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被直勾勾盯着,向铎有点脱不下去;他还没放得开到此种地步。本以为稍微起个头就够了,余下的会像上次一样,由着余晋裴主导,他只要顺着感觉配合就行,一场他想要的亲密联络就会自然上演。他没料到余晋裴突然换了路数,就这么两手一甩地把他架在半道上,他不知该怎么往下进行了。
毕竟是经验有限,只凭他那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床上阅历,他远做不到余晋裴这么淡定自如。人的脸皮总是越练越厚的,余晋裴看他两眼就能轻而易举地把他撩出火来,自己却心平气和、毫不所动,还不是因为做的多了,脱衣上床成了家常便饭,当然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他向铎哪做得到?他是血气正盛,满心惦记着床上这点事儿已经惦记了半个多月了,可终究太缺乏实战体会,事到眼前,他还是抹不开面子,还是手足无措。
他顿了顿,尽量不动声色地往余晋裴跟前挪,想的是凑近一点儿,余晋裴的视线就不会那么直戳戳地朝他下半身上落了。结果还没够着余晋裴,余晋裴先抬手推开了他。也没推太远,手指虚虚地停在他一侧肩膀上,那意思让他保持一点距离。
向铎说:“你这是干吗?”
余晋裴没接茬,抬着的手往下挪了挪,不知怎么就那么准,隔着向铎身上的一层恤布料,确切无误地滑到同一侧ru尖上,接着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挑逗。
向铎忍不住哼哼,呼吸也急促起来。他根本顾不上琢磨,他的放不开手脚原来是那么容易克服,只要给他点儿身体上的实际刺激,他的脸皮马上能厚上三层。简直没出息透顶。
不知不觉中,他的牛仔裤被褪到脚踝,勃勃的欲望将内裤顶成了个小帐篷。在他要脱内裤的时候,余晋裴忽然按住他,让他别动,问:“你贴的那个呢?”
向铎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那纹身贴都多少天以前的事儿了,我早弄下去了。”
余晋裴说:“你不是专门让我看的?弄下去我怎么看?”说着摸了摸向铎腰后的一块位置,“是贴的这儿吧?”
向铎没领会余晋裴是什么意思,稀里糊涂地“嗯”了一声,被余晋裴带着又往前两步,半趴不趴地顶在了餐桌沿上。他的牛仔裤此时仍堆在脚踝处,这让他的两条腿根本叉不开多大余地,余晋裴却偏偏探出一只脚,故意把他的两条腿往两边扒拉,为此还嫌他不配合地打了他屁股几下,问他扭捏什么?
向铎说不清自己被刺激到了哪个点,只觉得好兴奋,脱口就叫余晋裴“爸爸”,拉着余晋裴的手在自己身上一通乱摸乱揉。
余晋裴说:“待着别动。”走开了一下,回来时手里多了支笔。
仅凭感觉,向铎体会不出他在自己腰后的位置写了什么,只直觉不像是字,费劲地回过头想看看究竟,可惜看不清。
等了几分钟,余晋裴停了笔。向铎扭脖子一看,果然不是字。至于什么图案,余晋裴让他到穿衣镜跟前照一照。他不好意思挺着剑拔弩张的器官大摇大摆地晃过去,有点多此一举地把内裤提上了,凑到镜前一看,原来是个爪子朝上的卡通小熊。
“什么意思啊?”向铎撇撇嘴,“你是说我是熊孩子?跟你要糖吃?”
余晋裴笑:“看来你还没被欲望冲昏头脑。”
向铎心里别扭一下,气余晋裴又把他当孩子看,要搁以往他没准就掉脸了,可现在他知道余晋裴不吃他这一套,他敛起任性的念头,把牛仔裤从脚踝踩下去,又颠儿颠儿地贴回余晋裴身旁,说:“那我就是想跟你要糖吃,越甜越好,你给不给?”
余晋裴说:“甜不甜我不知道,你得自己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