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斐瑞发现依旧是他的房间,晕倒前的一切仿佛做梦一般不甚真实,刚刚开口那好似被灼烧过的喉咙提醒他此刻的现状,晕晕沉沉的脑袋让他抬不起身子,下体一抽一抽的依旧疼痛着,看来晕倒的这段时间丝毫没有起到缓解作用,伸出手想要够一旁床头柜的水却发现自己正挂着吊瓶。
受宠若惊,真真可笑,原来他还有被救治的价值。
强撑着起身要拔掉手背上的针管却被突然推门的声音打断,“斐瑞!你在做什么?”娜卡伊小步跑上前来将斐瑞按回床上。
“娜卡伊,我只是想喝水而已。”看着西亚特的贴身侍女,斐瑞认真的说,因为干渴他的声音已经沙哑的好似用砂纸打磨过一般。
“斐瑞,别再惹教父生气。”没有理会斐瑞的笑容,娜卡伊严肃的板起脸来,郑重的提醒斐瑞。
“我知道,我怎么敢惹他生气。”斐瑞越发想笑,怕都来不及,自己又怎么敢再惹他生气,经此一事,怕是见到他都会克制不住的颤抖,又怎么有胆敢去招惹他来?
看着斐瑞的摸样娜卡伊张张嘴,坐到床边取过一团药棉沾了些清水抹在斐瑞干裂的双唇上,“现在不能喝太多水,就这样忍忍吧。”
“我会不会废掉”双眼温润的看着娜卡伊,斐瑞任由她伺候着自己,突然吐出这句话来,下体除了不间断的疼痛丝毫没有其他反应,甚至因为疼痛面积过大他甚至分不清是小腹还是会Yin还是分身在疼痛。
停顿一下,娜卡伊勉强扯动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不会,教父有分寸的,只是烧伤而已。”
“谢谢。”轻声道谢,斐瑞转头看向窗外。
曙光划破雾纱笼罩的黎明,一片片柔柔的黄色光芒穿过纱窗碎在温暖舒适的雪白大床上,床中央脸色苍白的斐瑞静逸削瘦的脸庞让娜卡伊划过一丝不忍。“这几天好好休息,俄罗斯有些紧急事务,教父应当没有时间来打扰你养伤。”
阵阵咸涩的海风吹进屋来,斐瑞深深吸了口气,合上双目。
“帮斐瑞少爷上药。”看斐瑞不想说话了,叹口气,娜卡伊站起身吩咐刚刚与自己一同进入的两名保镖一名医生,然后静悄悄走了出去。
“斐瑞少爷,请让我们帮你上药。”看着静静躺在床上好似睡着了的斐瑞,医生犹豫着开口。
睁开眼睛,斐瑞的眼中带着凛冽的寒光扫射着这三个陌生人,按理说自己在杀手堂这么久的时间,不管是保镖还是医生都是时常需要接触的,可这三个明显自己不认识,现在就开始提防自己了吗?
“放在那,我自己会上药的。”说完后斐瑞再次合上双眼。
被那锐利的眼神盯到一瞬间的窒息,那医生额头冒汗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打扰这位大少爷,“教父说,让我们亲自为您上药”
“你说什么?”猛的转过头斐瑞直盯着那位医生尖锐的反问。
“请斐瑞少爷别让我们为难”虽然自己是刚被招来的烧伤科权威,不太清楚这位大少爷到底犯了什么错误要受到这种惩罚,但是在那种地方,那种程度的烧伤以及周围大片的水泡都让他有种头皮发麻的寒意,教父惩罚下人的手段不可谓不残忍,可是要说残忍却又给这大少爷配备最好的药材并且专门找来自己为他疗伤
“如果我不允许呢?”眯起眼睛斐瑞的呼吸有些急促。
“教父说,如果斐瑞少爷还没有记住教训,那就让我们按住您上药,上完后将您带到地下室重新接受教育。”一旁的保镖面无表情的看着斐瑞复述着教父的命令。
深吸一口气,斐瑞苍白的脸颊竟稍稍颤抖起来,原来,找这两个自己不认识的保镖来,是这个作用,只有不认识自己的保镖,才能毫无顾忌的执行这种命令吧,随后轻声一笑伸过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盖住自己的双眼,“那还等什么,上药吧。”
他总是能做出超乎自己想象的残忍的事情,自己当然相信,如果此刻还敢违逆他的命令,等待自己的,一定还有更让人难以容忍的羞辱。
医生轻轻掀起盖在斐瑞身上的锦被,一阵冰凉的空气霎时吹进斐瑞赤裸的下体,他的上身穿着柔软的丝质睡袍,但下体却因为烧伤而裸露着。
“请斐瑞少爷分开双腿并且蜷起”看着修长白皙的一双长腿暴露在自己眼前,医生不禁面色微红,虽然已经做过这种事情,但是此次却是在这具身体的主人神志清醒下做的,手有些抖动。
这人的身份他知道,黑手党最年轻的堂主,最凶猛的野兽,最忠诚的猎犬,最桀骜不驯的党徒,少年成名,意气风发,而此刻却如此屈辱的张开双腿任自己探查私处,医生不禁涌上心头一丝同情,人前只见风光却不想人后如此狼狈。
仿佛过了一年般漫长,医生直起身子叮嘱,“好好休息,不要乱动扯到伤口,更不要见水,也不要吃发物,如果还发烧就吃点抗生药物,应该还会持续疼上一阵子,最好不要吃止痛药,你曾经是杀手,知道的,止痛药会让人变得迟钝”
合上双腿闭上眼睛,斐瑞平静的面孔让医生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