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过是人走茶凉,物是人非,就像毕业季,总要和过去的人事物挥手告别。
景醇摇了摇头,生怕自己陷进回忆里乱伤情,便朝着正在剪趾甲的齐骥随口找着话题,“过两天你就走了吧?今后有什么打算?”
“你是想问我还要不要涉及宠物行业吗?”齐骥看了景醇一眼,继续道:“接触了一个月,这个行业确实没有我想的简单,不过……若是你需要投资,我很乐意效劳。”
景醇笑道:“就我这经商的脑子,你不怕我把你的钱败光了?”
“我很高兴你能想到这一点。”
“什么意思?”
齐骥转了过来,一双眼里满是的笑意,“证明你把我当朋友了。”
景醇直视着齐骥,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虽然我不太认同你那局限于小商贩的经营理念,不过我不介意投资给你,让你去试试。”
“喂!你们这些有钱人是不是总喜欢让别人花着你们的钱,去买自己的梦?”
三年前,荆彩也说过类似的话。
然而齐骥并不是荆彩,他的出发点,介于友情和另外一种,叫做“欣赏”,或者是别的,他还没想明白的情感之间。
齐骥笑了笑就转过身,继续给贵宾犬星星剪着趾甲,就像刚才的景醇那样,不否认,也没有承认。
……
下午两点多,景醇给齐骥规定的四个小时到期结束,然而贵宾犬的泰迪造型连身体都没有剪完。
“行了,你拍个照留作纪念。”景醇从她的剪刀收纳包里挑了一把做工Jing致的弯剪,“剩下的我来。”
齐骥没有停下手中的剪刀,“我可以剪完。”
“你确实能,但是狗不行。”景醇瞧着一直站着没休息过的贵宾犬,“星星太累了,我把身体剪完,给它坐下来再让你剪头部的造型。”
齐骥叹了口气,妥协地拍了照就让到了一边,瞧着景醇熟练地调整完毛发,“咔嚓咔嚓”地剪了起来。
可是没过一会儿,景醇就时不时地停了下来,皱着眉地甩动着右手。
齐骥:“怎么了?”
“没事。”景醇想了想,又朝着齐骥道:“你看着狗,我出去一会儿。”
眼瞧着景醇走出了工作区,在一旁修剪着博美犬的小马开了口:“你不知道老大的手腕不太好吗?”
齐骥看了过去,“你说什么?”
“唉!你果然不知道,也正常啦,老大一般不会主动提起的。”小马看了一眼在前台往手腕上缠着绷带的景醇,继续道:“干我们这行的,没点工伤都不好意思说是宠物美容师,老大的手腕是老毛病了,叫……腕管综合征,据说是长时间拿着剪刀修剪造型落下的毛病。”
“腕管综合征……”
“对呀!得了好长时间了,她也没空去治,现在肯定更严重了,我听白姐说,半年前马来西亚有个什么大型比赛,主办方还邀请老大去做展示嘉宾,但是她担心她的手,怕坚持不下来就拒绝了。”
小马:“老大来了,你可别在她面前说这事儿啊!她呀,哪儿都好,就是犟……唉!”
话音刚落,景醇就推开了美容间的门,活动了下缠着绷带的手,就拿起剪刀,二话不说地继续修剪着狗毛。
齐骥安静如鸡地立在旁边,直勾勾地看着没事人一样的景醇。
明明是可以靠脸吃饭的女人,为什么非要选择做这么苦这么脏又这么累的工作?
还这么拼死拼活的……
恨不得所有事都一手包办……
倔强得让人想冲她翻白眼的同时,又心疼得要死要活……
不知道过了多久,景醇撞了撞出神的齐骥,“头部线条也开好了,照着修圆。”
“嗯。”
“记得手法……”
“行了。”齐骥打断道:“你就不能少Cao点心?”
“……”
……
一个小时以后,齐骥剪下最后一撮毛,满意地放下了剪刀,“怎么样?”
景醇点了点头,“不错,头是头尾是尾的。”
“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兀的,工作区里连接前台的的广播响起了陈赏心的声音,“星星剪好了吗?主人来接了。”
景醇:“抱出去吧。”
齐骥抱起剪得漂漂亮亮的星星,跟着景醇一道出了工作区。
“哦哟!”中年女人迎了上来,然而看清楚齐骥怀里的星星以后,笑容便僵了起来,“呃……是蛮好看啦,只是这毛留得也太长了吧?我领回去不好打理呀!”
中年女人:“还有这脚……怎么不剃光哟?这样很容易脏啊!”
陈赏心歪着头,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道:“阿姨,刚才是您说的对造型没要求,随便我们怎么剪的啊!”
中年女人:“我是说了随便剪,可是谁知道你们会这么剪嘛!我以前带星星去的店,都会把脚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