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度用指腹摩挲着他柔软的下唇,近乎于痴迷地注视着他,狂热而眷恋:“他吻过你多少次?跟我说,嗯?”
骆文瑞说道:“无论你在乎的是什么,你也只能得到这些。”
“只是被投诉停职了。”杨远若无其事地说,“不要紧的。”
他认识骆文瑞更早,凭什么他如今只有嫉妒起杨远的份?可他就是疯狂地嫉恨着得到了骆文瑞的杨远。
骆文瑞恶心透了,他想蓄力给严度裤裆来一脚,可全身的力气还在逐渐流失,就在他趁还有一点力气,打算松口咬断对方舌头的时候,一阵不属于他手机的铃声响起。
杨远:“???”
对于骆文瑞的到来,在严度的意料之中。
饭后杨远收拾碗筷,突然听到骆文瑞问:“你今天休息?”
骆文瑞的办公室实在是找不出另一双筷子,他吃了一口,没好气地夹了一口菜递到杨远嘴边:“张嘴。”
“明白又怎么样不明白又怎么样?你是觉得四海之内皆你妈,我还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揣摩你的心理变化吗?无论你有什么心思或者不满意,都可以冲我来……你干什么?!”
如果不是必要,他不想和严度见面。
严度缓慢地摇头:“你不明白。”
“快点,手酸了,这么多我吃不完,两个人刚好。”
“不是,”杨远收拾桌面,“我被停职了。”
之后就是他被蒙上眼睛,绑住手脚,被带上船出海,无论他怎么辱骂身边的人都无动于衷,他以为严度要抛尸,于是他一直悄悄地活动着双手,想学电影那样找到什么锋利的陶瓷铁片,在危机时刻可以割断绳子逃跑,不过显然是痴心妄想,电影都是骗人的!
骆文瑞望着他云淡风轻的脸,心想鬼才相信不要紧!
杨远这才张开嘴巴,骆文瑞又给了他一口饭,两个人就这么闪瞎狗眼地吃完了一顿饭。
“你不是说冲你来?我这就满足你!”严度两手撑在骆文瑞身后的沙发背上,把他困在自己和沙发之间,距离近得能看到对方眸子里自己的倒影。
“巧了,我也没打算放过你。”
“严度!”骆文瑞推开他,却感觉自己身体的力气在慢慢流失,感觉像喝醉,但又没有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他神志清晰,却力不从心,“你疯了?”
他眼睛黏在屏幕上,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脸上笑意扩大,于是又写道:“我要三星米其林水准!不好吃削你!”
“快快快打开,我闻到香味了!”
距离骆文瑞下班还有半个小时,他把做好的饭菜用保温瓶打包好,打车送去他公司。
狗日的,刚才他进来之后喝了一口茶,严度这贱人竟然给他下药,这手段也太下三流了!
“你没必要针对我身边的人。”骆文瑞开门见山,“你想要的,我不跟你争,其实你已经得手了是不?你放心,我对骆家的东西没兴趣,你要就尽管去拿,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不稀罕。”
严度眯起眼睛,心里一股醋火油然而生,他忽而弯了弯嘴角,倾下身吻住了骆文瑞,几乎是一瞬间就沉醉在这个人薄荷柑橘的清爽气息中,他的双唇是那么的柔软,唯一遗憾的是遭到了意料之中的抵抗,对方咬紧牙关不让他前进半步。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骆文瑞。
“你最好放了我,不然别想我会放过你的!”
中午还没到,杨远估摸着时间足够,先去买了排骨和调料,腌好之后开始炖鸡汤,时间差不多开始煮饭,然后开始做酱排骨。
“对,不够吗?”
又说:“我给你送饭好吗?我记得你上次说想吃我做的酱排骨。”
“……你在家吃了吗?”
“是谁?哪个王八蛋针对你?”
“反正比你多!”
严度的脸黑得像锅底,眸子里的怒火毫不掩饰,用手钳住他的下巴,骆文瑞觉得自己骨头都要被捏碎。
骆文瑞不管其他人的目光拉着杨远去到自己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和家是一个风格,就是与本人相反的性冷淡风。
严度仿佛看不够他的脸,心不在焉地听着骆文瑞的话,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觉得我在乎那些东西?”
骆文瑞看着色香味俱全的两菜一汤,哈喇子都流下来了,只觉得以后都能吃到杨远做的饭菜就好了。
骆文瑞刚才看到手机的最后一眼,是通话状态,相信严度也看到了。
“没有,不过不要紧,你先吃,我回去随便吃点就可以。”
船不算平稳,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浪开始大了,骆文瑞在床上仿佛回到了婴儿睡摇篮的时期,有人往他嘴里塞了一粒药丸,他死活不肯咽下去的后果
他被扔下在会客室,颤抖着手拿出手机,刚拨通,身后伸出一只手抢走他的手机:“这么想逃?”
“所以,你就只带了我一个人的饭吗?”骆文瑞看着那绝对不够两个人吃的饭量和一双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