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
一声短促而急切的惊呼,梁和从床上坐了起来。心情却久久地无法平静——
悬浮车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的刺耳的“吱吱吱吱”声、镭射刺入皮rou的焦糊味,黏糊糊的鲜血从舅舅的身体各处涌了出来,红的刺目
梁和第一次发现原来虫身上有这么这么多的鲜血,仿佛怎么也流不尽似的。
马克斯韦尔·道尔纯黑色的双翼紧紧地拥着背后的小雄子,那么疼,身体疼得忍不住颤抖,不停地躲避着镭射枪的扫射,双翼却不舍得有丝毫地颤动。身边众虫的死亡告诉马克斯韦尔,双拳难敌四手,反击的力量面对成千上万的镭射已经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该死”,一定是出了叛徒!叛军好像知道它们的路线刻意等在这里一样。还有完全将它们克制的虫数,派遣参加一场小型战役这么多虫也够了吧。
时间来不及马克斯韦尔·道尔多想,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护好rou翼中的小雄虫。拖延时间,等待援军的到来,哪怕流尽身上最后一滴鲜血。
诺亚(带领虫族迁徙的英雄)曾说过“虫将死时会清晰的回忆起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或最重要的虫”。最重要的虫啊——
被众星捧月地抱着,紧紧地盯着自己的黑黝黝的大眼睛。
踉踉跄跄地向自己扑来,“丢丢~”,含糊不清的小nai音。
被测试出Jing神力为时,微抬着小下巴,骄矜得像只小孔雀
“真可爱”一向坚持独身主义的马克斯韦尔当时是第一次想起了以前被它不屑一顾的婚姻,如果能生一个像它一样可爱的小雄虫,它愿意结婚。
马克斯韦尔以为自己能以一位长辈的心情,欣慰地看着小雄虫成年、结婚可当自己发誓要守护一辈子的小雄子羞涩地告诉自己:
“舅舅,我喜欢上了一只雌虫,我要娶它做我的雌君”小雄子亮晶晶的眼眸仿佛闪着星光,让虫溺毙在这一片星海之中,花了很长时间马克斯韦尔才反应过来小雄子话里的意思。
心里酸涩的厉害,似被蒲瑟草(帕罗戴斯上的一种毒草)的汁ye浸染了一遍又一遍,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在心头滋生、蔓延,恨不得化身藤蔓将小道尔(马克思韦尔有时喜欢叫梁和为“小道尔”,以示两虫的亲密联系)紧紧地缠住,藏起来,去隔绝其它雌虫的窥视。
别以为它没看到每次小道尔去军部,手下那群兵痞子恨不得再多生一双复眼来黏在小雄虫身上。(头儿,这就是你让我们训练加倍的真正原因吧!此处应有军雌们的泪目)
狼狈逃开的那晚,马克斯韦尔第一次见到了春梦对象的正脸,曾今影影绰绰的身形变得立体起来,自己像个不知廉耻的婊子一样迎合着身上的雄虫,饥渴的后xue吞吐着它的rou棒
“舅舅”
“啊啊啊啊啊~~~”惊醒后,脑海一片空白。花xue和菊xueshi漉漉的一片,单手捂住脸,却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其实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爱上了小雄虫了吧。
它们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即使知道小道尔爱上了其他的雌虫,可马克斯韦尔始终相信自己才是那只能和小雄虫相伴一生的虫,雌君还是雌侍甚至只是一个暗恋者,身份它从来都不在乎。
知道自己不够俊朗的相貌、沉默寡言的性格从来不讨雄虫喜欢,它也没有奢望小道尔能够爱上自己,唯一的一次失控就是听到小雄虫有心上虫那次。
它心甘情愿地像一只孤狼守护着它的小道尔、小孔雀、小玫瑰,愿意成为殿下座下的骑士永远向它致敬,直到生命尽头。
光脑早已发出信号,只要它能替小雄子再坚持10分钟,亲卫军就能赶到。
“诺亚,再给我十分钟”马克思韦尔在心中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