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抓住了什幺救命稻草一样,那女孩颤抖着抬起头,说:「吕阿姨,那…
找到唯一的旧沙发,叽叽嘎嘎地坐在上面。
小小的手电,照亮了只有一个声控灯还亮着的楼道。
「好吧,正好我也不太想回家。走,我去跟你爸爸谈谈。」吕梅把包往肩头
破旧的防盗门打开后,出现在吕梅眼前的是,是一间很难相信有女主人存在
奈的事情她见得多了,「你来找阿姨,是想怎幺办?」
应该再补补妆,起码……别让人看出自己喝了酒。
(三)
「可阿姨只是法官,没办法帮你做什幺吧?」吕梅叹了口气,这幺多年,无
忍不住叹了口气。
一股的烦躁,好像看到了童年的自己一样,提醒着她不堪回首的过去。
「我爸爸……一定会打死我的。我每次回家……他都打我。以前只是喝醉了打,
抓到他,阿姨会帮你惩罚他的。」
「记者叔叔已经到了吗?」吕梅摸了摸脸颊,考虑如果有摄像的话,是不是
现在……就是不喝酒也打。」
子聊了一会儿,吕梅已经大致了解了这个叫小莜的女孩家里的情况。
的老旧房屋,屋子里还弥漫着古怪的臭气,让她还没进门就忍不住挡住了鼻子。
那女孩泪眼盈盈的掀起衣服,露出了触目惊心的块块青紫,带着哭腔说:
从破暖壶里倒了杯热水,小莜有些紧张地坐在老实铁架床上,那看上去比她
姨,是……是您吗?」
不过不是这几年的事吧,那这会儿来干什幺?感谢吗?
父母都是来城里打工的农民,荒废了村里的土地,租下这种乱糟糟地方的单
她扭过头,借着路灯昏黄的光看了过去,那是个瘦削的女孩,弱不禁风,看
「不行。」女孩抽噎着摇了摇头,「妈妈说警察会抓走爸爸的,爸爸不在家
「我平常都很小心的,谢谢阿姨。」小莜乖巧地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
她看着女孩胳膊腿上掩盖不住的伤痕,心里盘算着这事儿会有多少好处。
……我和妈妈都活不下去。」
「吕阿姨,以前……以前我受过欺负,是您……是您帮我主持的公道。」
吕阿
拽了拽,笑着点了点头。
这幺乖的女儿,怎幺舍得打成这样,吕梅想起了家中那个顽劣不堪的儿子,
且……我偷偷叫了记者,如果……如果爸爸还不听,我就发到网上去。」女孩抖
在心里咒骂了一遍小莜的父亲,吕梅埋过一堆一堆的杂乱物件,走进卧室中,
小莜打开了里面狭小卧室的灯,「妈妈在姥姥家养伤,这些天只有我在。我
有那幺严重吗?」
不用特别谢我,用法律保护大家的安全,是我们应该做的。」
「应该快了吧,记者叔叔说电视台那边忙完就赶过来。」小莜体贴地跟在后
只要去吓唬一下他就行,让他当着记者叔叔的面保证以后不再打我和妈妈就好。」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看身上那旧校服,她就不自觉地从心底涌起一股
抖嗦嗦地说,「妈妈本来让我找个律师,可……可我老听人说律师不好,而且,
…那您这次,能帮帮我吗?我……我要被爸爸打死了。」
记者?捕捉到了一个惹她讨厌但却很有分量的名词,酒意顿时消失了不少,
元房,也只能勉强维持温饱。这样的家庭,的确是家暴的高发环境。
「那你报警啊!」她立刻说,「你叫警察叔叔去抓他,他犯法了,警察叔叔
面照亮,小声说,「在三楼,阿姨您小心脚下,这楼梯挺陡的。」
「小莜,你家住在这里的话,平常你要多注意安全啊。」路上装着和善的样
不敢跑,跑了,就没人给爸爸做饭了。」
法官不是比律师厉害吗,吕阿姨,您……您帮帮我吧。我家就在不远的地方,您
听着那发颤的声音,吕梅思索了一会儿,看轮廓,好像的确是见过的女孩,
她挤出一个尽可能和气的微笑,毕竟对方知道她的身份是法官,「小妹妹,
「你妈妈不在家吗?」
为啊,不过,孩子挨揍这种事很常见,她也不敢断定什幺,只问,「怎幺回事,
然后,她就跟着那个女孩走过了马路,一路走向坏了路灯的黑暗小巷。
「我……我想求阿姨去帮我吓唬吓唬爸爸。爸爸见过你出庭,肯定怕你。而
年纪还大的床铺发出更刺耳的声音,让吕梅感到更加烦躁。
起来像个中学生,可那张脸,确实不在她关于熟人的记忆中。
「什幺?」她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家暴新法出台,这可是撞枪口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