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安急急忙忙地跑出去,追在钟林海身后,想向他解释,可还没等他打好腹稿,就被钟林海定身点xue,以一个十分滑稽的伸手姿势固在了原地。
真可谓凄凄惨惨又戚戚。
林舒安其实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
这是一个以武为尊的强者世界,而林舒安只是个看着强壮的弱鸡,若是没个靠山,他想自己一定会死得很快很难看,更为糟糕的是,现在还莫名奇妙的缠上了麻烦,虽然他连这麻烦的缘由都没搞清楚,天可怜见!他连那引玉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啊。
林舒安认为自己之所以如此急切地在乎钟林海的喜怒,完全只是在为自己的生命安全妥协而已。
虽然到目前为止,钟林海并没有真正下狠手要他的性命,但说不准哪天他厌烦了自己,就不会再顾及自己的死活了。
林舒安并不信任钟林海,不敢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他的手上。
“反正他也从来都没想过要信任我,什么都瞒着我!”林舒安暗暗想道,又恨又气。
日渐西斜,天边的云彩慢慢染上了红霞。
林舒安以一个十分不标准的倾斜式金鸡独立之姿,十分滑稽地在大太阳底下站了整整三个时辰,整个人被晒得好似雨淋了一般,衣衫shi透不说,面色更是由chao红褪为青白,全身麻木到刺痛。
林舒安感觉自己全身已经快要僵死,手脚都没了知觉,林舒安又惊又怒,又悔又怕,心底的泪早已汹涌得可以将钟林海祖宗十八代都淹得尸骨不剩!
龙泉远远地看着,别说给他喂水喂饭,就连废话和眼神都欠奉,来来回回的,完全将林舒安当成了透明,亦或是一个死物。
刘昌隆躲在厨房里不敢出来,晚饭都是让龙泉代劳送进钟林海屋中,他完全不想让主人察觉到他的存在,连脚步声甚至是呼吸声都害怕让主人听见。
刘昌隆心中煎熬犹如烈火焚烧,在他第十次偷望林舒安之时,这种痛苦更是达到了极点。
这些日子里,林舒安与刘昌隆其实相处得很好,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找到了知音!
可是现在
刘昌隆心中悲戚,虎目含泪。
夜色降临,黑幕渐渐侵蚀了天空。
咚咚两声,刘昌隆敲响了钟林海的房门。
钟林海让他进来,刘昌隆一脸的视死如归。
刘昌隆走进屋中,二话没说,砰地一声双膝跪地,钟林海垂眸瞧了一眼,地板破碎。
钟林海收回目光,修长的手指继续在书纸上滑动,淡漠地翻了一页。
刘昌隆见主人连理都懒得再理会自己,一颗心哇凉哇凉的,别提有多绝望。
刘昌隆以头抢地,声音悲凉而壮烈,大声道:“主人!属下与林公子绝无任何苟且之事!请主人相信我们!”
钟林海不言,继续看书。
“属下愿一死以证清白!”刘昌隆突然直起身来,目光决绝。
说罢,刘昌隆抬起右手,全身内力灌注其上,毅然决然地朝自己脑袋拍去,这一掌要是打实了,那便是真正的肝脑涂地了!
钟林海眸色一厉,手中书飞射而出,击中刘昌隆的手腕,截了他的内力。
钟林海站起身来,将刘昌隆拉了起来,叹气道:“我相信你,也没让你死。”
“主人!”刘昌隆又是羞愧,又是感动,还要再跪。
钟林海将他托起,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真诚:“林阳素来大大咧咧,脑子又常常糊涂,行事易冲动却也单纯简单,不会做出此等龌龊背德之事,你又是我得力忠诚的属下,我相信你们,此事定是个误会。”
说到此处,钟林海面上又带了丝愧疚,接着道:“主人我也是气狠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你刚刚的行为深深震撼了我,让我彻底醒悟,昌隆,主人相信你们,此事也就此揭过,不用再提。”
刘昌隆听罢,顿时感动得涕泗横流,无以复加,不但又要跪,还十分激动地想去扑抱钟林海的大腿。
钟林海面色一变,瞬间后飞一丈远,生怕刘昌隆再扑过来,赶忙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刘昌隆起身,用袖子抹完眼泪又擦鼻涕,看得钟林海不由自主地又后退了一步。
刘昌隆深深躬身行礼,转身离去,刚打开门,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有些犹豫地说道:“主人,那林公子”
钟林海手掌翻飞,吸了粒石子,屈指一弹,小石子裹携着内力破窗飞出,击中林舒安的身体,解了他的xue道。
刘昌隆见之大喜,又朝主人万分恭敬地行了一礼,关上房门,屁颠屁颠地走了。
龙泉坐在屋顶上摇了摇头,看着刘昌隆的背影长叹一声:“主人虽放过了你的rou体,却狠狠煎熬了你的灵魂啊,蠢货!”
龙泉抬头望着星星点点的暮色苍穹,突然想起了晚饭时与主人在房中说的话。
那时钟林海刚用过饭,龙泉见他神色平和,面上并无愤怒之色,认为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