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河清澈的眼里泛起了薄薄的水雾,陈铭志观察着他的表情,再接再厉乘胜追击:“殿下,你还记得吗?从前朕还是王爷时,曾奉皇兄之命出使赵国,那时,你的父皇盛情款待我,还曾说要与陈国联姻呢。”
“俊河殿下,自你姐弟二人被掳入郑廷,我一直在想办法救你。前日我朝探子回报,说郑明昌将清河公主送到庙里,独留你在宫中。他总是将你困在身边,寸步不离,所以,我谋划了这次的二帝会晤,只为见你一面。
寥寥几语,语调却是坎坷悲愤,落难皇子心中的羞辱和痛苦真是难以言表。
感到掌中的脚踝在细细颤抖,温热的手指便安抚性地抚过微凉肌肤。陈铭志眼含满满情意,看着羞红脸的赵俊河真诚道:
陈铭志贪婪地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目光灼灼如同出神一般。
雕花龙床宽敞奢靡,可以同时容纳好几人。翻滚凌乱的锦绣被褥间,陈铭志将赤裸的皇子怜惜地抱在怀里,衣袍上的金龙纹绣与温热肌肤相贴,留下了金龙游走时的蜿蜒触感。
陈铭志对此倒是不置可否,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他手下温柔有力,细细按捏着皇子裸露在空气中、略微冰凉的小腿。
健壮的男性躯体暧昧地压在身上,将皇子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之中。赵俊河清澈的眼睛湿漉漉的,双颊和耳尖也泛起了粉红。
一个又一个温柔的吻煽情地落下,湿润温热的触感顺着匀称的小腿向上,陈铭志扶着他的小腿渐渐站起身来,俯身爬上了龙床。
“陛下何须为俊河以身犯险,只身闯入敌营?我不再是赵国皇子,只是、只是一个俘虏……俊河对陈国大业难有助力,还请陛下另请高明。”
敢再挣扎,苦心劝说道:
殿下你……愿不愿意与我亲近?”
这般温情而亲厚的调情手段是赵俊河从没有见识过的,赵氏皇子身体酥麻一片,竟是不能推开,由着这陈国皇帝欺身而上。
陈铭志温柔地吻了吻他挡住脸庞的手臂,嗓音低哑道:“俊河,我是真心爱慕你的。无论你愿不愿意为大陈做事,我都不后悔今夜来郑宫见你。”
“俊河,请你不要妄自菲薄。赵陈两国本是盟友,赵国沦陷时,朕即时召集人马前往营救。只怪朕那时刚刚登基,时局不稳难以凑齐大军,没能力挽狂澜。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太激动,陈铭志刹住话头,停下来深深地呼吸。
刚刚和郑明昌翻云覆雨时的羞耻情景还历历在目,现在身上就换了另一个男人。曾经金枝玉叶的皇子,竟如人尽可夫的娼妓一般。父皇在天之灵,若是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
听说你与清河公主被掳走以后,朕心痛极,如丧考妣,日夜都在祈祷你、你和你姐姐的安全。”
原来,陈铭志居然对自己抱有这样的情意……
赵俊河狐疑地望着他,只见陈氏皇帝单膝跪在龙床下,双手握着自己的脚腕不断摩挲,低沉而平缓道:
而你……俊河,你就像天上的仙人一样,不属于人间。朕、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人。自从在赵氏王宫里见了你一面,我就再也忘不了你。”
“陛下,我……”赵俊河呆呆地看着陈铭志,皇帝这段告白真是真挚动人。一股难以言说的暖流涌起,温暖了这颗受尽创伤的年轻心灵。
陈铭志的话语和煦而温柔,令皇子不禁回忆起当时赵国兵败如山倒,大好河山遭受郑氏铁骑蹂躏的惨状。
“俊河,朕出使赵国时,曾在宫里见过你与公主一面。清河公主果真是天下闻名的美人,名不虚传。
赵俊河心里无比动摇,陈铭志则闭上眼睛,捧起那玉石般的白皙脚踝,以一个近乎虔诚的姿势吻上了那形状姣好的脚腕。
赵俊河的眼神逐渐飘远,他哀愁地感怀道:“当年,若是父皇真的让姐姐嫁到陈国、嫁给陛下,那就好了……”
陈铭志这一招实在巧妙,要知道在郑氏王宫里,宫人们嘴上恭敬,背后都对落难皇子和公主百般奚落。自从清河公主被囚禁在寺庙以后,已经很久没有人和落难皇子追忆过故乡旧事了。
半响,那挡在脸前的那只手臂软软地落下,露出了沾满脆弱
听陈氏皇帝说到战死沙场的父皇,赵俊河的心完全融化了……忧愁的清泪从俊美青年的眼角落下,在英挺的五官上留下了一道透明水痕。
皇子的手臂仍然挡着脸,看不清表情。听到陈氏皇帝的求爱,他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我这腌臜的身体,不值得陛下以身犯险……”
难得有人陪皇子回忆旧事,还对他这样真心相待。赵俊河的心防渐渐卸下。他擦了擦眼角,真诚道:“陛下,俊河愿为您效犬马之劳,洗尽血海深仇。不求恢复赵氏江山,只要能够保全姐姐,我死而无憾……”
陈铭志立即道:“朕绝不会让你死,俊河,朕对你——”
直把人看得抬手挡住了脸,英俊儒雅的皇帝这才回过神来。他搂住了赵俊河赤裸的脊背,目光幽深如夜幕,声音却是低沉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