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情话换来这般回应,赵昱不禁无奈又恼火,但当他低下头,却发现天同目光闪烁眼睫轻颤,显然十分动容。
额上的唇温热柔软,天同能够从中感到主人怜惜之意,不知不觉就放松身子,也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只是天同并非女子,做那些活累不着,主人不必心疼。”
赵昱心中舒坦许多,忍不住逗弄道:“看来你还是怪我了。”
“天同,我知你不愿在我和七杀忙时闲着,可我一见你干活心里就疼。我是自私之人,宁可教你难受也不想自己心疼,你莫要怪我。”这一日下午,七杀去了后山打猎,赵昱闲着无事,便抱着天同躺在房内的软塌说起数日来的烦恼。
天同晓得主人喜欢,正极力放松身子,依偎在其怀中,闻此言,胸内倏地也疼了起来。
医者所赠医书中有一册为本草着作,这一路上赵昱翻阅最多的便是此书,那日天同喉咙受伤,他从林中采来的草药就是在上面看到的。
不过天同仍未适应两人如今的关系,出口的还是:“天同不敢。”
而据那书上记载,鸡蛋既能补气又能生血,羊乳也是补肾虚、益精气,这两样无论在何处都极易寻到,赵昱读到后将之记在心上,在天心山庄安顿下来后就遣七杀下山采买。
当日天同发热,医者诊出他服过忘欢散后给了赵昱不少药方,但其中多是名贵药材,在这偏僻之地有钱也买不到。后来临行前赵昱见天同连一场欢爱都受不住,趁其熟睡独自去了一趟医馆,与那医者针对天同的身子进行了一番详谈。医者见他对天同上心,跟他说了不少食补的法子,后来发现他虽连最常见的药材都不知,但却卓荦强识极为聪明,就赠了他几本医书,供他日后研读。
天同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如今两军对战,赵昱三人至少要在山中住上数月。天同需要补身子,不能一直只吃野果和肉,正好七杀先前已将这后院的花园开垦出来,并且备好菜种,赵昱命其在园中种下不少青菜,七杀有时顾不上照看,他也会亲自到地里浇水除草。
“还有一日。”赵昱探出手指摸了摸天同腿间柔嫩的肉缝,然后恋恋不舍地从裤内退了出来,“可我心不心疼与你是否是女子无关,等到你也倾心于我的那日,你就会明白了。”
赵昱既然宠着天同,当然也想让天同高兴,思来想去,决定准许天同做一些不累人的活。可他是天潢贵胄,一向养尊处优,在他看来洗衣扫地劈柴都算不上轻松,因此又踌躇几日,还是无论何事都不许天同插手。
七杀之所以如此忙碌,同样是赵昱担心天同的身子,一直想方设法要为其补身。赵昱在此地仍算是逃犯,相貌又太过出众,不便抛头露面,这采买食材之任自然落到七杀身上。
天同的脸忽地红了。他少失怙恃,从未受到过如此温柔的呵护,以致竟禁不住沉溺其中,即便忧心惶恐,还是不由自主变得软弱起来。
天同性子内敛,很少外露情绪,但只要用心,还是可以分辨出来。赵昱如今对天同再用心不过,自然发觉这人空闲之时总是坐立难安,他现在很是了解天同,稍一思索便明白过来。
自从那日洗碗发现井水也是极凉,赵昱干脆将这活全揽下来,并严令禁止天同再碰未烧过的水。除此之外,他还跟七杀学会了捕鱼打猎,七杀忙不过来时晚膳的肉食便会由他来解决。
天同瞧不见武王的神情,听到这落寞之言,立即着急地解释:“主人如此照顾天同,天同怎会怪罪主人,只是只是”
赵
“主人?”天同不知武王为何突然做出这般举动,却顺从地分开腿,以便主人玩弄他的下体。
所以如今天心山庄的后院内不仅种上了青菜,还养着一只公鸡三只母鸡和一头母羊。赵昱喜洁,绝不可能去伺候这活物,他又不许天同动手,所以每日取蛋挤奶的活全由七杀一人承担。
干起活来自然也就更加起劲。
“这处都不知见过多少回了,我当然晓得你不是女子。”赵昱说着,将手伸进天同裤中,轻轻揉弄柔软小巧的阳物。忙碌起来之后日子倒也过得很快,自上次两人欢爱到今日已有九日,他总算要熬到头了。
为令这隐居的日子过得更舒坦,武王和七杀都在忙着,天同却在武王的命令下,只能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看他们干活。武王是天同的主人,七杀则是他的兄弟,无论哪个受累他都不好受。幸好武王嫌弃七杀只会熬粥,且没滋没味难以下咽,天同起码每日早晚还可以为他们准备膳食,不至于完全无事可做。
“只是如何?”赵昱安抚地轻吻天同的额头,“就算没那一纸婚书,你我也是夫妻,有话直说便是,无须顾虑。”
天同说这话很实在,但也有些不识抬举,赵昱却不但不恼,反而愉悦地笑了起来。
赵昱以为他还欲相劝,便低头含住那双微张的唇,温柔地亲吻吮吸,片刻后退开来感慨道:“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是魔障了,明明既无姿色也不温柔,怎么会如此喜欢,喜欢到恨不得将你时时揣进怀里,护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