把你当猫一样娇生惯养,结果你还真当他只配给你铲屎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先斩后奏,事后补救,打一巴掌再给颗糖吃这种方法早就过时了,现在的人啊,只想吃糖。”
“行了行了,我叫你来不是听你说教的,你就说我该怎么办吧!”
“糖嘛,当然是越甜越好了。”
……
与此同时,宴辰泽有气无力地瘫在胡奕文家的懒人沙发上,他怀里抱着小黄,脚边躺着贝塔,一双眼则是有一搭没一搭地瞧着舒克上气不接下气地窜上跳下地追赶着大佬。
俨然是猫狗双全的人生赢家,当然,如果没有那桩烦心事的话,宴辰泽可能会开心一些。
胡奕文把一瓶开了盖儿的啤酒递到宴辰泽的手里,随意地碰了下杯就仰头喝下一口,“不就是失恋嘛,至于吗?”
宴辰泽张口就怼:“谁失恋了?谁失恋了???吵架都算不上好吧?”
“好好好,没失恋。”胡奕文讪笑道:“良辰聚聚只是被女朋友气到爆、炸也舍不得冲她发火,怂到躲起来而已。”
宴辰泽狠狠地剜了胡奕文一眼,抬起酒瓶就“咕噜咕噜”地灌下一半。
“吃醋而已,不至于自虐吧?”胡奕文陪着喝了一口,“景醇都赔礼道歉了,你何必还死抓着不放?”
宴辰泽张了张口,又什么也没说,抬起酒瓶把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
然而胡奕文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宴辰泽满脑子想的都是……
景醇怎么还不联系他?
没有他在身边,右手不方便的她怎么吃饭?
她洗漱的时候,伤口会不会碰到水?
像她那么傲的人,会不会连哄都懒得哄他,就直接单方面宣布分手了?
啧……他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大张旗鼓地带着舒克和贝塔离家出走吗?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喵……”
大佬把舒克耍得团团转,趁着舒克累到趴下,大佬像个凯旋而归的将士一般,高翘着尾巴走了过来。
胡奕文朝着大佬伸出手,一脸奴才样地讨好道:“大佬,来给爸爸吸一口。”
到底是野性难驯的孟加拉豹猫,大佬不给碰就算了,还伸出爪子,迅速地在胡奕文裸、露着的胳膊上挠了一爪。
等胡奕文反应过来时,白嫩的手臂上,两条粉色的抓痕极为耀眼。
胡奕文:“……”
目睹了这一切的宴辰泽凉凉道:“你们两个,到底谁才是爸爸?”
胡奕文:“闭嘴!”
宴辰泽瞧着蹲在地上舔舐爪子的大佬,这幅模样,还真像他刚刚搬到安居小区,初识时的那个景醇。
高傲且不近人情。
宴辰泽哭笑不得地拿起手机,打开微博,在文本框里噼里啪啦地打着字——
【用户3344567:猫,当真是养不熟吗?】
被各自的猫气得险些内伤的两个男人,郁闷地喝了一晚上的啤酒,宴辰泽躺在客房的床上,两眼迷离地看着微博下方的第一条热评——
【不然呢?难不成你还妄想和猫做朋友?】
“Cao!”
……
第二天清早,景醇刚把牙刷塞在嘴里,门铃就响了起来。
景醇愣住,继而冲着镜子瞪大了眼——宴辰泽回来了?
“呸呸呸!”景醇吐掉牙膏的泡沫,都来不及用水涮嘴,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去开门。
房门一开,齐骥勾起唇角,浅笑道:“早。”
“……”满脸的喜色瞬间被失望掩盖,景醇尴尬道:“你怎么又来了?”
然而话才刚说完,景醇就更尴尬了……
“不欢迎吗?”齐骥瞧见景醇嘴角上的白色泡沫,一时间便笑开了,“你这着急忙慌连牙膏都顾不上擦的模样,不像是不欢迎啊!”
趁着景醇找纸巾擦嘴的空挡,齐骥大自然地跨了进去,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其他人,“你男朋友呢?”
景醇没好气道:“离家出走了。”
齐骥一愣,“因为昨天的事?”
“嗯。”
同样是男人,齐骥自然知道那个一直把他当情敌的微博大V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需要我帮忙解释吗?”
景醇直愣愣地盯着齐骥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她不傻,虽然她认为她和齐骥之间只是普通朋友,可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无条件地帮助她,这不可能只是出于友谊亦或者是师徒情谊那么简单。
景醇抿了抿唇,低声唤道:“齐骥……”
“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齐骥凝视着景醇,墨色的瞳仁清澈的如同黑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