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选2
平静且一成不变的生活继续,你每天的日子大同小异,若非弟子们的个头长得飞快,最大的那个甚至唇边长出了细软的胡须,你几乎体会不到时间的流逝。
孩子们总会长大,但你有些苦恼,半大的少年正是猫嫌狗憎的年龄,他们不再像小时候那么乖巧可爱,似乎格外钟情于惹怒别人,成天为了反对而反对,惹是生非。
当然,你在十三四岁的年纪并非如此顽皮,只是从小饱受这个年龄的少年困扰。
大概因为你小时候长得像个糯米圆子,谁都想来捏一把。前掌门和师叔们也就掐掐脸摸摸头,那些半大不小的少年们却非得把你的汤圆馅给挤出来似的,没有分寸地逗弄你,把你逼得眼泪汪汪才满意。
大师兄虽然照顾你,但毕竟不能时时刻刻守着你,那些吵闹的男孩们几乎是见缝插针地组队来欺负你。你年龄还小懵懂无知时,还曾偷偷因为被揉散的发髻、被抢走的rou包子掉几滴眼泪。
稍微懂事些,你便知道眼泪是软弱、耻辱,是让熊孩子满意以及刺激他们做出更过分行为的恶物。
你学会了冷漠应对,你心无旁骛地刻苦习武,若有人故意拔走你的发簪,你冷静地折一段树枝再挽便是;若有人藏起你的裤腰带,你便提着裤腰去找管理内务的师叔上报被偷窃,绝不多给一分情绪、一个眼神来满足作恶的男孩们。
你的武功随着年龄一起增长,很少有人敢直接上手欺负你了,你的头发除了长辈也只有大师兄能摸,以二师兄为首的小团体开始用语言来刺激你,可你已经修成金身八风不动了。
“你们见过穆师叔大笑或者发脾气的样子没?”弟子中排行第八的那个洋洋得意地对其他人道,“我打听到,穆师叔打小就是这样木木的,其他师叔背后都叫他木头美人呢。”。
“确实是啊,掌门师父修养那么好,都有对我们发火的时候。穆师叔却总是那副淡淡的、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这是小十五的声音。
“那又有什么关系,穆师叔面无表情的样子不也很好看吗?”这是大弟子,他的声音脱去了孩童的清脆,正在向成年人的低沉转换,嘶哑粗噶,最有辨识度。
“穆师叔要是能多笑笑就好了。”小八又道,“发发脾气也行啊,每天都是一个表情,跟雕像一样。”
你站在转角,听见徒弟们议论你,仿佛看见了一个时间的轮回。
你:
1.走进学堂,如他们所愿,斥责他们背后妄议尊长,罚每人被戒尺打十下屁股。
2.不与小孩子计较,装作没有听见,走进学堂一如既往地教他们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