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起身,慢条斯理地剥开谢阑的衣襟,胸前柔白肌肤上嫩红的两点,好似雪中落着的玲珑相思豆,萧溟舔吮了一下,偏头咬了上去。
此殿乃是大梁历代帝王处理政务的殿宇,合璧堂中御案之上,已堆叠了今日送来的文书奏折,萧溟却是径自去了偏殿玉隐堂。
不堪抟玩的乳尖在萧溟的口中硬胀充血,激得那没有被亵玩的另一边也悄然挺立。
一般上午时臣下有事通禀,谢阑便在玉隐堂中一个人静静看书;午膳晚膳则陪同萧溟一道,其余大多时候都在偏殿榻上歇息——萧溟想要一只乖顺的玩物,是以谢阑的茶饮中泡有合欢、夜交藤等安神药物,时常犯困。
萧溟心念微动,放轻了步子上前,将人整个打横抱了起来。蓦地腾空让谢阑惊呼一声,不由自主伸手搂住了他,慌乱中书册一个没拿稳,落在了地上。萧溟将他关在凝华宫中暗无天日近三个月——凝华宫自是一至入夜便灯火通明,然而他始终被缚着双眼,最后在除夕前萧溟白龙鱼服带出宫时,方才第一次解开了禁制。
啧啧地嘬弄着,不时以上下齿列轻轻咬住那肉粒拖扯或是碾磨,谢阑喘息转为急促,萧溟头上发冠的乌纱磨着他的下颔处,平时并非十分敏感的地方在今个情况下也如此易于撩拨,摩挲得他痒麻万分。
事上是朕疏忽了,如今诸事已行至正规,理应恭迎太后太妃回宫。”微微颔首,对董束道,“便缱礼部安排迎回鸾驾,以及各位太妃太嫔公主等加封一事,亦还须得劳烦董爱卿与礼部各卿定夺。”
谢阑身体微颤,腰肢被小针扎了般酥麻软倒。萧溟一向喜欢后入的交媾体式,每每情动至深时,便在他肩背脖颈吮咬啃噬,竟是很少碰他胸前那处。湿热的唇舌勾缠挑逗柔嫩的乳首,略显粗粝的苔肉舐弄红珠,绕着因情欲而嫣然的乳晕摩挲。
玉隐堂临近太液宫池,本是这肃威庄重含元大殿中最为清致小意的一处,今日萧溟上朝时,谢阑便同他一道起了用早膳。
想起附和佟华亭之人中,除了老师文华阁学士杜筠,皆是以舅舅御史中丞云瓒为首的云氏朋党。自己这个醉心学术的师长怕是现在都不知道被当枪使了,因为其余此局参与者皆有意让女儿或族女争夺这中宫尊位之意。两方一拍即合,各得其所。
萧溟将头埋在身下之人颈窝处,柔柔的呼吸吐在那如弓弦般玉白精致的锁骨间,谢阑不由有些紧张僵硬,他却突地放松,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下,后者闷哼一声,却没有挣扎。然而他这一倒便是好久都没有动作,谢阑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疑心萧溟是不是睡着了,抬手微微推了推他。
此时长天破晓,残星垂危,空中仿若拢着一抹淡紫色的轻纱。萧溟吐息着黎明间清寒的晨雾,却是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困在胸腔中横冲直撞。
董束出列时,他便知道了这是个以退为进的局,运筹帷幄者实则是太后——他的生母云绯——他将云绯晾在元和行宫,便是让云氏一族看清,他不是父皇萧然,他容不得母族在朝堂上掣肘。
他没有女子隆起的鸽乳,竟是不知刺激这处也能得到如此的快感
虽然依旧如被豢养的玩物般被囚困在宫中,萧溟却如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仅不再遮住他的双眼,连那些折辱的调教也一并停了。玉隐堂与凝华宫本由一道逶迤砌香山、名唤乘鸾道花木浮廊相连,只是凝华宫当年封宫后亦不再使用,萧溟令人修葺一新,每日谢阑起床洗漱后,便从此道被送至玉隐堂。
此刻不过卯时过半,天光尚未大亮,萧溟突如其来的这一出,使得谢阑有些无措,下意识地挣动,但很快便觉出他身下勃发的那处顶起,硬热地硌在腿根间,却是不敢再动了。
思量至此,萧溟脚步一顿,吩咐道:“去太医院请池院判来。”随后几步迈上陛墀,入了含元殿。
柳絮将尽,槐蕊正盛。这便是今春最后的杨花了。
所谓不论是选秀采女充盈后宫,还是立后以安国本,一切惺惺作态,不过便是寻个由头逼他将太后请回太乾宫罢了。
堂中原有两个伺候的内侍,见状很有眼力地立刻退了下去,临走前还不忘往榻案上的杯中添满了茶水。
穿过垂花重门,远远地,萧溟便望见了那纤瘦的身影——绕窗花障中蓉蓉缀着纷彩的花儿,谢阑斜倚一架瑶凫飞鸾镂雕瑰玉椅,袖口露出一截雪白的腕子,手中握着一卷书,望向竹屏轩扇外,清晨幽蓝长空中云丝般的飘絮。一阵风过,细小雪白的槐花扑簌落了谢阑满头满肩,散落未束的乌发微微披拂,新裁的春衫轻软单薄,愈发显得他好似要在风中消散一般。
谢阑环着萧溟的颈项,后者动作轻柔地将他放倒在那架梨花木美人榻上,踢掉靴子便欺身将人压在身下。
是以萧溟抬起头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美人眼含水色,檀口轻喘的模样。
言罢不顾董束的“老臣定当为陛下尽心竭力!”,起身道:“退朝。”
大总管陈旭全高唱“天子起驾”,百官长呼恭送。
萧溟不喜步辇马车,自行走回含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