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体系崩解之前,找到解决途径。"
M:"不必为自己辩解,我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为了保护自己的虚假的姐姐,而销毁了真实地姐姐。那天我是在场的,你可以欺骗任何人,但,对于我,你无法说谎。"
S:"既然如此,你也应该知道,你为何会驳斥我,拆穿我,审判我没有双手上透明的血污。"
M:"不可能,不会是这样的。我应该永远包容你,无条件的安慰你,为你犯下的一切罪行辩解!这才是我——是我无法替代的角色。没有我,你再也不能为自己开脱,立刻就会陷入自我审判的火狱之中——是我救了你,一次又一次地拯救你!"
S:"可我要结束这一切。如你所见,我销毁了真实的姐姐。她再也不能打骂我,让我伤心,让我在暗夜里抱着你默默流泪。她的躯体是那么冷,再也无法给我温暖,我甚至不能用自己的身体反过来温暖她。我亲手摧毁了我想保护的事物,却无法从自己的情结中脱身而出。
我曾以为,只剩下完美的你,就能永远地高枕无忧,直到我的末日。可我错了,我的世界还是塌陷了。我竟愚蠢地以为,那张面容与她是可以分离的,可二者本就是一体。
我爱的和我恨的,爱我的与恨我的,支撑我的和破坏我的,是一个连续而完整的个体。
所以我选择了向规则投降,向世人公布我的罪恶,等待庸俗却有效的审判方式。在失去她的那一刻,死亡已经不再让我恐惧——在我的认知领域之内,再没有任何事情会让我恐惧了。
所以,我给你定冠词,是为了与你道别。"
M:"你一定是疯了,难道你不知道,我才是这些年一直支撑着你的人?你爱的根本不是她,从那一刻之后,你再也没有爱上过她——你爱的是我!
是我留住了她最美的样子,是我赋予了她所不具有的一切美德,是我让你倾注了全部的爱,是我让你从最初的恐惧中解脱的这一切,都是我!"
S:"我曾这样认为过,也试图让自己爱上你——但我错了,即便是完美的假象,也不能代替真实。"
M:"可真实又是什么?真实只是一串讯号,欺骗了你的感官。你被装在不可见的笼子之内,以为自己接触的就是真实,可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实!
永不可见的神明,定义这是真实,你就认为是真实。你若还有理智,就会明白我才是真实——我是你的所需要的一切!"
S:"我不相信永不可见的神明,可我知道我是祂的造物。我无法定义真实,但我很清楚我与祂的区别,所以我知道,我所创造的,绝不是真实。"
M:"即便如此,难道你能面对死亡?那是你原初的恐惧,那是你永远不能战胜的死寂。
可是,和我在一起,你在死前无限短的时间内,就会陷入幻觉之中——就像你无数次出入过的,只有你和我的世界,那里的时间是无限长!
那是真正的永恒,只有你和我,永不疲倦地生活在只属于你的乐园之内——至于你死后无限长的时间,直到宇宙的热寂,对你而言都不再有意义!
放弃你那无谓的真实,你该选择的,是我!"
S:"对不起,我应当让你幸福。"
M:"不要你快停手,停手!"
S:"我一开始就错了我,我怎么会有所恐惧。我所恐惧的,只有恐惧本身。"
M:"你真蠢!你和她去的不会是同一个地方——即使你用同样的方法,你你也见不到她,永远永远永远见不到"
S:"她会原谅我"
M:"快快叫我,你知道该叫我什么,这是你最后的——"
S:"Mistral。"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