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让残酷的现实无法摧折你的这份高贵,我又舍不得再一次犯蠢,妄图将你染黑拉入与我同在的深渊
有魄力、有手段掌控一切的段枢毅,在面对苍殊、面对感情的时候,却越来越感到束手无策了。
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唯一确信的,是这一刻的自己,无论发生了什么,都绝不可能放手。
谈话的时候段枢毅没有给自己准确的答复,但苍殊知道对方是同意了。黎明基地的事,他后续没有再跟踪下去,这件事他掺和多了不好,立场不好站。
所以他不闻不问,放任自流。
在基地的这段时间,他除了跟段枢毅卿卿我我,就是找点别的事做。
一直以来活跃在前线的龙裕,这段时间却突然不见了踪影,有人猜测他是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苍殊不太上心。等再见到龙裕的时候,他看到对方的状态很不错,但精神似乎更萎靡了。
这才知道他又经历了一场手术。
苍殊一开始奇怪,他听说了京城那边出了新一代的异能武器,段枢毅跟军队做交易弄了个机械大师来,说是新版本可以在原装货上进行改装,那怎么还要做二次手术?
而后才知道,手术是做在了脚上。
“慢一点,不着急,控制重心。”苍殊站在场外声控指导。
半空中,龙裕在不断地调整姿势,让自己能够飞得更稳一点。他的作战靴下面喷射着气流,推动他上浮。但其实鞋子只是可有可无的外部装置,重点还在人体改造的部分,这一次的手术为他的双脚装上了引擎和排气管。
不谈手术遭的苦,单就获得了飞行能力而言,苍殊看着还是蛮羡慕的,他挺好奇飞行是种什么体验。虽然他的藤蔓可以抛掷投射、把他托举到空中,比气流助推更稳固安全,但没有凭依地飞翔果然感觉还是不同的。
目前龙裕的许多手段还不能公之于众,所以新功能的演示和锻炼就到了基地外进行,毕竟飞天什么的,动静还是有点大了,在基地内藏不住。
苍殊也没飞过,指点的作用起不了太多,但为龙裕保驾护航还是可以的。
这不,龙裕好不容易刚摸到一点上浮的门路,一加上朝前方的助推,马上就又失控了,流星似的往前方的地面扎下去。
苍殊脚下藤蔓暴长,卷着他朝龙裕飞过去,有惊无险地把人稳稳接到怀里。
“没受伤吧?”
怀里的青年低着头,摇了摇。
藤蔓托着苍殊缓缓降落到地面,苍殊把人放下。“再来,别怕,有我在。”
“嗯。”
龙裕捏了捏拳头,往空地那边走了几步,然后靠感受操控着自己的神经启动引擎,一边慢慢升空,一边忍不住分神想着苍殊。
他想,苍殊果然十分温柔可靠。
曾几何时,他从来只在别人的谈论中听说这个人,在不起眼的角落看着他和别人谈笑风生。苍殊对于自己来说是遥远的太阳一般的存在,现在太阳变得触手可及,还是那么耀眼,却第一次知道这么温暖
苍殊的事迹他当然都知道,别人对苍殊的评价他不置可否,他没觉得苍殊变得更孤高冷漠,反倒是越发觉得这个人怎么可以那么好,那么包容,可如今越是如此,他也就越无法释怀!]
无法释怀,为什么当初救下自己,却不愿意再给自己多一点的温柔呢?
他知道自己魔怔了,明明很明白苍殊对他不抱有任何义务和责任的,可,可如果当初苍殊在救下他之后没有置之不理,又或者没有在异人事件之后就叛离天枢基地,自己也就不会遇到后来的事,不会经历那样可怕的屈辱和折磨
他不相信苍殊不知道,大屠杀中唯独将自己救下来,这会招致那些痛失亲人的人多大的嫉妒和怨愤。他不相信苍殊想不到,这些嫉妒连同迫于苍殊的淫威而不敢表露的一直以来对苍殊的不满,都会在失去苍殊的威慑后,变本加厉、肆无忌惮地发泄到他的身上!
明明都知道啊,你明明都知道啊!那当初为什么不救我救到底?而现在又为什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对我好?
因为我现在有实力入你的眼了?有价值了,所以可以装作无知来粉饰太平么?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
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脑袋好乱,好痛
苍殊我到底是该感谢你,还是应该恨你?
在最屈辱的时候,在最痛苦的时候,在实验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开膛剖肚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我都在心里不断地一遍遍这样问自己
最难挺过去的时候,就是我最恨你的时候,也就每每因此而挺了过来,而这时又是我最感激你的时候。
本来以为见到你我就能够想明白这个问题,可是现在,我却越来越看不清答案了
“啊!”
因为走神,身体突然失去控制下坠,龙裕发出一声惊叫。
在他重新调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