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落在躲他。杀生丸的直觉告诉他。
从第二次发生关系的那天晚上开始,奈落就像是在躲避自己一样。以前他没事就呆在宿舍里看书学习,而现在却像是宿舍里有什么传染性病毒一样,在外面呆到门禁熄灯时才回来,而且一回来就洗澡睡觉。平时两人虽然关系并不好,但面子上也维持着虚伪的客套与冷漠,偶尔奈落会冷嘲热讽两句,自己则不予理会。而如今,奈落整天连影子也见不到,两个人这几天没有说过一句话。确实很奇怪。
换在之前,杀生丸巴不得奈落赶快消失,眼不见为净,但现在这样好像自己是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一样,杀生丸心底不由有些不爽了。
奈落是学委,负责收齐全班同学每日的作业。奈落那么认真仔细的一个人,把所有的作业都收好了,却总是漏收自己的作业。杀生丸在第次亲自把漏交的作业交给老师并解释清楚后,脸上终于不动声色地暴起了青筋。
“奈落身为学委,工作任务挺重的,你身为班长也要多帮帮他。”老师语重心长的话更给杀生丸添堵。
那家伙明明就是故意的。什么工作任务繁重,哼,他只是城府心太重而已。
下午上完课回到宿舍,奈落意料之中的不在。杀生丸冲了冷水澡躺倒床上,黑着灯假寐。
虽然已经觉醒了,但自己还是这一世的自己。前世的那些记忆虽然清晰,但却像是看了场电影般不真实。只不过有一点还是可以确认的,以前重要的人现在对自己依旧重要,以前讨厌的家伙现在依旧招人讨厌
正睡的迷迷糊糊便听见敲门声,以为是奈落忘了带钥匙所以并不去理会。直到听见门外有人唤了几声“会长在吗?”
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的是学生会副会长北条,因为不是一个班的平时又很少交流所以并不很熟,对方每次见到自己时也有些畏缩拘谨。
“原来您在宿舍啊。”北条敬畏地看了他一眼,“学生会下午的紧急会议,您为什么没去呢?”
杀生丸挑了一下眉,“下午的紧急会议?”
“是啊,关于学园祭的会议,临时决定的。”北条揉了揉头发,“我找不到您,所以让你们班学习委员帮忙转达了啊。”
杀生丸已经簇起了眉。一旁北条还在继续碎碎念,“会上您没去,几个干部也没找到您。看到您宿舍一直黑着灯以为您不在里面”
好个奈落,又坏他事。那个家伙根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教训多少次都会故技重施。北条走后,教养良好的杀生丸第一次重重甩上门,心里想今晚等奈落回来后好好质问他一盘。
但是奈落那天晚上却没有回来。
畏罪潜逃了吗?哼。别以为能逃得了。
一大清早,奈落就在校门口被拦住了。
“站住。”
一听声音就知道又是犬夜叉在假公济私挑自己毛病了。他头也不回地往教学楼里走去。晚上没休息好,全身累得一点力气也没,他可没功夫跟犬夜叉在这里纠缠不清。
“我叫你站住没听见吗!”胳膊被人猛地拽住了。
“你想怎样?”忍住胳膊上的疼,他斜目挑衅地瞥了一眼犬夜叉。
“关你禁闭。”
“为什么?”
“男生不许烫卷发,还有你昨晚夜不归宿了吧?”犬夜叉露出一脸“抓到你把柄”的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早说过头发是自来卷,还有夜不归宿的人那么多,凭什么只抓我。”奈落反唇相讥,“何况风纪委员你也经常做这种事不是吗。”
说完甩手便想走,没想到胳膊依旧被严实地拽着。奈落蹙起眉头,“放手。”
然而犬夜叉不仅没松手,还扯着他向禁闭室走去,“你这招已经没用了,今天我就是要关你禁闭。”
奈落愣了一下,他不知道犬夜叉今天吃错什么药了,平时虽然也爱找自己麻烦,但也多是象征性的,今天怎么非要把事情做绝?
“我没工夫跟你瞎折腾。”奈落冷下脸,扭着手臂想要挣脱,奈何犬夜叉倔劲也上来了,两人颇有要干架的势头。
“你要关我多长时间。”奈落看到不远处桔梗正朝这边走来,直觉性地不想丢人,便妥协地问了句。
“两节课。”犬夜叉说着不耐烦地把他推进禁闭室,很干脆地从外面锁上门。禁闭室就在学生会办公室的旁边,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房间,以前是杂物堆积室,后来清理了一下改成禁闭室,里面只有一桌一椅外加一个很小的天窗。
“妈的。他今天发什么疯。”奈落不满地骂了一句,揉了揉发疼的胳膊。拉过椅子坐下,上半身趴在桌子上。
也罢,在这里睡一会也好,现在确实很困。旷的这两节课,到时一定要找老师说清楚,他才不要给自己这学期的全勤记录留下污点。
然而还没睡够几分钟,禁闭室的门就被打开,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