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下班高峰期拥挤不堪,江暖有些不适应,很快就被人群将她和邵丞挤开。邵丞找了个离她很远的角落站着,江暖只好紧紧抓着扶手,隔着人海远远看他。等到下一站停靠站台,前面的人往车后门走,她才赶紧见缝插针地钻过去。新一波的人涌上来,将她和邵丞挤在了一块,江暖顺势往他怀里一扑。
邵丞扯掉耳机,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怒气。
江暖抬头无辜地看着他,身体还在随着车子的颠簸摇摇晃晃往他身上贴。
后面的人挤我。
他后仰着身往后拉开了一点距离,她又往前贴近了一点。邵丞的后背紧紧靠着车窗,退无可退,江暖得寸进尺地伸手越过他的耳侧去抓住他头上的扶手,仰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嘴唇再往上一分就能亲到他的下颌。
邵丞有些狼狈地别过头,错开呼吸间的陌生馨香,女孩儿柔软的胸脯紧密无间地贴在他胸口,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薄薄的衣料里双ru的形状。
喉间突然一阵干渴,他虽未经人事,却懂得体内那股燥热是怎样的生理反应,邵丞难堪又恼怒地握紧拳,几分钟的一站漫长难捱,公交车停靠站台,他终于忍无可忍,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暖站直了身,捋了捋耳边被挤乱的头发,我想和你交朋友呀。
邵丞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她勾起唇角笑,掏出手机,加个微信好不好?
他脸色黑得快要滴水,一言不发,后车门快要关上,邵丞终于咬牙切齿地问,是不是加了微信你就下车。
江暖点点头,打开自己的二维码,邵丞扫了码添加上好友,她这才心满意足地挥挥手,改天见哦。
江暖在自家院子门口碰见出门倒垃圾的保姆葛英。
太太回来了。葛妈看了眼客厅的方向,小声地说,你身上的烟味太重了,当心被太太骂。
葛英在江家工作十多年了,将江暖看作自己的孩子。江老爷子搬去疗养院居住之后,家里大多数时间只有江暖和葛英住在一起。今早上看到实时新闻,江暖才知道江柏昨天去了美国,他在外边奔波已有大半个月没回过家,殷慕云更是长时间住在N市打理她的公司,回到兴京之后也是住在建设路那边的公寓陪江沁,鲜少在家。
江暖蹑手蹑脚地溜进去,殷慕云在洗澡,所幸没被撞上。换了身衣服下楼倒水喝,路过餐厅时,江暖注意到餐桌上的黑色礼盒,礼盒上大大的几个字生日快乐。
江暖愣了愣,她想起下周好像是自己的生日,没想到殷慕云会特意回来给她过生日。手指刚碰到礼盒的丝带,身后就响起:别拆!
殷慕云擦着头发走过来,将那礼盒拿走,这是我送给沁沁的生日礼物。
大约是看江暖沉了脸色,她又安抚地补充了句,你要是喜欢,赶明儿我再给你也订一个同款。
江暖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转身就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