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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醇犹豫道:“是价格报高了吗?”
“怎么会?”宴辰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看着两分钟前加了他微信,然而只是问个价钱就不再回复的白色聊天框,“咱们小区门口的那家宠物店,洗的不干净服务态度还差,舒克那样的都要收五十,咱们小型犬才收四十,幼犬还能打八折呢!”
“那……会不会是饲主觉得价格低了怕咱们用的都是便宜货?”
“也不会,价格是照搬以前店里的价格,而且我们就是为了和门口那家宠物店抢生意,有脑子的饲主都知道在家里做成本绝对比店铺低,没人光顾绝对不是价格的原因。”
景醇抿了抿唇,“那……要不要现在就把重新开业的消息告诉原来的老客户?”
“最好不要,开工作室是用来给你学习经营的,你的那些老客户太熟悉你了,对他们来说,就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多的是把宠物带过来就不闻不问的,你根本学不到什么,老客户是咱们的储备力量,现在还不是动用他们的时候。”
在宴辰泽看来,十个约定宠物生活馆以往的老客户,就像是忠实粉丝一样,现在的工作室距离原来的店铺地址有四公里的路程,虽然不是所有人都会闻讯赶来,但是几百人中总会有那么十来个千山万水始终追随的死忠粉,这十来个人对只有一个人在经营,每天限量服务三只宠物的工作室来说,前期绝对是占用名额的负担。
发展新客户,和陌生饲主沟通交流,才是景醇目前最需要做的事。
宴辰泽叹了口气,把他想了两天得出的结果委婉地说了出来,“可能大部分人对工作室这种形式的理解都和荆彩一样,业务不熟的小作坊,而且这个时代已经不存在‘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说法了,不过工作室还是有可行性的,咱们可以换一种宣传方式,或者……”
找一个比他有说服力和影响力的人,来做第一个客户,这样的人,他恰好认识。
宴辰泽抓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随口说了句“我去上厕所”,就躲进了卫生间里,宴辰泽坐在马桶上专心致志地敲着字。
【宴辰泽:小黄上一次洗澡是什么时候?】
【胡奕文:前天。】
【宴辰泽:……】
【宴辰泽:大佬呢?】
【胡奕文:我好不容易出门一趟带小黄去洗澡,就不能把大佬也一起带上?】
【宴辰泽:…………】
【宴辰泽:过两天再洗一次呗。】
【胡奕文:你当是人啊?白给你铲那么多年的屎了,洗那么勤快很容易伤皮肤的,难说还会染上皮肤病。】
【宴辰泽:胡小兄弟,你这话就偏激了,万一今天小黄出门掉沟里了,一身的脏泥,你洗还是不洗?】
【胡奕文:……】
【宴辰泽:不谈剂量的效果都是耍流氓,洗的勤快伤皮肤或者是染上皮肤病,那得是保持勤快的频率洗上一段时间才会引起质变,但是发生了意外,该洗的时候还不是得洗干净。】
【胡奕文:…………】
【胡奕文:你就说你想干嘛吧!】
【宴辰泽:我记得我家宝宝曾经送了一张十个约定宠物生活馆的基础护理卡给你,是吧?后天,算了还是大后天吧,你带着小黄和大佬过来享受11国认证的A级宠物美容师的高级洗澡服务,记得把那张卡也带上。】
宴辰泽在卫生间里策划“剧本”的同时,景醇站在阳台上,欣赏着这一方崭新的新天地。
心爱的东西,还真是百看不厌。
景醇摸了摸崭新的圆形美容桌,碰了碰还没拆封的沐浴露,最后又拿起了唯一的旧物——用了将近两年的剪刀包。
“呲啦……”
景醇拉开拉链,把剪刀包摊在美容桌上,从中选了一把买了很久但很少使用的6.5寸弯剪,景醇先是拿在手上垫了垫,熟悉的分量使得她勾起了唇角,笑得眉眼弯弯。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会儿剪刀Cao好了,景醇这么想着,便熟稔地拿起剪刀,伸直了手臂,拇指一动,剪刀的右刃随之打开,左刃却纹丝不动,最标准的上剪也不过如此。
景醇耐心地做着剪刀Cao,动作缓慢,开口尽量推到最大再闭合,一下,两下……剪着剪着……
本该平稳的右刃轻微地抖了起来,继而变成整个剪刀都止不住地颤抖,景醇连忙闭合了刀刃,稳稳地把剪刀放在美容桌上,直愣愣地看着抖个不停的右手。
腕管综合征……
这个一直被景醇故意忽略了的老毛病,她不是没去看过医生,然而她却拒绝了医生建议的手术方案,只因为手术治疗以后的康复期很漫长,至少两个月的时间里,她的右手不能有任何负重活动,这对于一个在职宠物美容师来说,是不可能的。
卷毛犬拉直毛发需要不停地摆动梳子至少二十分钟。
造型最简单的雪纳瑞剪一次毛也需要半小时。
还有基础护理,每一个步骤,都需要双手和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