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灯泡。”郁衾一点也不介意他的语气，拍了拍书包说，“我找到了个比器材室更好的地方，走吧。”
懵逼地转过头，原来是小眼镜看到郁衾被拦住了，赶紧把球传给了另一边的队长，秦皓邢接住球，一路晃过四个对手，从球场这头跑到了三分线前，然后不慌不忙地起跳、投球，全身健壮的肌肉在那一刻舒展开来，他落地的时候，那颗全场瞩目的球也乖乖地落进了篮筐。
对方瞪大了眼接住那个稳稳抛过来的球，看见校草对自己做了个口型“你来”，他想也没想就猛地跳起来，毫无阻拦地把球投进了篮筐，完成了一班除了郁衾和秦皓邢之外的第一个进球。
他双手攀住窗台，撑着身子一跃而起，灵活地爬了上去，江熠眼睁睁看着他跳了进去，在里面喊了声：“快来！”
江熠在墙上按灭烟头，冷冷地说：“哦，这次记得带避孕套了？”
在所有人都等着郁衾投球、对手已经起跳准备抢断的那一刻，他突然出手，球却飞向守在篮筐边的小眼镜——
江熠刚被亮光刺得眯了眼，又猝不及防被拉着手往前走，背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别拉老子……妈的，你去哪儿啊？？别不是想去舞台上挨操吧？”
许文文长得很漂亮，眼睛又圆又大，忽闪着卷翘的睫毛看向郁衾，声音也是甜甜的。
“才不想，那上面全是灰。”郁衾有点好笑地道，“跟着我走就行。”
“是我们班的一个同学，说学校为了方便照顾和管理，建了个双性同学的群，他是负责人，想拉你进去，但是大家都没有你的QQ号……所以你加我一下吧，我把他推给你。”
刚见面就被对方又是带灯泡又是翻窗子的一连串奇葩操作怔住了，现在走在静谧黑暗的礼堂里，江熠才顾得上产生一丝丝尴尬又复杂的情绪。
连理由都编得这么烂。秦皓邢在一旁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地看着，却没想到郁衾想了想，真的掏出手机加上了她。
秦皓邢挑了挑眉，看郁衾一脸坦然，也没说什么，转身对着其他队员们宣布了接下来一个月的赛前训练计划。
晚自习之前，学校后门，江熠倚在破旧的围墙边，不耐烦地抽完了两根烟，才看见一个人影朝着自己这里快步走来。
郁衾礼貌地笑了笑，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许文文又赶紧说：
下课铃响起，围观群众们爆发出一阵欢呼，小眼镜愣愣地看向被队友和人群逐渐围住的校草，又想起他上场前那句“有我呢”，瞬间有种想痛哭流涕认校草做老大、让他罩着自己的冲动。
“之前以为你只是来凑数的，没想到你还挺强的。”秦皓邢说得很直接，“想来校队试试吗？”
“？？”江熠从昨晚收到消息开始，心里纠结了一整天的别扭情绪还没发作，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打断了。
“郁衾！郁衾！”
郁衾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拍了拍，转头一看是秦皓邢，因为被人群挤着，两人离得很近，连对方有些烫人的气息都能清清晰地感觉到。
许文文红着脸，看着面前又高又帅的少年低头在手机上敲好自己的名字备注，说了声再见就跑开了，那群小姐妹们立刻把她围起来，她们小声地哄笑着，议论起了校草可爱的头像。
眼镜拿到了球被防住了，要往离他最近的郁衾这里传，三班的人按照李文的战术，瞬间三个人围过来，死死地把郁衾拦住，一定不能让他碰到球。
自从郁衾放开打之后，加上原本就强得像个bug的秦皓邢，两个班的差距越拉越大。下课铃响前的最后三十秒，郁衾运着球甩开对面的人、像一阵风一样跑向球框时，尖叫声几乎要掀翻球场了——
郁衾悄悄挪了挪身体，把过近的距离拉开，然后说：“谢谢你。不过校队就算了，我更喜欢学习。”
礼堂里空旷又黑暗，弥漫着一股灰尘的味道，脚踩着咯吱咯吱的木地板都有回声，郁衾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晃了晃，一把拽住了江熠的手腕。
“郁衾同学？你好，我是三班的许文文。”女生被小姐妹们怂恿着过来打招呼，脸上带着一丝红晕，“我想问……可以加个QQ吗？”
“抱歉来晚了……我刚刚忘了拿东西。”郁衾在他面前站定，微微喘着气。
郁衾看着面前张手拦住自己的人，眯起眼睛。见成功挡住郁衾，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场边又是一阵欢呼——
很快，他就知道了“更好”是个什么地方。学校新建了演播厅以后，原来的礼堂就废弃掉了，礼堂的大门锁着，郁衾熟门熟路地走到了窗前，手一推，积满灰尘的窗户“吱呀”地打开了。
靠，怎么忘了还有个秦皓邢？！
“校草加油！姐姐爱你！”
江熠从窗户跳进那黑漆漆的礼堂的一瞬间，诡异地觉得自己不是来打炮的，而是来打冒险游戏的。
“……”听到这标准好学生发言，秦皓邢噎了一下，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旁边的一个女生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