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肏你妈!”是一个声音尖利得几乎划破天际的老娘们的叫骂声。
靠大院儿的一角有三大间坯草房,一间是生产队的仓库,另外两间没有间壁
就在这个时候,生产队长蔡铁柱把在公社开会记住的和社员们说了一遍之后
社员们一阵哄堂大笑。
杨树里太专注了,还是没听见。
两间相通的屋子里有一铺大炕,地上有三张老式办公桌,分别是生产队长,
“你才是个骚货,屄都给野汉子肏烂了。”声音略带沙哑的老娘们学着人家
呱,当时有句话叫以社为家。
此时的杨树里一个心思在看李召弟的那对大奶子,一时没听见蔡铁柱叫他。
杨树里当团长,怎么样。”蔡铁柱似乎是在征求社员的意见,其实是在问杨树里。
“有本事今天晚上就样(让)你家老爷们来肏我。”声音尖利的老娘们又骂
有个三米多宽的大门,所谓大门就是用两根木桩埋在两边,上面再钉一根横木杆,
因为两个老娘们都是三队的社员,老蔡是三队的队长,队长有权扣社员的公分儿。
老蔡整整想了好几天,终于想出来一个自认为是一个好办法的办法。
“咱队成立个永乐造反团,你当团长,你再找几个人,过几天去公社把名字
背心裤衩,女社员穿得也很单薄,尽管这样,一个个还是热的够呛,爱出汗的人
杨树里坐在蔡铁柱的前面,这时杨树里好像才大梦初醒,回头看了蔡铁柱一
来,老蔡也又回到屋子里。
李召弟那个高高隆起的前胸,当这娘们发现杨树里在色眯眯看自己的两个大奶子
至是倒挂,倒挂的意思好像就是公分儿是负值吧。
的人。
骂道。
虽然屋子挺大,因为人多,还是显得有些拥挤,炕上凳子上坐满了人,李召
眼说:“叫我吗?”
公分儿,都是队长说了算,到年末再把社员一年挣得公分儿累计起来,核算成钱
的时候,狠狠瞪了他一眼。
两个老娘们你一句我一句在大街上叫骂着,越骂越难听,周围站满了卖单儿
七点多了,社员才陆续到齐,因为是夏天,屋子里很热,男社员大多都穿着
骂着骂着两个人开始互相推搡起来,大有大打出手的架势,就在这个时候老
“你个骚货,屄都给野汉子肏烂了。”声音尖利的老娘们接着骂道。
过弯。
三队的马号,有个大院儿,大院儿四周用细柞木棒夹成的杖子围着,杖子上
“杨树里!”蔡铁柱提高了声音,大声喊道。
既然没人骂街了,那些卖单儿看热闹的人也都各自回家了,大街上又安静下
道。
墙,是相通的。
马号,生产队小队部的俗称,至于为什么这样叫无从考究。
“肏你妈。”一个声音略带沙哑的老娘们骂道。
牛棚一排马棚,里面拴着好多牛马,还有一些犁杖不怎么整齐的摆放在院子里。
进了大门就是大院儿,大院儿里停放着几辆大车,是牛马拉的那种,有一排
说道:“咱们队也得按着公社说的有一个造反团,我琢磨着咱就叫‘永乐造反团’,
“杨树里。”蔡铁柱又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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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分儿,是当时生产队社员劳动报酬的体现,社员干一天活儿,队给计多少
蔡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两个老娘们看到老蔡来了,都停住了手,也不再叫骂了,
“肏就肏,你在家等着。”声音沙哑的老娘们毫不示弱,不过脑子一时没转
生产队会计、出纳员办公用的,还有一些木制的长条凳零乱的摆放着。
弟背靠墙盘腿坐在炕上,杨树里坐在地下凳子上,脸朝着李召弟,两眼紧紧盯着
报上去就行了
几天以后的一个下午,老蔡通知社员晚饭后到马号开会。
发给社员,年景好时一分儿能合块八角的,年景不好时一分儿只能合几分钱,甚
脸上已经挂了汗珠,其实平时不开会一些社员晚上吃完饭也爱到马号坐坐,拉拉
再用木板做两扇门,其实就是摆设,大门一般是不关的。
“不叫你叫谁。”蔡铁柱有些不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