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安难受得无法言说,心中怒意翻滚,恶狠狠的盯着钟林海低吼道:“我只是想帮你!既然你叫我娘子!既然你我注定要一道同行!那你就不要把我当成一个傻瓜
“你”林舒安闻言猛地转头,一动不动地看着钟林海,嘴唇张张合合,他有太多的话想说,又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可它们全都拼了命地挤在一起,一时之间反而让林舒安混乱得无话可说。
,黑白二玄便是居于神坛的传说之物。
钟林海看着林舒安闭上眼睛,紧皱着眉头细细苦想,他虽然也抱着一丝希望,但直觉告诉他,林舒安并没有看错,这个双儿身上有着一股神秘之力,他不但能触摸玄心,还能开启引玉,但十分遗憾的是,这家伙似乎并不懂得如何操控这些东西。
“喔?我为何要告诉你?”钟林海突然来了兴致,目光如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林舒安,好似完全不懂这人从何而来的自信与勇气,“我不告诉你又如何?”
“玄心只有我能碰,引玉也只有我能开启,我如果不配合你,那想必你也会很麻烦。”林舒安强撑着一股气,面无表情地与钟林海对视。
林舒安连武功都不会,目力更是与他们相差甚远,龙泉并不相信林舒安的判断,他所想的是如何能让引玉再次运转,让他再看一次那麒麟光图。
钟林海闻言竟然微微笑了起来,整个人变得极其危险,幽幽开口道:“那可未必,娘子,凡事还是不要太过自信的好,退一步来说,即使真的只有你能碰玄心开引玉,那相公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听话,求生求死皆是容易之事,生不如死却是一门技术活儿呢,不巧的是,我手下有的是这方面的人才,娘子可是要仔细体味一番?”
“主人?”刘昌隆闻言,立马绷紧肌肉,立身站定,抬头看向钟林海。
为何要告诉我?林舒安闻言又惊又伤,你我朝夕相处,日夜相对一年有余,即使你不将我当做家人,那我们怎么也能算是朋友吧!林舒安不知道钟林海如此深重的防备从何而来,可此时的他,实在是难以接受钟林海的任何敌意,他不想被这个男人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
“钟林海!”林舒安叫住了他,站到他的面前,目光锐利,“你是不是有很多事瞒着我?”
“怎么样,怎么样?看见了吗?有没有?”刘昌隆见林舒安终于睁开了眼睛,急忙问道。
“老刘”林舒安耷拉着眉眼,十分为难却又无比真诚的说道,“真的没有。”
钟林海的这番话对林舒安而言那可真真是杀人不见血,林舒安觉得心口发寒,不是因为这番话而是因为说这话的人,他从来不知道,靠近钟林海竟是如此的艰难而危险。
“值再多钱又有什么用?!它们能救主人的命吗!它们能”刘昌隆甩开林舒安的手,又悲又怒的吼道。
“老刘!”钟林海突然出声打断了刘昌隆的话。
吱呀一声轻响,木门被关上,林舒安怔怔地看着那道门,竟觉得它隔开的不是洞中内外,而是自己与钟林海的人生。
林舒安敛了敛情绪,也不再逗弯子,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我希望你不要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不管是玄矿还是引玉,亦或是现在我们所面临的麻烦,我都希望你能告诉我,不要再瞒着我。”
“闭嘴。”
林舒安打开木门,快步跑了出去,幸好钟林海并没有走远。
林舒安震惊于老刘的大喜大悲,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这样啊老刘,虽然没有黑白玄,但这麒麟山上赤玄青玄蓝玄也有很多啊,这些也都是宝贝,能值不少钱的!”
“啊”老刘的失望肉眼可见,他简直就像一棵瞬间枯萎的大树,从枝繁叶茂到凋零光秃,竟成了眨眼之间的事。
林舒安想说,我没看错,真的是没有,但见老刘如此情急,他也不好就这么果断地出口否决,于是便挠了挠脑袋,安抚道:“那我再想想,老刘你别急,我再仔细想想。”
“是。”刘昌隆垮下肩来,不敢再说。
“是。”钟林海回答得直白而诚实。
钟林海的目光在林舒安的身上一扫而过,开口道:“不早了,各自休息去吧。”
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他时而冷漠,时而凶狠,时而狡猾,他如那天上的云彩一般,变幻莫测却又高高在上,林舒安够不着他、看不透他,这个男人也从没想让自己看懂他,林舒安为此感到沮丧,更让林舒安觉得无奈的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无意识地想要去接近他、了解他,会在乎他的喜怒,会担忧他的好坏,林舒安知道,若是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其结果绝对不是自己所乐意见到的,可此时此刻,林舒安发现自己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钟林海就要死了?他怎么能死!
龙泉与刘昌隆躬身告退,偌大的山洞中便只余钟林海与林舒安二人,静默在空气中沉沉蔓延,钟林海看了看林舒安,站立片刻,竟也转身出了山洞。
林舒安闻言苦笑一声,自己这地位是多么地无关紧要啊,让这人连最基本的敷衍之事都懒得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