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狗在黑夜的掩藏下,犹如一道看不见的玄光,咻地蹿入了钟林海的房中。
“!”龙泉惊了片刻,回过神来,面带不解地看向钟林海,“那您这是”
钟林海飞身而出,紧追其后。
龙泉一个飞身,跳到了刘昌隆的前面,二话不说,将人点了穴道抗着就走。
黑石头开始幽幽发亮,一闪一闪的蓝光愈加强盛,玄黑包衣抖了抖,随即便如开花一般片片绽放,一团幽蓝流动的光圈,开始慢慢探出头来,缠上了林舒安的手指。
片刻功夫,砰的一声巨响,小天狗凶猛地直接从钟林海的房中破门而出,它跑得极快,不过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了林舒安的身旁。
钟林海端杯饮茶,目光渐渐变得深沉:“林阳这人,看着虽然老实,实则却是野性难驯,以前是个傻子,现在可能也没好利索,对于自己是双儿一事,他一直心存抗拒,没有一个正确的认识。”
龙泉将思绪收回,跟在刘昌隆身后,见他径直朝林舒安的方向跑去,不禁又暗骂了一声蠢货。
林舒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诉说着难受,但他却强撑着不肯昏过去,在他的意识深处,钟林海马上就要被他乱刀砍死了,林舒安凭借着一股诡异的执着,瞪大眼睛,一定要砍完这最后一刀。
钟林海达到了自己预期的目的,效果却又有些好过了头,他的本意只是想惩戒林舒安一番,让他记住教训,可他却忘了,林舒安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精神,对痛苦的承受力都远比钟林海想象中的要低。
刘昌隆虽身形健壮,看着远比龙泉要魁梧得多,但武力值却差了他一大截,再加上他对龙泉缺少防备,龙泉要制服他,完全是轻而易举之事。
说时迟那时快,一座黑山从天而降,咚的一声压在了林舒安的身上,林舒安哀鸣一声,又苦又恨地抬头看去,对上了一双蓝幽幽的大眼睛。
“这狗日的!你到底又长胖了多少!”林舒安心中愤恨,却无言诉说,只能用意念咆哮。
“我对你说的事不要告诉老刘。”钟林海突然说了句。
龙泉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又与钟林海交谈片刻,等正事说完,便起身离开。
钟林海转过头来,看了刘昌隆一眼,虽未曾开口,却吓得刘昌隆心口发凉,不敢再有半分违抗。
小院里,月光下。
小天狗先是用爪子在林舒安的脸上左右开弓扇了几巴掌,见他不但任狗揉捏且毫无反应,眼中疑惑更甚。
“我当然知道。”钟林海十分淡然地接了句。
“那老刘他”龙泉艰难地说道。
林舒安觉得自己被分裂了,肉体似乎已经死去,灵魂却仍旧逃脱不了折磨。
“”龙泉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主人如今性格无常,他也不敢再为老刘求情,生怕这股诡异而又可怕的怒火烧到自己头上,回过神来赶忙答是,而后便匆匆离去。
小天狗站起身来,低下头去在林舒安的胸口嗅了嗅,又用脑袋拱了拱林舒安的脖颈,见这人还是死一般地躺在那里,小天狗开始焦急起来,绕着尾巴转了几圈后,突然抬起头来,对着钟林海的房间嗅了嗅,眼中精光大盛。
林舒安从来不知道,小小的点穴而已,在时间与外力的加持下也会变得如此恐怖,这一刻,对于钟林海这个男人,他恨死了,却也怕极了。
“此事与他无关,他们只是恰巧处得不错而已。”钟林海端起茶杯,慢悠悠地继续喝茶。
天狗龇出锋利的森森獠牙,身体低伏,前爪微曲,一双蓝眼如那幽幽鬼火一般盯着钟林海,凶煞
刘昌隆惊呼一声就要动手,龙泉也握住了腰间利剑,钟林海却抬手制住了两人,沉声道:“不准妄动!”
趁此机会,十分婉转地求个情。
“主人,老刘与林公子不可能会有私情。”
有些痛苦虽不致命,但它绵长而持久,也足以让人体会生不如死的滋味。
小天狗蹲坐在林舒安的胸口上,见他刚看了看自己,便两眼翻白,彻底昏死了过去,一双蓝幽幽的眼睛里顿时满是疑惑。
小天狗将咬在嘴中的东西吐了出来,竟是一颗拳头大小的黑石头,只见那黑石头骨碌碌地翻了两圈,碰到了林舒安的手后便停了下来。
龙泉停住动作,面带不解地看着钟林海:“主人,这是为何?”
说到此处,钟林海将茶杯重重放下,冷笑一声:“此事不能轻易作罢,今日他能糊里糊涂地跑去老刘床上睡觉,说不准哪天就敢光着身子跑去和野男人洗澡!我必须得给他一个教训,让他刻骨难忘!”
林舒安被解了穴道后,顺势便躺在了地上,整个人完全成了一滩烂泥,几乎陷入了半昏死的状态之中。
钟林海对着龙泉优雅地笑了笑,面色和善,眼中却带着寒光,一字一句道:“我高兴”。
龙泉与刘昌隆也随即闻声而来。
“主人!他会死的!”刘昌隆急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