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一位娇小差不多三十几岁的女子穿着白衬衫,带着一种电视里训导主任会带的那种红框眼镜,非常有气势讲着英语说是要用沈浸式的教学来训练学生听力。
语言一直是我的弱项即使我的国文和其他学科非常好但也不能拯救我的英文从小到大开口说英文真的是我的噩梦,每念出一句就算是简单的谢谢都觉得羞耻会想说念得标不标准这样,所以我在英文这科上可以说是个文盲啊!
老师上得非常快好像我们都是极品资优生一样,一下就上完一课了事有蹊跷的事,我发觉我不仅全程听懂还可以看着课本默念一次,单字间字母发音什麽的都没疑惑,恐怖的像是有人偷用我的脑背了很多单字还熟练起了发音法那般!!这与日文是无法比拟的日文我正在学习所以我熟但英文这怎样说明?
好在英文老师没有连课我也没有太纠结之後三节直接都是美术全班一起去校园画素描,一望有边的超场上面还有几只小人在上方奔跑,我选择在树Yin下石头坐着打算帮不远处的不二好同学画上一幅画。
太阳正烈虽然有树Yin遮挡还是有点炎热,远处的青年没有全坐在大石只当石头是个倚靠单脚微微屈起踩着石子底部,远眺的神情配上Jing致的五官还有因为认真而不再挂着笑容不过眼睛还是眯着的,嗯突然发现这同学有点谜不过可能是校草级人物呢。
最後我交了一张没有人的素描呃人实在是好难画啊下笔了才想起来我不是大神啊,光是试图画个头发都画得像谜之生物哈哈哈。
熬了一世纪之久终於吃完午餐到午睡时间啦,刚才非常恐怖的发现自己没带便当(也根本不知道没有营养午餐啊!)装作不经意的跟踪同学去福利舍买面包呜想哭,不过也逃掉了不二提议的网球部惯例—天台聚餐,话说我还是网球部的啊,感觉不太妙因为还有部活,放学竟然不能直接回家真的是难过啊。
话说回来,也该醒了照已往惯例在梦中入睡通常都睡不了多久就回到现实啦~以前都希望能梦久一点,这次还是第一次这麽清醒的要结束一个梦。
还是校园不过这次更大啦,回到大学了哎呀哎呀,等等应该是讨人厌的专题报告演习,唉想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把词跟组员分配好,也写了小抄但是好烦躁啊,回想第一次排练简直惨不忍赌吃螺丝卡词超生硬喉咙都锁紧一般,希望等等表现得好一点了。
想了一堆该从床上爬起来啦,在晚应该要迟到了,坐起来环视了一下房间才发现?好像差不多可以死了,室友都出门了,这说明了我也快迟到了!!!
我马上直坐起身,手往下撑却没有打到床垫的触感,可能是脑袋还不清醒昏啊,下床梯才发觉严重性,脚往下踏根本没有感觉这是魂魄体吗我相信人有灵魂了。
我决定还是勇敢下床看看,漫步在不飘到校园。
人群结伴行走,来来往往非常多人,看来是已经中午了,很多人手上都拿着刚买好的午饭,有目的的向各各方向走去,我则漫无目的的飘着,我其实不知道要飘去哪里,大家都很正常。
唰唰唰一种不知到是什麽摩擦着地面的声音,突然由远至近,突然很近朝我撞来,是一个溜着滑板的同学我甚至不清楚是男是女,就受到撞击,没有碰!—的一声,我也能看到那位同学稳健前行的背影,我却痛得跟五脏六腑都被碾过一般,天啊。
再也不觉得现在这样是正常的,去往教室也没看到我的身体出现,我缺席了我小组朋友却没任何反应,飞往靠近一听才听到我的室友兼同组的大张刚好说起我。
“我真的很不能接受就这样被撞死了”他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
“快别说了!我们先准备专题吧”凶狠的回绝这个话题,这人是我的死党从小到大家人都互相认识的那种,永远都阳光Jing神整洁的出现在大家面前,现在却眼眶盈满血丝,面容憔悴好像一整晚没睡好似的。
听到如此吊诡的话,脑袋再说太离奇了我还在这里,身体却突然被启动了什麽功能一般,向某个地方驶去。
空白一片———
恍惚间好像看到自己的黑白照片与灵堂,我的爸爸在烧着金纸散发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孤寂感,看着好像在崩溃的边缘,还有我五岁的妹妹天真的问着老爸。
“为什麽要挂着哥哥的相片?”
———崩溃
又死撑着为自己的儿子送终,我真的太蠢我都想起来了,我被天上砸下广告看板腰斩,看板很大那时我只看到天突然暗下,下一刻就连痛也没有的走了,至少广告商赔了一笔我可能工作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的天文数字。
我静静看着家里满满的人,没有感觉到法师念的经文对我有任何影响,又专注的看了看家人,想要这一刻长一点让我记得你们的脸,又想要短一些这样看着虽然没有泪水盈满眼眶模糊视线但又因为清晰的看到你们的神情心痛得颤抖。
可笑又幸福的一生,我因为个性让爸爸担心了半辈子,还因为意外让他绝望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