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已不早了,两位女士不妨就此歇息养足精神,明日寻山探幽也是别有趣味的。”老祖笑眯眯地说道,不动声色对着美妇人使了一个眼神:“夫人可是要早点来哦。”
沉融月凤眸一瞪:“哼,你想得美!”——让你等到天明去!哼哼!
自己平日里也是有些八卦娘亲与眼前那位高大青年的隐秘情事,想不到今日却被娘亲里应外合,告知了对方许多情报资讯。在一股脑说出七八位年轻小伙子的名字,甚至还说起了这几位小伙子留在她心中的深刻印象与特质后,看着自家娘亲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样子,俨然一位极爱操心别人私家事的老妈子,哎!
“不听,我不听嘛!娘亲,连你也欺负我!”少女又羞又急,也激起了她的娇蛮之态,小嘴一撅,气得咚咚地直跺脚呢。
“那,那为什么素未蒙面的,二娘,她也对我极好?”少女又复问。
,不尽人意。我的用意是指出女性追求美丽的心态,追求细节甚至吹毛求疵,既然自己面容比不过人家,但我某些方面还是可以的呀!)
“好说,理所当然。明日见。”老祖站了起来,挥手示意了一下。等两位美人消失在小径拐角后,舒展了一下腰身筋骨,又成为了一位干练的绅士管家,麻利地收拾起桌上零散的杯盏与后厨中的锅碗瓢盆,认认真真清洁完毕。
美妇人呵呵直笑地安抚少女,花了好半天功夫才将少女哄得敢抬起头来,不过少女又见得对面两张似笑非笑的古怪神色的面孔又觉有些难堪、气恼、羞涩,扑到美妇人怀里一番痴缠撒娇才算好。
“傻丫头,娘亲喜欢。为娘乐意。从第一次你孤身一人独自去见为娘的时候,娘亲就喜欢你这个小丫头了。”美妇人捏了捏少女的脸蛋。
最后他坐于桌前沉吟片刻,将今日所使用的某一些器皿在术法光华中重新化为泥土与砂石,只保留了几只有些意思的玻璃高脚杯。明日有明日的一些预定规划,但谁又能说准会有什么变故,随兴而作也许效果更佳呢。
就如此前,自己动手与不动手都能收拾的局面一般,心诚则事成。就算小丫头不喜大费周章,但岂能马马虎虎清茶淡饭,磕磕瓜子花生闲言碎嘴应付?
“不仅如此,与我闺女进行剑术对决的格拉姆也是一位出众的剑术人才,在铁石心肠赢下九局之后的那一败,只怕身心都被小丫头俘获了,咯咯咯。”
“娘亲,为何你们对我这么好?”少女望着坐在床边的美妇人,提出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啊,就是我不能错失的机缘,沉融月心道。
“嗯,娘亲,我们走。先生今日把筹码输光了,是他收拾残局。嘻嘻。”少女如蒙大赦,慌忙挽住自家娘亲的手臂沿着木板小径向庐舍内走去。
“娘亲,你,你居然出卖我。呜,怎么办啊。”少女双手把脸一捂,别过身去。
语连珠将美妇人与少女逗得娇笑连连,特别是算少女的桃花运势时,将艾琳娜逗得羞靥绯红,语无伦次,无地自容的娇憨姿态让在场的两只老狐狸喜笑颜开眉飞色舞。
“所以,可是要好好把持本心哦,好闺女。”沉融月把‘云锦天章’拔出华贵异常的剑鞘,登时满室生寒!
“傻闺女,也与沉秋那傻小子一般怕羞。团里那几位小伙子对你可是眼睛里容不下其他人呢,为娘都能察觉他们对你的情意哦!”沉融月笑道,逗弄膝下子女就是这般有趣,自己以前缺失的乐趣在少女身上找回了。
“嗯,娘亲,我现在已经想起来了:苍松翠柏一望无际,迎风修篁遍地碧波。玉京宫大殿金顶雾锁烟迷,百里琼阁朱甍碧瓦,美轮美奂,雄伟壮观;宫门外琪花瑶草,云锦天章;玉桥边虹草飘香,异水流芳。这是文人对仙家宫殿的描述呢。”艾琳娜这些日子也确实是没有偷懒,四书五经也翻阅过不少。
美妇人点了点头,这
自己与娘亲和先生非亲非故,自己在前一个月未有与他们产生过任何交集。
“小姐青春靓丽,并且宅心仁厚,为人处事毫无差池,在众人心中也颇具威望。难怪让这些心有爱慕的年轻人犹犹豫豫不敢大胆表达情意呢。并且身边如此多竞争者,哪一个又敢轻举妄动?哈哈,那一位勇敢的年青人在担任艾琳娜小姐的守护者之后的几天里想必是痛与快乐并存的吧?”
“呵,这把她曾经爱不释手的‘云锦天章’为何送给我的闺女?自然是给后辈一个期许与劝规呢。”沉融月拿起少女枕边的点缀着数多珠宝的仙剑,抚摸把玩了一下,曾经这把剑也是自己年少时佩戴过的,“好闺女,可还记得此剑名目的出处?”
“但,娘亲。人是追求美好的。”艾琳娜小声道。
老祖眼见自己牌局无法再进行,又与两位美人玩了一会扑克占卜,一番妙
见得此景老祖亦觉自己漫长岁月生涯中缺失的一环是如此美好,人伦亲情美妙如斯。
“再美好华贵的物事,也会成为过去。”沉融月叹了一口气:“荣华富贵皆是身外物,修士修行岂能为这过眼烟云所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