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温度很正常,于是澹台凰放了心,并没有发烧的迹象,轻声询问:“你身上的药效退了吗?”
“进来!”君惊澜懒懒应了一声,同时夏卷童鞋也端了姜汤进来,并开口禀报,“太子妃,这是您昨夜吩咐的姜汤!”
开火箭是啥夏卷不知道,但是她脸上眼泪横流,十分悲伤地道:“太子妃,奴婢叫夏卷!”
夏卷:“……”
澹台凰看了他一会儿,估计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干脆抬了一床被子,就在一旁的贵妃榻上浅眠起来。
“好吧!”他这样一说,澹台凰就觉得自己心里舒服了很多。
夏卷悲愤的看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小琛子也看了她一眼,似犹豫了一下,最终开口道:“太子妃希望你叫春卷,要不,咱家给你改回来?”
澹台凰听完愣了一下,好像是终于想起来了一点什么,随后qīn qiē 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开口道:“嗯,我知道了,春卷!”
他整理好自己的之后,下人们赶紧将浴桶之类的东西,全部弄出去,又跪在地上,将地面擦拭干净。动作极快,很快的便将屋内彻底收拾干净。
果然,君惊澜听了这话,一下子就笑开了,薄唇扯起,魅眸含笑,整个书房里面似乎愉快到能开出几朵花来,充分的表明了太子殿下对得到澹台凰关心的愉悦之情。
正要说话,门外忽然穿来小琛子的声音:“爷,夜鹰求见!”
“你来了爷都能忍着,更何况区区一个苏夏?”他挑眉,笑得邪肆。也清楚她这是吃醋了,只是吃的没什么水准,这样的醋,他并不觉得有必要吃,但是难得见她为他吃醋,倒也是biǎo xiàn 在意,这令太子爷觉得颇为满意。
狭长魅眸睁开,带着点微微倦意,眸色有点微微的朦胧之态,整个人看起来当真是呆萌得很!
这什么卷还没搞清楚,澹台凰就已经进了君惊澜的屋子,留下夏卷一个人默默的流泪了!她叫夏卷,夏卷!
“退了!”他有点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这才起身,从浴桶里面出来。长腿上滑下水珠,身上什么都没穿,肌肉结实线条精致,看起来极能引诱人产生不健康的思想,澹台凰飞快的扭过头,不敢再看,脸色倒是红得很。
澹台凰今日是拯救了这小丫头的命,但是把人家的名字给改得乱七八糟,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事物具有两面性,活着虽然很好,但是活着却要面对很多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比如莫名其妙的被人乱改名字!
夏卷怒了,两根面条泪蜿蜒而下:“公公,奴婢觉得夏卷太子爷叫起来会比较顺口!”
一旁的丫头开口道:“冬卷姐姐,你还好吗?啊,我记错了,是秋卷……呃,莫非是春卷?”其实她也晕了。
看她这样子,他笑得倒是玩味了几分,原本疲惫的容色也一扫而空,微微低下头,在她耳畔轻声开口:“太子妃,等你月子坐完了,爷一定好好满足你!”
远远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这才安心而眠。
那春光明媚的样子,让澹台凰翻了一个白眼,心里却也觉得有点好笑,不过是这般淡淡的关怀,也能令他gāo xìng成这样,她今日才知道,君惊澜
接着澹台凰又扫了夏卷一眼,道:“冬卷,以后君惊澜这边就交给你了,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你开火箭来通知我知道吗?”
门口的小琛子听见了他的笑声,便知道他已经醒了,赶紧让人送衣服进去,又是紫银色的衣袍。紫色典雅而尊贵,面料之上泛着银色的流光,便有多了一份颇为扎眼的张扬,她倒是能理解他为何喜欢穿这样的衣服。
君惊澜这会儿在泡冰水,此刻已经闭上眼,看样子是在浅眠。方才门口发生的那些事,他恐怕也完全不知道,要是知道应该不会允许那么恶心的事情,在他的寝宫门口发生。
小琛子径自嘀咕了一句,没人听见他说什么,但也没有认真的要给夏卷再改名了。
虽然太子妃给她乱改名字,严重的侵犯了她的姓名权和署名权,但她夏卷是一个很善良的丫头,所以这会儿送姜汤来,也并不忘记说这是澹台凰吩咐的,让爷知道太子妃是非常在乎他的,令他们夫妻感情和睦。
贱人饶有兴味的笑了,看他那样子,倒似心情好得很。
第二天一早,因为心里一直记挂着,dān xīn 他早上起来之后会发烧,所以澹台凰起得很早,掀开被子之后,就过去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刚刚放上去,就被他的手抓住。
“你可以滚了!”这贱人,明明知道她不好意思,却还这样犯贱,简直不知所谓。
墨初应了一生,转身走了。
澹台凰打了一个哈欠,还没睡好,却也挑眉问了他一句:“昨天我要是没来,你和那苏夏……”
这男人,不管干什么,都是极美的,穿衣服也是。让人感觉不像是在看人穿衣,而是在看一种艺术。
夏卷对自己的善良和体贴,感到非常的满意并觉得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