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捁住乔毅的上半个身子,捏着嘴就要往他嘴里推药。
“住手!”曲禾冲上去,捞起输液瓶就往人身上抡,那些人怕着收了手,急忙上前“解释”,
“别别误会!我们这是是在喂药。”这个医生说,
那些护士附和着:“对对,我们给他治病呢,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这种胡话,鬼才信!
曲禾扯过几个男医生使劲揍,他个子不矮,体格也不弱,一一打过去虽然也挨了拳头但至少撒了气,发泄完后,他喘着气粗鲁推开那些人,跨步过去把乔毅抱在怀里。
“对不起。”他懊恼着,自己不该离开的,他要是留在这儿先生就不会受这种侮辱。
乔毅抚了抚他的背,嘴角还有洒出的药渍,乔毅安慰性的向他笑一下,好像受了委屈的不是自己而是曲禾了。
“先生,我们回家。”
曲禾一声不吭地开始解乔毅身上的束缚,缠带、束布,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仪器,通通拆散了扔得老远。
那些人见了记起来,围上前要把他拦住,“小伙子,做不得做不得呀!”
这边人说:“他是家里人送来的,是交了护理金的,我们有责任也有义务照顾他!”
曲禾仍不管不顾地拆着。
那边人又喊:“你要是带他走,我们护理院肯定要遭罪的,小伙子不能这样啊,这是犯法的。”
见曲禾仍不为所动,人群里有人夹着声喊:“小心我们报警抓你!”
曲禾一下顿住,突然没征兆地吼出来:“报!随你报!”他推开挡路的几人,一把抓过治疗盘,把里面的药水提出来,指着说:“这是什么?”
人群里有人笑他,粗着嗓子嘲弄:“你不懂得看啊,上面不写着么,地高辛酏液!”
“对,地高辛酏液。”曲禾提起瓶子在他们每人面前绕一下,“这里面半成溶质是地高辛,把它用好了,是救命的药,用坏了”他刽子手般把他们一一扫过,“能慢慢把人磨死,你们每天,都没少给先生用吧。”
“医院的药我都一清二楚,从我昨天来你们就给他用这个,他身上的瘀斑就出在这东西上,你们就是在谋杀!”“要是不服,报警啊,让警察来处理,咱们看看进局子的是谁!”
他说得人心惶惶,那些人东扯西拉地议论,悄摸摸地交换眼神,搬出最后一个歪理,
“你又不是他家人,凭什么带走他?”
曲禾笑一声,把脚底药瓶踹开,盯着他们一字一句说:
“凭什么,凭他是我男人!”
乔毅瞪大眼,有什么东西,募地涌上来,翻腾在眼里立马要滚下来。
乡间小道上,两个人影悠悠晃着,曲禾欢快地推着轮椅往前走,乔毅坐在前面,搭在脖颈的红色围巾显得很是喜庆。
鹅绒大雪落下来,纷飞着指引前方的路。曲禾伸出手,一片雪在掌心,他看得入迷。
“怎么办,我晾的衣服还没收呢!”
他们又傻傻笑起来,在凄厉风声中笑得格外灿烂,
“先生,我们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