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窝处,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味。才刚刚沐浴过的云舒身上,还带着怡人的沐浴露的淡淡香味,让经历一天疲惫赶路的容欢身心都舒服了。
容欢出国的时间都还不足一星期,其实也算不上许久未见。云舒在心里这么想着。不过看到容欢这一身的狼狈她也就没有说出口。
容欢浑身都湿透了。茶色的卷发像是被暴雨淋过的狗毛,又湿又乱,正不断地向下滴水,把他的灰色西装重复染深,肩膀、袖口和裤腿,都是大片深色的水渍,做工精良的皮鞋和裤管上更是溅满了泥点子。
在云舒的记忆里,容二哥一直都是光鲜亮丽的,何曾有过今天这副落水狗的模样。
容欢像是累极了,整个儿的重量都几乎靠在她身上。他的前身倒还好些,后背却是湿的不像话,云舒的手只是扶在上头都被渗地一手水。
容欢不动弹,云舒也没法动,两人只能暂时这么抱着。
刚刚在屋里听到动静的周奶奶此时打开门,从门里探出头,慈眉善目的脸此刻也露出八卦的神色。
宁宁,这是你男朋友啊?周奶奶开口问到。
云舒和容欢齐齐抬头。
不是的。云舒下意识否认道。她和容欢并不是这样的关系。
那这是?
云舒却被问住了。
她本想开口介绍容欢是自己的继兄,但俩人刚刚还搂抱在一起,要是这么解释,云舒又怕周奶奶误会,再解释一来就更加麻烦。尤其是她和容欢真的有过不一般的关系,云舒的心底总是有一分心虚。如今云舒只能庆幸周奶奶不知道容欢其实是她的继兄,而容欢也听不懂霖市的方言。
见云舒支支吾吾半天也没介绍出个具体身份来,周奶奶立刻换上一副过来人,我懂得的表情。小姑娘,面皮薄,不好意思承认嘛。懂得,她都懂得。
周奶奶并不打算做个电灯泡,赶紧挥挥手说道他都湿成这样了,宁宁你赶紧让他进屋去洗洗,换身衣服,这么湿的衣服穿久了可对身体不好,一会儿我拿点汤给你们。说完便笑着回到自己的屋里,反手关上了门,脸上犹带着八卦的表情。
这下又剩下她和容欢两个人了。
刚刚那奶奶说什么了?容欢听不懂霖市话,便问云舒。南方的方言多是奇怪八绕的古怪音调,落在他耳里和异国话无疑,但云舒说起来却有股难得的软绵绵的娇态,怪好听的。
云舒不答他,只把他拉进了屋。
在屋内充足的灯光下,云舒才看清,容欢何止是狼狈。
过分白皙的脸色衬得眼下的乌青格外的明显,性感的嘴唇也干的有些起皮,血色不足。
他看起来很是疲累。
云舒转身去厨房给容欢倒了杯温水让他润润唇。
你怎么来了?
云舒本来想问的,但她暂时问不出口,只转而问他是什么时候回国的。
容欢接过水一口气喝尽了,才给了答案。
云舒算了算时间,吃惊更甚。
那岂不是几乎他刚下飞机就直接过来了吗?以容欢回来的这个时间,已经没有直飞霖市的航班了。霖市的机场小,航班也少,他要过来,云舒怎么想都很麻烦。尤其本来容欢海外的事情估计也不少,她看他眼里的红血丝就知道,他是真的很累。
晚饭吃了吗?一想到周奶奶等会可能还要送汤来,云舒顺嘴问了句。
容欢摇头。
飞机上没有吃的吗?云舒没想到容欢真的没吃。
飞机餐很难吃。容欢流露出委屈的表情。
比她大了好几岁的人做出这种可怜巴巴的表情倒是也得心应手。
云舒轻叹了口气,给他塞了颗巧克力,防止他低血糖,把他轻推向浴室。你先洗洗,我给你煮碗面。云舒也才回来,家里的存货还是今天邻居周济的,不算多,能快速做出来的也只有面条了。
云舒先把容欢换下来的脏衣服拿去洗,将衬衫这些搓过后放进了洗衣机,扭头对着他那套高级西装犯了愁。这能直接洗吗?
云舒再次叹气。这人跑来怎么也不带行李的?云舒的外公早早就过世了,家里连个男人的衣服都没有,容欢穿什么呢?
云舒把西装上的泥点子刷干净就挂起来吹风晾干。
先这么处理吧,等到明天,她再带他进城里买几身衣服。至于今晚
云舒翻了翻柜子,只翻出来一套别人送的浴袍勉强能让容欢换上。
今晚就先这么将就下吧。
不过容欢的鞋该怎么办呢?
就在云舒发愁的时候,云舒的家门再次被叩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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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欢:见不到妹妹我好憋屈。
其他没吃过肉的哥哥们:你滚!
因为清明公祭原因,我就卡在5号0点发了。
没有想到吧,这次要吃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