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曾擅闯凤仪宫的事虽被唐则封口,但仍然传入了在禁卫军中有些威望的陈太后耳中。他虽不知那两兄弟之间有何龃龉,却也能从唐恒大婚后进宫和闹着要和离的举动中看出些端倪。
陈凌云召林琰来到安康宫,一开口就把后者震住了。
“听说皇后少年时曾在金龙寺吃斋念佛?”
林琰点头称是。陈凌云颔首,“皇后去金龙寺,应是昌和十年。同年,瑞王在赶赴北疆之前,亦前往金龙寺祈福,说来,你们若在寺中相遇,也是合该早就相识的。”
林琰身体一僵,不明白陈太后提这出事,有何用意。两人正僵持着,忽然外间太监来报,说是李太后原本想要宣皇后去她的慈寿宫,如今听说林琰来了安康宫,便不请自来了。
李太后的风格可不含蓄,一上来就要求林琰跟他走。陈太后和林琰一样,因为自认是男子,对女人总还是要宽容谦让几分的。无法,陈凌云只得依了李太后,转头让人去给皇帝报信。
“母后!”林琰一进慈寿宫,就看到了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瑞王妃,她先问候了李太后,再怒气冲冲地跑过来推了林琰一把,“肯定是你!我听见殿下睡梦中叫你的名字,他一定是因为你才和我和离的!”
林琰明白过来,敢情这两人并不知道凤仪宫中发生的事,是唐恒自己神经兮兮的,才让矛头对准了他。上回在浴池里,他倒是被瑞王好生调戏了一番,却没有真正被上,可即使如此,他也很像是小三了。而唐则好像有什么秘密,居然对此保持缄默,也没有处罚弟弟。
林琰感觉心好累,“我不是,我没有”
显然,瑞王妃也认为他的辩解苍白无力,在李太后阻止以前,她抬手飞起一掌,正中林琰胸口。林琰一个上辈子就缺乏运动的宅男,到了这个有武功存在的古代更显弱鸡,当即支撑不住倒地,胸口发疼。
李太后一惊,招呼宫女去扶人,“英秋啊,哀家准你进宫是来对质的,不是要你大打出手!快,宣太医!”
然而,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太医赶到之前,瑞王先到了。随后,唐则也匆匆赶到。两人面如菜色,连话都没问,一个摸林琰胸口,一个摸他脉搏,对视一眼,长舒出一口气。
瑞王眼底冰冷,“幸好,没伤到五脏六腑。”
唐则怒气冲冲地瞥他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六弟,你要闹腾,朕管不着你,可你不该让人伤着阿琰!”
唐恒冷笑,“若不是因为皇兄趁我不备,提前策划我的大婚,事情也不至于此。”
两人关上门你一句我一句地埋怨,门外的人却忐忑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有太医院刘院判被宣进去替皇后诊断。
瑞王妃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皇后打伤,这么大的事,非得唐则亲自出面调停不可。唐则捂着心口,厌烦地道:“六弟,你看着刘院判写药方,再用内功给阿琰疗伤,朕去处理你惹的糟心事。”
五日后,帝王陪同皇后回林府省亲,甚至允许皇后在家住上三天,是难得的殊荣。林琰自受伤以来在宫中将养,浑身都觉不对劲,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唐则和唐恒也一天到晚捂着胸口。说到唐恒,林琰几乎要对这对兄弟诡异的相处绝望了。
每到夜里,唐恒便会潜入凤仪宫,替躺在床上休息的他运功疗伤,唐则也会抱着他,替他疏通经脉灼热的痛苦。
“我已经大好了,你走吧。”林琰挥挥手,驱逐陪他回来省亲的皇帝。唐则被他惫懒的模样勾得痒痒,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揉搓,低声道:“磨人Jing,你好没好我自然知道,前两日真是磨得我胸口疼。”
林琰只以为他在说调情的话,倒没有多想。这几日,他对一双亲兄弟究竟能有多无耻,有了新的认知。唐则和唐恒明显互相嫉恨对方,然而晚上若有一方要在自己身上吃些豆腐,另一方却不会大打出手,只会更猛烈的吃回来。好在他先前身体弱,他们没敢太过分。
林琰想到这儿,赶紧把唐则赶走,吩咐从宫里跟来的水星去找自家哥哥。对于唐则中的蛊,他心里已有了猜测。
到了林玦的书房,林琰也不在意天枢和天璇是否埋伏在附近,因为情势十分紧急,抽风帝和变态王爷反正都已神志不清,是祸躲不过。
“大哥,我怀疑我的体质可能有什么特别之处!”林琰正色道:“陛下是修行内功之人,很容易走火入魔,还可能遭人暗算,中毒中蛊。说不定我就是传说中的什么极Yin极阳,还有一种对,炉鼎体质,交合后可以修炼或疗伤的,所以他才会忽然对我态度大变!”
林琰不敢说出瑞王的事,只好先把唐则拎出来说说。如果两兄弟只是把他当作修炼的工具,那么替他疗伤,还和谐地分享,就十分合理了。
林玦看着他严肃的白净面庞,忍不住上手一捏,“阿弟,你怎么又在说胡话了?”
林琰不满地挥开他的手,“我说的是真的!”这个世界有武功,据说还有什么云南大理的养蛊一族,那么有炉鼎也就不奇怪了。
弟弟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