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国欲与幽夜国结盟,夜燃来征询我的意见。我本只为养伤才冒充公主,可没有想要替人家把国事都一并操劳了。
話還沒說完,忽然又被抱住。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他此刻很脆弱,本想安慰他兩句,卻忽然聽見他在我耳旁道,“明日,我們去旭鳳國。”
不知為何心底有些虛,連忙跑幾步過去從落葉堆裏撿起小鳥,竟然一動不動了。
“主上,您打算怎麼處置這個人。”
“欸~有鳥!”一只藍灰色的小鳥從眼前飛過,我驚喜地叫著,不假思索一縱身追了上去。
“我接到卿梓的消息,連夜趕來的。”
說罷一個俐落的轉身,越出窗外,越出的瞬間將窗戶反手關上,隨即,在窗上映出好幾道影子跟隨著他的方向而去。
王子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裏衣,和他肩並肩靠著可以感覺到他溫暖的皮膚和結實的肌理。
也不知这卿梓和公主到底是什么关系,日日歇在我卧房中,说是要贴身照顾我,赶也赶不走,旁人也不敢有丝毫异议,简直是只手遮天。
王子感覺不像看上去那般單薄嘛,我心裏感歎著。
“你不是在旭鳳國商談結盟事宜嗎?怎麼會在這裏。”
“那麼,把你和你的人都帶走吧。我不希望你們再忤逆我的命令。”
于是默许了,然后全权交由夜燃去处理。
我整了整心緒,用手撥開夜燃的劍。
靠得這麼近,呼吸裏全是王子身上獨有的味道,熏得我腦子暈暈的,仿佛有萬馬奔騰。
睡了?......就這麼睡了?抱在一起?
一路行來正是如此。
但王子總是在一旁寬容地笑著,耐心地為我講解處處山水風情。
“你還沒睡啊。”王子的語氣平淡得就像在說“你還沒吃啊”一樣,打完招呼就自然而然地掀開我溫暖的被窩躺了上來。
“它死了。”王子蹲在我邊上,看了一眼我舉起的小鳥,判斷道。
我看著那只站在高處一臉得意的小鳥,試著凝神運氣,果然感覺一股力量由肩肘傳來,直達指尖。
可這小鳥好生機靈,從樹枝叉間一個旋飛,便滑向了更高的枝頭,倒是引我失了準頭,一腳絆倒,摔了下來。
“靈力?”我愣了愣神,自從失憶醒來,我好像從未用到過我的靈力,我的靈力是什麼屬性,怎麼使用,如何用來抓鳥,完全不知道。
頃刻,小鳥保持著高傲仰頭的姿態,直愣愣栽下樹來。
长槃王子则宿在寝宫里的另一处小屋内,一天
后面半月,倒没起什么波澜。
我也在腿上揉了揉,王子剛才真用力,估計這會得青紫了,但還是搖了搖頭,“無妨。”誰知話音剛落就被猛戳了一記,疼得我一聲慘叫。
“主上,您為何......”夜燃的話語被我冷冽的眼神打斷,他似乎內心掙扎了一瞬,但不過一瞬便退回簾外,跪地領命。“夜燃遵命,願主人早日平安歸來。”
日子如此逍遙,怎一個自在可形容。
“真疼......”我揉揉摔疼的屁股,眉頭皺成了川字。
“我只是不想你再跟蹤我,故意引你出來的。”
“對不起。”王子的臉上露出愧疚,又給我重新蓋起來,“今日只能這樣了,待明日我再為你療傷。”
夜燃怔然。
不想看他那麼鬱悶的樣子,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妨,兩三日便好。事急從權,王子不要放在心......”
只感覺簾子的縫隙飄來一縷夜間的涼風,對著光,一截泛著寒光的劍正架在王子頸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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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趕過來,扶起我,撣去我衣裳染上的塵土。“你怎麼這麼傻,用靈力抓不就好了?”
沒有了天天擔心被識破的擔子,我整個人簡直像只起飛的小鳥。有時候得意忘形起來,只怕逾越了王子。
“你沒事吧......”王子伸手在剛剛掐疼的地方給我小心地揉了揉。
然而還未等我心緒平復,一波又起。只感覺被子動了動,王子長臂一揮,將我摟進懷裏,“好了,睡了。”
“夜燃......”一縷熟悉的雪發從黑衣人的帽間滑落,俊美的臉上不帶一絲情緒。
好山好水好風光。
我腦子瞬間燒成了一鍋漿糊,這時突然大腿猛地一痛,我下意識輕呼出聲。
“小心!”王子擔心地叫了一聲,終是沒追上我,眼睜睜看著我摔在地上。
“還逞強。”王子一邊責備我,一邊不由分說撩起我的褲腿,腿上果然青紫了一塊。
夜燃本就担心我伤势,我不愿为此事操劳倒遂了他的心,看他是松了口气。留下卿梓照顾我便匆匆而去。
我對著小鳥的位置一指,感覺丹田與指尖同時一發力,心想著抓住它,只見一道耀眼的淺藍色光芒從指尖射出,穿過小鳥,轉瞬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