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整个高二年级进行了一场月考。
周一早自习，各组组长跟于灼背过课文后，他趁着课间去跟老师背书。林彦拿着他的书，“你觉得这次考得怎样？”
“嗯...不...怎么不好”
林彦没回话，把书还给他，递给他一摞试卷，“把卷子发给同学们吧”
拿到自己的试卷后，自己的心情更是一落千丈，错了一些生字词，古文的翻译也几乎被扣完了。
浑浑噩噩地听完林彦的课，就被老师点名拿着试卷，去了办公室。
他在班上同学幸灾乐祸的目光中，捏着试卷跟上林彦。
林彦翻来覆去看着他的试卷，在于灼忐忑的目光中，将试卷摊在桌子上，开口说话了，“你这次的基础知识错了不少啊，先不说古文翻译，平时一些名句的默写根本不会出错，怎么一到考试就发挥不出来呢”
“不要让老师失望啊”
于灼一听到失望，心里立刻拔凉，眼睛就酸涩地想要掉眼泪，“老师，你惩罚我吧，是我的错，我下次考试基础知识一定不会错了”
“哦？惩罚你？”
于灼愣了愣，接过话，“对，惩罚我”
只见林彦真的从抽屉里翻出一根戒尺。
“...”于灼说不清是伤心多一点，还是惊讶多一点。
“把手抬高”
戒尺啪的一声打在于灼的手掌上，顿时红了一片，他反射性抽回了手，那只手打着颤，那一瞬间，什么滋味都有了，麻过后是刺刺的痛，痛得他有些羞耻，有点委屈。
林彦拉过他藏在背后的手，抬到自己面前，一根一根缕平蜷缩起来手指，握住，使柔软的掌心再次暴露出来，发红的打着颤的手心。
啧，好可怜哦
这是对你弄脏运动裤的惩罚。
男人假装抬高了戒尺准备再打过来，还没碰到，于灼又反射性地想抽回手，但被老师紧紧地攥住了手指头，没法躲避。眼睛只能向地面看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没事的，就疼一下而已，很快过去的。
等了半天，戒尺还没有落下来，抬眼一看，林彦笑yinyin地看着自己，又准备抬高戒尺，“抱歉啊，刚才有些手滑，没准备好。再来一次啊”
“...”
看着他害怕得发着抖，颤抖着想要躲起来，男人的心情好得不得了。手掌冒出了一些汗，滑得他快握不住于灼的手指头了。又重新调整一下位置，然后在男孩高高绷起的腕骨上，发现了一粒朱砂痣。
小小的红色。
在雪白的手腕上，点缀在分着叉的青紫色血管上。
于灼被耍了几次，心里根本承受不住了，心里更害怕了，眼睛忍不住闭起来。
来了来了，他听见戒尺划破空气的声音了，肯定打得很重，手掌忍不住紧绷起来。
最终戒尺只是轻轻碰了他一下。
睁开眼，林彦笑眯眯地道，“我期待你的下次表现”
于灼这次真的忍不住了，一只手握着被打的发着红的手心，眼泪漫上眼眶，大颗大颗地溢出去，时不时飘出一阵颤音，他知道这样在老师面前很丢脸，可是听见老师说还对他抱有期待，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
好疼啊
林彦递给他一张卫生纸，“今天是周一，一会轮到我们班国旗下讲话了，刚刚才想起来通知你。”
“抱歉啊”
“...”于灼哭得更凶了。
今天怎么那么倒霉啊
于是今天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全校师生都在惊奇地看着高二一班的发言人，颤抖地捧着演讲稿，每念完一句，就带着奇怪的颤音，好像要哭出来了。
只有高二一班全体学生知道，八成被林老师训了。在周围班级的同学再次投来询问的目光时，选择了移开了视线。问什么问，全年级第一不要面子的吗。
旁边的数学老师捅了捅林彦，“林老师，于灼怎么了？”
林彦心情很好地回答道，“可能太激动了吧，小孩子嘛”
男人看着于灼颤抖的手，哭得有些发红的眼眶，鼻头，还有那可爱的颤音，心中的愉悦要控制不住溢出嘴角。
真是老师的乖孩子。
于灼等升旗仪式一结束，就像做了亏心事似的一溜烟地跑到自己的班级里，他倒是不害怕别人的目光，就是害怕江亭揪着他不放，他最不想告诉真相的人就是他，太丢脸了。
他从桌洞里掏出语文书，准备从现在做起，发愤图强，争一口气。
刚翻开，就看里面夹了一根短毛发，粗硬的，打着卷。
是一根Yin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