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钟瑜失去了一向沉着冷静的表情,他红着眼睛,用颤抖的手一把抓起霜落的衣领,然后一巴掌狠狠把人扇倒在地上,“我们家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么个倒霉赔钱货!”
惊魂未定的霜落被这一巴掌打得有点懵,眼前的画面突然倾斜了,脑袋磕在闪着冷光的瓷砖上,整个世界似乎都在嗡嗡作响。
“少爷!”一旁站着的负责人见情况不对,赶紧站在钟瑜面前,又使了个眼神让服务生把霜落带走。临走前,霜落用余光在人群中搜索着钟隐的身影,然而一无所获。
“少爷,监控已经录下了全过程,您要不先看看”
“够了,就算不是他挑的事也和他脱不了关系。你们先去查一查这瓶红酒是哪位客人的,赔偿他双倍的钱,好好跟他道歉。另外,今天到场的所以人费用全部算在我头上,立刻去办。”
“是、是,立刻去办,立刻去办。”站在一边的酒店负责人说道,“不过,监控您还是看一看吧,事实上,是这位客人,突然袭击”他在脑袋里迅速组织了一下措辞,“袭击钟隐少爷的小奴的。”
“我不在乎这种细节,我只在乎你们后续如何处理。”钟瑜提高音量。
“怎么了。”钟隐姗姗来迟,从人群中挤进来,第一眼看到了满地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红酒和鲜血,最终将目光停留在那个倒在地上袭击者身上。
血,危险的信号。
混合着一滩高脚杯中洒出的淡黄色ye体,散发出难闻汽油味。
“霜落呢?”大概猜到了已经发生的事,钟隐不安地问。
“受了点轻伤,刚刚这里的人已经带他去医务室了。”
酒店的侍者答道。
忍无可忍!
对敌人的仁慈,一次次忍让克制,却让你们得寸进尺。
现在直接要对我的人动手了吗?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送你去地狱吧。
他抬起脚,“咚!”地一声踩在那种浸在酒和血中的手里,骨头裂开的声音和玻璃渣碎掉的声音混在一起,让在场所有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啊——”赫微从昏迷中惊醒,看清眼前的人后,他用另一只手扯住钟隐的裤脚,“钟隐!你个混蛋,我要你不得好死!你”
钟隐甩开他的手,抬起脚朝他脸上的伤口踹过去。
“怎么,拿着汽油过来,想烧死我吗?那好,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人间地狱。”
“滚!钟隐你个贱胚子,竟敢派人来暗算我,我”
四周的保镖迅速把赫微按在地上,其中一人用手捂住他的嘴。
赫微任然不死心,张大嘴咬住那人的手,朝着钟隐大喊,“我要弄死你!我要杀了你”
“带到地下室去,捆起来。”
钟隐朝站在赫微背后的保镖使了个眼神,于是保镖一击手刀打在赫微的脖子上。赫微眼睛一翻,再次倒下去。
他最后的目光狠狠地盯着钟隐。
“你看到没,那家伙和少爷长得很像啊?”
“是啊,你还记得那些照片的事么?当时有人说那是有人假冒的,会不会就是他啊?”
“别太早下结论,说不定是个替罪羊,不然他为什么要袭击少爷呀。”
“唉?这么说也有点道理”
远处几个服务生议论纷纷,酒店的高管听见声音,皱着眉头走过去支走了所有多余的人。
一切安静下来后,钟隐站在原地,他低着头,心中是无处释放的怒火,而众人的目光仿佛将在他一点一点切成碎片,那目光中有疑惑的,鄙夷的,不屑的过了很久,他缓缓地说道:“带我去监控室。”
“这家伙应该是把我和霜落弄混了。”钟隐似乎很平静,他无Jing打采地靠着椅背,悠悠地看着监控室的显示器。
“唉!”杨松歪过头,一脸惊异,“为什么?”
“霜落身上的衣服和那些照片上他冒充我时穿的是同一款,估计这家伙跟着我的车一路跑过来,没有几会看清我们俩穿了什么,所以认错了。”
“不是!我是问这个人为什么要杀你?还有,你们说的照片到底是什么啊?”
“”钟隐撑着额头叹了口气,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时候,从会馆赶来的医生把霜落送了过来。霜落还用手扶着脑袋上的冰袋,嘴角贴了一片大号创可贴。钟隐顿了顿,问,“没什么事吧?”
“只是一点点外伤而已。”医生说。
“宝贝儿,过来。”钟隐朝他勾勾手指,霜落走近后,又一把将人圈进怀里,他一边轻抚着霜落的头发一边说,“你回去的时候转告会馆,把赫微关在地下一层最后一个房间。”
“可是可是”站在医生背后的酒店负责人面露难色,“刚刚钟瑜少爷已经通知枫林会馆的人来接他了呀?”
“什么?”钟隐咬着牙一拳砸在监视器的Cao作台上,“这个钟瑜,真是一天都不让我好过。”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