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曼的金发像缎带一样柔顺,卡尔以前从没练习过绑发带这种动作,手指从发梢滑落了好几次,才扎出一个歪在右侧的马尾。浅紫色的发带,是紫藤花的颜色,搭着亚尔曼的金发,像这灰暗的空间里肆意生长出几分勃勃生机。
卡尔搓了搓发带的底端,有点想念藏蓝色那根。它大概永远不会有回到原位的一天了。藏蓝色的发带沾了血,他的额头和墙面亲密接触时流下的。他用了五六遍清洁魔法,却还是疑心有暗红没有洗净。于是折腾了半晌,仍是把它绑在了亚尔曼的手腕上。两只手的手腕一起。
之前被解下来的绳子,现在又回到了亚尔曼的脚踝上,饶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和床柱缠成一片。亚尔曼活动的空间缩小到床边两三米的位置。
卡尔捆完的时候脑袋还有点发昏,与硬物撞击、失血再加上惊吓过度,三重刺激的产物。这晚抱着亚尔曼入睡时,渡给对方的,有强制睡眠副作用的治疗药剂,卡尔自己也吞了一半。
早晨醒来的时候天还暗着,卡尔反应了一会才想起那场绵绵的细雨。雨将停未停,厚重的乌云停在这片区域的上空,徘徊不前。他起身点亮蜡烛,给塔内更充足的光源。借着蜡烛的光,他注意到亚尔曼也已经醒了。对方挪了挪手臂的位置,却没有睁眼。
他望着对方微微颤动的睫毛,突然想到一个的适合用在现在的桥段。既能戳穿对方的伪装,又不会直白到气氛尴尬。
卡尔掀起薄被的一角,上半身摸索着钻了进去,姿态神似躲入洞xue的仓鼠,盘算着之后可口的坚果。一陷入黑暗,手肘便压上一大片温热的肌肤。哦,对,骑士大人的外裤早在薄荷味的润滑剂涂进后xue前,就已经和地板友好交流去了。内裤的遮挡作用几近于无,察觉到亚尔曼想要起身,卡尔便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直接将对方jing身的顶端吞入口中。
周遭一下子亮堂起来,卡尔眯了会眼睛才逐渐适应,口中的舔舐在整个过程中没有停。
亚尔曼掀开了被子。他抬眼与对方视线相对,察觉到对方眼角有一点红。即使隔着一层布,牙齿轻咬柱身的刺激仍然强烈。
“不要乱动,我尽量避免牙齿碰上去。”
他扯下被唾ye沾shi一块的布料,将微微抬头的小亚尔曼含入口中。
卡尔有时会想,自己给亚尔曼的第一次,说不定比自己从亚尔曼那里夺走的还多。
现下就是,他第一次把男性的生殖器官吞进嘴里,笨拙地寻找让对方舒服的方法。他没有经验,只能寄希望于类比得到灵感。他回忆夏天含着冰棒的时候,自己是怎样吮吸,怎样吞吐,怎样用舌头卷着舔,怎样用舌尖划圈,而后逼迫自己吞得深一点,再深一点,直抵到食道的窄口。
卡尔感受着口中的软rou一点点充血变硬,知道自己努力的方向没有错。亚尔曼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他脑后,临到爆发时,猛得摁住他的后脑勺一撞,享受着嗓子眼的紧致死死圈住柱身顶端,全部白浊的Jingye都留在了卡尔的口腔里。他花了一点时间来处理、善后。本来想厚着脸皮问问对方叫早服务的感受,因着嗓子难受干呕也给忘了。
卡尔手边出现一个装着半杯清水的杯子。虽然知道整个塔顶只有两个鲜活的人类,他仍难以相信这是亚尔曼递过来的。
清水不是疗伤药剂,却阻断了肿胀酸涩与卡尔感觉神经之间的连接。
卡尔注意到藏蓝色的发带离开了亚尔曼的手腕,他却不想再把它绑回去了。
亚尔曼的反抗不能动摇他,温柔却能扼得他呼吸不畅。
卡尔突然萌生出一股欲望,与身体无关的欲望。他想和亚尔曼谈一谈,他想去探寻亚尔曼的内心。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想要什么,他是怎么看待他的。从前他从来不敢深思这些,他自顾自地给出了否定答案。
亚尔曼的温柔给了他勇气,想要知道亚尔曼真正想法的勇气。
哪怕答案如他所想一样只有否定与厌恶,他也会听到最后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