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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三楼的时候,李文彩已经开着门在等人了,见他们上来,就过来先把冒冒接了过来,“冒冒这是还没吃饭吗?怎么还抱着寿司?”
李文彩把冒冒抱起来说,“我抱着去,你去屋里说话吧。”
这事陈爸爸在家的时候倒是听说了,就是没见过是什么样子的,“我不好这个,也看不出好坏来,既然是得奖的话,那应该是很好。”
“别忙活了,大嫂,天齐和小刘今天都上班去了?”
“大哥呢?”陈爸爸进门没看到人。
李文彩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说,“是啊,两个人工作都忙,天天不着家。”
陈爸爸打开寿司盒,套上一次性的手套喂冒冒,嘴里又问,“睿哲呢,他上学的事情定下来没有?”
“其实也不用喂,他自己会吃,就是没洗手,我先带他去洗洗手,让他自己吃。”
李文彩就起身说,“你大哥这书房也轻易不让人进去,怕吵,还刚翻修了一遍,你去吧,我来喂冒冒。”
“你别给我装糊涂,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他家安修那事谁不知道,到现在说闲话的都没消停,咱做朋友,可以不在意那些,真要把闺女嫁到那家,谁不得掂量掂量这事,谁愿意闺女嫁过去,让人背后嚼舌根,幸亏天雨有对象了,你要真把小昀介绍给天雨,我真和你翻脸。”
陈爸爸回说,“中午没正经吃,冒冒叫大奶奶。”
“自己谈着一个呢。”
“你看这画怎么样?”
“睿哲在屋里睡觉,上学的事情办地差不多了,应该能去西和那边。”
陈建明笑呵呵地说,“这就是你不会欣赏了,同样的画,我可是在市里得过奖,不过前些天画展被人买走了,我又重新画了一幅。”
陈爸爸把冒冒放在宝宝椅上,固定好,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了,张生平的妻子从屋里出来说,“我让你给小昀留意个婆家,你就是这么给她留意的,老陈家的情况你是不知道吗?真是不是亲生的,你就不上心。”
屋里应了一声,李文彩把冒冒放在沙发上,又去厨房沏了壶茶水过来。
“在屋里作画呢。”李文彩让他坐,又过去敲敲书房的门,“建平和冒冒来了。”
陈爸爸心里稍稍惊讶了一下,不过这是好事,睿哲能去那里上学,他也高兴,“西和不错,小孩子进去,能学不少东西。”
“都是些退休老干部们没事自己组织的,不过画展那天季市长也来了,我老远打个照面,比电视上看着还年轻。”他觉得那人有点眼熟,但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在哪里见过,这位市长到任不足一个月,应该也没什么场合见过才是。
陈爸爸哈哈一笑说,“你要早半年说这话,我肯定要让天雨过来看看了,现在小姑娘当老师好啊,工作稳定又体面,可惜天雨没这缘分,你回吧,屋里那么多人还在等着你呢。改天带孩子们来山上玩。
陈爸爸据实说,“荷花没叶子,看着有点怪。”
冒冒点点头,陈爸爸这才端着茶杯进去了,冒冒来过这里几次,李文彩他们也常见,所以也不大怕生。
陈爸爸见他还算乖,就摸摸他的手说,“跟着大奶奶去洗洗手,爷爷去屋里和大爷爷说会话。”
“那行,回见。”
“都没听你说过,原来已经有了,我原本还想介绍我一个外甥闺女,在初中里当老师的,和天雨同岁,今年都是二十七,不过天雨既然有了,就算了。”
陈爸爸先挑了两个喂冒冒吃了,其余的让人打包,让冒冒自己抱着。
到了陈建明所在的小区,陈爸爸找个路边把车停了,左手拎了超市买来东西和人家送的其中一盒肴驴肉,右手拎了从山上带的杏,冒冒就摇摇摆摆的抱着自己的寿司在边上跟着走,直到要走楼梯,陈爸爸才把他抱起来。
陈爸爸进到书房里后,果然见里面的装饰挺新的,陈建明刚画完一副荷花图,好几朵粉色的光杆荷花,下面提了不少字。
“老陈家怎么了?陈二哥和嫂子你又不是没见过,都是明事理的人,天雨是学历低点,但自己做的生意多好,小伙子长得也好,要个头有个头,要相貌有相貌的。”
书房的门锁响,陈建明在门口那里对陈爸爸招招手说,“建平进来说话,里面清净。”
冒冒就张嘴喊她,“奶奶。”前面那个字含含糊糊的,听不大清楚。李文彩摸摸他的头。
“雪也是费了不少功夫。”
离开建材市场的时候都快中午了,陈爸爸带着冒冒去吃了拉面,冒冒很少在外面吃饭,光顾转着脑袋着看人,心不在焉的,也没吃多少,经过佳世客的时候,想到睿哲应该在家,陈爸爸进去给睿哲买了些零食,付钱出来,看到寿司屋那里有不少人在排队,冒冒也趴过去看,陈爸爸知道他大概饿了,就给他要了一盒现做的,米饭都在锅里放着还有温度,抹上酱,里面的鸡肉,蟹棒,黄瓜和萝卜之类的都用海苔包了,切开之后花花绿绿的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