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麦隆死了,死的很体面,不是他的体面,而是赫斯特里的体面,这个意大利隐形的“最大企业“掌控着国土内百分之三十的流动资金,报告上写着喀麦隆先生因糖尿病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全球一百多家电视台实况转播了这场国王般的葬礼,全球黑手党的所有Jing英都出席了在圣玛丽教堂举行的安魂弥撒,加长林肯和黑色奔驰组成了一望无际的送葬队伍,悼词中的喀麦隆,是一个爱国者和慈善家,一个具有伟大人格的“优秀公民”。
盛大的葬礼昭示着赫斯特里依旧是全球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影响最广、组织最严密、的黑社会团体,这一地位不是任何政府与黑帮所能撼动的。
妖冶的是夕阳的余晖,仿佛贪婪的兽在吸吮着人间的血ye,变幻莫测的吞噬下海风巨浪中的海岛。
一辆辆夜色的高级轿车只是缓缓的驶入西西里岛的核心,没有理会夕阳的肆虐,一切都肃穆的令人不寒而栗,灵魂在压抑的空气里动弹不得,白色的花圈,灰色的人影,黑色的布幔,夹杂成不变的斑驳荒寂。
每个人都试图表现出极度的哀悼,即使心知肚明这位躺在墓地中的人与自己毫不相干,但全妄想着利用者伪装的悲伤博得现任教父的欢心与信任。
站在崭新墓碑一侧的西亚特手中轻抚着一只白色的玫瑰,冷眼注视着眼底的闹剧,嘲弄的意味夹杂着暴虐的神情让站在下面的众人不自己的颤栗。
“叶夫根尼.达格斯坦尼。”当一名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将自己手中的鲜花投入还未填土的棺木时,一直沉默的教父大人突然开口,磁性的嗓音充满了庄重的王者气势,只吐出叶夫根尼的名字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教父离去的背影,被点名的叶夫根尼沉默片刻,也跟着走了过去。
直到两人远离众人的目光,西亚特这才转过身来。
“家门不幸,千般宠溺却教出了离家出走的,还请叶夫根尼阁下看在西亚特照顾您儿子半年的份儿上,将我家的孩子送回。”话音落,教父Yin霾冰冷的眼神瞬间化为一池柔波荡满了宠溺与疼惜。
“这个”叶夫根尼的脸色数变,照顾自己的儿子半年,是,照顾了半年,在床上照顾了半年之久伊万科夫身为达格斯坦尼家族下一任族长,雌伏在西亚特身下半年,虽说逼得他处死了前一任教父,但这终归是需要背负一生的耻辱。
“难道叶夫根尼阁下有什么难言之隐?”挑挑眉,见叶夫根尼犹豫,西亚特眼中柔波不再,声调也冷了下来。
“也不是,伊万科夫确实于前几日领回一名男子,但,我们并未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他也并不是我达格斯坦尼家族的成员,我无权决定他的去向。”思考片刻,叶夫根尼微微笑了起来。
先不说斐瑞是自家儿子死命保下来的人,就凭西亚特对斐瑞的重视态度,斐瑞在赫斯特里家族的重要地位,自己都不会将他轻易交出来,斐瑞在自己手里,虽不是一把利刃,但对西亚特来说,却是rou中刺眼中沙,终归是不爽的,只要能让这个对万事都胜券在握的教父大人不爽,总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么只要赫斯特里家的孩子愿意回家,那么,您是不会阻拦了?”摆弄一下手中的玫瑰,西亚特嘴角微翘。
“当然,赫斯特里的家务事,叶夫根尼当然无置喙余地。”微微弯腰,叶夫根尼抬头,也露出一抹老狐狸般的笑容。
“很好,达格斯坦尼家族出现这么识时务的族长,相信喀麦隆先生地下有知也会欣慰的,毕竟,本是同根生嘛。”将玫瑰轻轻扔在地上,西亚特转身离去。
叶夫根尼上前两步,捡起沾染上泥污的白色玫瑰放在鼻下轻嗅,从西亚特身边抢男人,自己的儿子真是出息了,呵呵。
坐完船便是汽车,再然后稀里糊涂的上了飞机,当飞机降落在莫斯科的机场,下了飞机刺骨的寒风如刀子般冲着斐瑞刮了过来,望着天上洋洋洒洒的鹅毛大雪,看着满街穿的犹如面包一般冻得鼻尖通红的人,斐瑞狠狠的吸了一口冷空气。
被伊万科夫拽着上了一辆不起眼的轿车,刚想打开空调暖和一下,便看到这家伙打开车窗将头探出窗外一个劲的吸着要人命的冷空气,“还是家乡的空气好哎呀!”
“听说你们达格斯坦尼家族的先祖也是意大利人。”缩了缩脖子,斐瑞问道。
“没错!但是我们的先祖上个世纪便开始从欧洲逃亡和流落到这里,所以我们也是俄罗斯人!达格斯坦尼家族是最勇敢的家族!”伊万科夫一脸自豪的介绍自己的来历,看来达格斯坦尼家族也并不太甘愿被划为赫斯特里家族的分支,但那深入骨髓的执念一直使两大家族争执不休。
“噢,确实挺勇敢的。”吸吸鼻子,斐瑞指了指大开的车窗,“勇敢地达格斯坦尼人,能不能把车窗关上,我觉得我快感冒了。”
“哦,对不起!太过兴奋了,嘿嘿。”将车窗摇上,两人开始看着窗外尖尖的房顶和白茫茫一片的街景。
不一会儿,车子突然停下,结冰的路面让突然停下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