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你。你但分主动一些,我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我当然只敢在肚子里腹诽,嘴上辩解说:“李总,我平时不这样,实在是因为你……这个……太漂亮了……”
真是一报还一报,我是不是刚刚说过在喜欢的女人面前硬不起来是生理问题,而不是心理问题啊?
看来夸女人漂亮真是万能选项,李秘书嗯了一声,往后一撤身子,说:“那算了。”隔了一会忽然笑着补充说:“你知道上一个乱搞我男人怎么样了吗?被高叔剁碎了扔到太行山喂野狗了。”
“我
去!李总,我和你何怨何仇?你这不是玩我呢吗?”我冲口而出。虽然李秘书一笑,百媚横生,但是架不住他妈的说的话太吓人了。从这一刻起,整个晚上,我的小弟弟都一直在埋头思索人生,再也没站起来过。
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李秘书说的这句话是真是假,但以高总之能,做这点事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李秘书收起笑容,说:“不玩了,我们喝酒吧。”
这酒店也是高总旗下的产业,五星级果然不是盖的,李秘书一个电话下去,不一会,什么叫香槟,哪个是干红,送上来一大堆。
我俩都整理好了衣服,人模狗样地坐在落地窗前,就这城市的夜景开始品酒。
不对,是灌酒。
李秘书杯杯到嘴就干,一口气干倒了两三瓶,我成了手忙脚乱倒酒的了。
我连忙劝她:“别喝这么快,容易醉。”
她没有理我,但下一杯酒拿在手里没有再喝。我松了一口气,也坐下来,准备细细品品这是什么样的好酒。
“我很爱他。”李秘书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谁?哦。”我马上反应过来了,她说的只能是高总,因为她身边的人我只认识高总。我心里在想,高总的年纪怕是能当你爹了,这样的关系也能有爱情吗?
李秘书看了我一眼:“想不想听个故事?”
从前,其实也不算很久以前,有这么一个贫困的小山村。
小山村里面生活着母女二人,母亲还年轻。小女孩的父亲是军人,去遥远的南方打仗去了,从此就没有再回来。
过了几年,小女孩的爷爷奶奶也去世了,小女孩一家的生活更苦了。国家给的钱根本就不够花,小女孩连学都上不了,每天看着村里的小朋友开开心心去上学,她都十分的羡慕。
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母亲只好带着她改嫁给了一个木匠。
木匠的家很远很远,小女孩背着沉重的包袱和妈妈走了很久很久才到。
木匠的家也很穷,但最起码小女孩能上学了,她管这个木匠叫爸爸。这是她个爸爸,以前有一个,她不记得了,也没有叫过。
山里日子就这么过着,昨天像今天,今天像明天。
木匠其实挺能挣钱的,但是他有一个坏习惯,赌博。赌博输了还有另一个坏习惯,打老婆,有时候也会打小女孩,说她上学花钱太多了。
小女孩不知道钱多不多,但为了能上学,她默默忍受着。
小女孩长大了,出落得像朵花一样。
美丽是罪过吗?有时候是的。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小女孩的“爸爸”爬上了她的床。
她的妈妈不敢说话,躲在房间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后来就变得疯疯癫癫的。
小女孩开始不愿意回家了。
她一天天地坐在田埂上数星星,直到星星都快睡着了才回家。
但黑影永远比星星睡得还晚。
高中的时候终于住校了。
但小姑娘担心在家的疯妈,只好一次次地回去,换来疯妈的安宁。
噩梦一样的日子仿佛没有尽头。
直到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人找到了她的家。
这个人和疯妈聊了很久,疯妈也不怎么疯了。
他把疯妈叫嫂子。
他带来了好些人,要把小女孩的“爸爸”拉去喂狗。
小女孩为“爸爸”说好话,小女孩知道自己花了“爸爸”好多钱。
他带走了小女孩,没有带走疯妈。
疯妈孤零零地躺在山坡上,她再也不能和小女孩一起走了。
小女孩和他回到城里,见到了阿姨,也是一个像妈妈一样不识字的女人。
小女孩才知道他曾经是她亲生爸爸的战友。
才知道他找了她们好多年。
才知道他现在已经是非常非常厉害的大人物了。
小女孩上了大学,出国深造,最后又回到他的身边帮他打理事业。
他可能一直把她当孩子,也可能不是。
但她从来不把他当父亲,当长辈。
又是一个夜晚,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但他开始躲着小女孩。
想她嫁人。
他开始在身边招揽一群女人,让小女孩觉得她并不出众,并不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