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林舒安反反复复的咀嚼这两个字,突然就笑了。
“你笑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好笑。”林舒安擦了擦笑出泪的眼,突然问道,“你刚刚吃的饭能吐出来吗?”
“不能。”
林舒安闻言大方的摆了摆手:“那就算了,我权当喂了狗。”
钟林海眸色深深的看了林舒安片刻,竟没有生气。
两人在夜色的掩盖下,又沉默了许久。
林舒安睁着眼睛睡不着,也不管身旁这人睡着没有,顾自开口:“和你绑在一起从来都不是我自愿的,可你娶了我,要Cao要干,没人会说你的不是,所以我心里即使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得让你Cao、让你干!谁叫老子斗不过你呢!相公?呵,真他妈可笑!谁承认你是我相公?你算哪门子的相公?老子下面多了个口子又怎么样?老子不在乎!老子照样能作为一个男人活得好好的!可这没用,我不在乎,这个世道他妈的在乎!我没办法,人没死成,反而不想死了,想好好活,所以我自己把自己一点、一点的掰扯清楚,行,不就是上床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一没结婚,二没女朋友,上个床打个炮又不会死!我不抗了,我不争了,可以了吧?皆大欢喜啊!”
钟林海目光无神的看着黑夜:“原来嫁给我竟会让你觉得如此委屈?”
林舒安的有些用词钟林海并不明白,可这完全不影响他理解林舒安话中的意思,他眨了眨眼睛,转头困惑道:“当初是你家派人来说的亲,以你当时的名声和处境,我能答应娶你,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应感恩戴德才对。再则,我这人床事虽然粗暴了些,却也让你体会到了极乐,你不愁吃穿,不事劳作,银钱虽不多,我却也未曾苛刻于你,与村中其他妇人相比,我对你已经算是好的了。”
林舒安闻言瞧了钟林海一眼,笑了:“的确,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我发现很多事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就连你我也觉得没那么糟糕了,但我这人和你认识的其他人不同,我的伤痛之处是你所不能理解的,如果能够选择,如果我能早一天睁开眼睛清醒过来,你信不信,我宁愿遭受所有人的唾骂和白眼,也不会答应嫁给一个男人的。”
钟林海闻言微一扬眉,觉得林舒安这话说得怪异且不可信:“双儿诚然可以娶妻,但试问,哪个女人会嫁给你一个名声坏尽的傻子?更何况你一直痴情倾心的谢留今不也是个男人?别告诉我你不想嫁给他,那种谎话,安慰安慰你自己便可。”
林舒安仰着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而后看着钟林海,满眼的复杂难言:“你不懂。”
“我不懂?”钟林海觉得此话好笑得紧,摇了摇头,却也没那闲心再问下去。
突然,林舒安猛地坐起身来,全然不顾自己赤身裸体的狼狈模样,两手撑在钟林海身侧,俯下身去,黑眸紧紧的凝视着他的眼睛,认真请求道:“你休了我,行不行?”
钟林海看着身上的林舒安,眸色深沉得紧,淡然问道:“为何?”
“没有为什么!我不能和你做夫妻!我也不想和你做夫妻!”
钟林海目光锐利,林舒安在他的审视下渐渐变得焦躁,低声吼道:“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以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双儿不行?为什么非抓着我不放?我给你钱行不行?只要你休了我,我保证以后一定让你富可敌国!”
“你给我钱?你让我富可敌国?”钟林海嗤笑一声,拉开林舒安坐起身来,觉得这人简直可笑得紧,“你知不知道,以我这些时日以来对你的了解,若没了我这个相公,你,林阳,林二公子!林大傻子!就算能够侥幸不被饿死,也迟早会被人整死的!”
林舒安明白钟林海话里的意思,脸色难看,却仍旧倔强道:“死了也是我自己没本事,你只管休了我就是!”
“那可不行。”钟林海直言拒绝。
“为什么?”
钟林海看着林舒安,突然笑得十分温柔,抓住他的手,深情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可知?娘子你说为何?”
“你说什么!?”林舒安被钟林海突如其来的表白震得简直五雷轰顶,脑中思绪全都乱搅成了一团。
“我喜欢你呀,娘子,咱们一起相处了这么多有趣又快乐的日日夜夜,相公这颗心呐早就不知不觉中拴在了你的身上。”
林舒安听罢,什么话也没说,挣开钟林海的手呆愣愣的下了床,他觉得自己应该去外面吹吹冷风,可人还没走呢,就被钟林海给一手捞了回去,俯身在他耳边吹热气:“更深露重,秋凉入骨,娘子当心着凉,再说了,娘子你这般赤裸着身子跑出去,是想招哪个野男人来插你?”
“你!”
林舒安闻言,简直气得吐血,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就把他当个乐子,喜欢?喜欢你他娘的狗屁!
“放开!我要出去!”
钟林海摇头:“那可不行,我娘子这么美,这三更半夜的我可不放心。”
“钟林海,莫欺少年穷!人生路漫漫,以后的事谁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