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庭挣扎了一下就发现对方的力气大得出奇,他被男人一手搂住腰际,一股浓郁的酒气扑打在自己脸上。
邵曲阳站起身直视着看向对方,“你是何人?和那妙灵剑是什么关系?”
“你为何不点灯?”陆松林勉强地站立在桌前,他身上够起桌上茶壶,直接往嘴里灌去。
师父说过自己若是都能办成,就会原谅自己的行径,可他再也回不去天山,即便是事情都办成,师父李韶也不会允许自己再出现。
“我姓韩,单名一个煜字。”男人无视过对方神色中的变化,“李春庭他现在何处?”
李春庭迟疑了一瞬,而后认命地松开抵抗,他解开自己已经被弄得半松的衣带,敞开衣衫只留下一层薄到如蝉翼的里衣,在男人的注视下,他索性解开里衣,赤裸相对。
感觉到心口一阵窒息,李春庭索性将烛火剪下,任由着屋子里陷入黑暗,而他就这样坐在桌前,心中的空落的感觉愈发明显,到底该怎么办……
“有了西山别府这事……全城下了宵禁令,宫里的侍卫都出来把手各坊。”陆松林将男人拉向自己,看着对方那双在月光下愈发动人的眸子,“就因为你么?”
“问话需要这样把我抱在怀里?”李春庭丢下手里的火折,细微的光亮倏地湮灭,他一手推拒在男人胸前,眼神看向对方,试图从这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的眼神中找到些许别的意味,“松开……”
等到事情办好了,他究竟该如何?
“问你话呢,回答我。”陆松林凑上前,和李春庭凑得更近,男人身上那股子莫名的香气让他下身燥热,比先前喝的春酒还要引人情动,不自觉就想要嗅闻更多。
不过一年光景,饶是想破天也不会料到,自己会沦落到这步田地,武功尽失都不算是最痛苦的一桩,每当一人独处,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那人哭红双眼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些许恨意,又像是难过到极点。
韩煜走上前,伸手擒住邵曲阳右手,霸道的内力透过穴道直迫得对方无力反抗,“我问你,李春庭在何处?”他眼神打量着被他内力相压到冷汗渗出的男人,“尊夫人,莫不是姓楚吧?”
邵曲阳对视看向韩煜,眼神之中震惊之余透着不解,余光扫过男人腰侧,才发现这人腰上系着一块甚为眼熟的扇形玉佩,那形状雕花都像极了自己曾在妻子手里见过的那块。
眼神像利刃一样扫在对方身上,“你若是不愿说,我可以去问你夫人。”
邵曲阳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感觉熟悉,脑海中忽然闪过西域火云教这几个字,一下子手脚发麻地看向眼前这个宛若胡姬一般艳色的男人,势力盘踞了大半个西北地界,江湖正派口中被当做是邪门第一派的西域火云教,听沈孝和提及,就是这位当年劫走了武林盟主的独子,后来又抓了李春庭囚禁,那妙灵人会落得后来的下场,有一大半都要归谢眼前这位。
“不是。”李春庭答得干脆,感觉男人摩挲的手,渐渐绕过衣带钻进衣服里,微凉的指尖毫不收敛地触碰上温热肌肤,引得一阵下意识的颤栗,想要推开身前人,被对方一把抓住手腕,嗤笑着对上男人暧昧的神情,“陆捕头你还好我这口?”
“当差也喝酒?”李春庭站起身循着放在一旁的火折子,他刚要点起烛火,手腕子就被那人拽住,“做什么?”
思绪飘散间,听得外面一阵踉跄的脚步声,李春庭知道应是那位陆松林回来了,他没有起身,只是坐在桌前发着呆,昏暗中一切在他眼里都渐渐清晰,他凭着月光看到那人步履不稳地走进屋子,男人的影子拖得颀长,在月光倒影下向自己走来。
“我也不知道……”男人带着酒气蹭上男人的脖颈,随心所欲地嗅闻起男人身上隐隐香气,他空出一只手抚摸上男人的腰侧,“只是在看到你的时候,就想把你带回来。试试看,到底是我口味变了,还是你太会勾人。”说着他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带着试探看向对方,“你不愿意?”
细长的手指拿着一把剪刀慢悠悠地剪着烛芯,他一手托腮,看着光晕,眼眸里闪着烛光倒影,心绪早已飞出千里之外。去年此时他还在门派内领着一众师弟比划自己钻研的剑法,还想好待到祁山大会后就要拿笔钱去江南置办个小宅子,毕竟自己相好过的大半女子都在那块地境上,那的一切都让自己喜爱。
李春庭不舍得,宁可让自己丢了性命,也不舍得目睹从来都不曾被人苛待过的任语落入那般情境,是自己的错,若是当时能够忍耐住,让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该多好,和任语还是平常师兄弟一样的关系。
陆松林下意识咽了口口水,他从未想到会在一个男人身上看到这番情境,只见这人胸前两处嫩红乳首都被打穿挂上小巧金环,而环上又挂着几缕金穗,胸膛处依稀可见抓痕印记,不由得让人联想起这人的身体之前曾被人如何玩弄,下体因为这一切的刺激硬起,而眼前人竟然主动拉起自己的手放到他
陆松林抱得更紧,他双手拥住面前的男人,力道用得十足,搂着男人的腰带向自己,“你是西山别府的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