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俞信顺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 不去看他那对漂亮的猫眼，目光在他与陆维相像的鼻梁与嘴唇之间逡巡，声音低低，听上去十分温柔。</p>
<p> “我也不知道。”少年的神情带上了困惑，偏过头看俞信。</p>
<p> 他是普通家庭出生，学历头脑都上不得台面，除了长得好一些，并没有什么对方可以贪图的东西，俞信却独独选择和他在一起，而且对他出手相当大方。</p>
<p> 这些也就罢了，但他得到的还有无止境般的包容和宠溺，甚至有几次他想在上面，俞信都依了他。</p>
<p> 但若要说俞信爱他，他又觉得俞信每次凝望他的时候，总是隔着一层云山雾罩，难以窥见真心。</p>
<p> “傻瓜。”俞信俯下身体，以吻封缄。</p>
<p> 窗外无边无际的黑夜中，一只飞蛾扑楞楞的飞过，然后停留在透明的玻璃窗上。</p>
<p> 飞蛾粉白色的翅膀上，生长着黑灰色的图纹，像是一张狰狞扭曲的人脸，用阴险恶毒的目光，凝视着室内发生的一切。</p>
<p> 一夜沉眠之后，两人被闹钟唤醒，电子屏上显示着6:00。</p>
<p> 紧接着就是健身、早饭，时间安排的很紧凑。到了8:00的时候，两人收拾整齐，即将出门。</p>
<p> “信哥。”少年喊俞信，说出这两个月来一直憋着的话，“我就不是块读书的料，以后那些补习班，不要去了吧……浪费钱，还浪费时间。”</p>
<p> 少年因为学习成绩不好，只读到职高。谁料到他职高刚毕业，就遇到了俞信，从此踏入了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阶层，过上了他以前想都没想过的生活。</p>
<p> 但俞信千好万好，对他各方面照顾得也都十分体贴，却见不得他不学无术，给他报了许多补习班，授课时间从早上8:30一直到晚上9:00以后，周末也没有休息，过得简直比高三学生还辛苦。</p>
<p> 俞信瞟了少年一眼：“那你以后怎么办？”</p>
<p> “我以后……就在家里给信哥做做饭、收拾收拾房间什么的……”少年注意到俞信脸上难看的表情，声音越来越低。</p>
<p> 俞信以手扶额，叹了口气。</p>
<p> 当年在银行抢劫案中得救之后，虽然陆维一直在疏远他，但他还是想尽办法打听到了陆维和俞冰的住所，搬进了那栋公寓居住。</p>
<p> 所以陆维和俞冰当初是怎么创业的，俞信非常清楚。他们那时候事情千头万绪，还要兼顾繁重的学业，房间的灯经常通宵达旦的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