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冲着体育委员凶狠的吼到,“谁允许你让她跳的!”
那样子像是要吃人,吓得体育委员也快哭了。
姚汀想开口说是自己答应下来的,可一开口就成了呜咽,她疼的抓紧了孟浮生的衣服。
宫观洋也跑了过来,又冲体育委员吼了一句,“她要是出什么事儿你就完了!”
体育委员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体育老师本来布置完课堂任务就悠哉的坐在看台上和别的老师聊天了,结果突然出了这么一档事儿,他赶紧过来维持秩序。
孟浮生对老师说了句,“我带她去医务室。”就抱着姚汀离开操场。
宫观洋也要去,被体育老师拦了下来,看着姚汀应该只是疼的,一个人去就行了,都走了他这课还怎么交代?
孟浮生抱着她快步走着,怀里的姚汀越发哭的厉害,其实已经没有刚摔在地上的时候那么疼了,但姚汀就是觉得一下子一股脑的委屈全部都涌了上来。
自己明明不想跳高却偏偏被逼着跳,还那么丢脸在全班面前摔在地上,现在还要被人抱着去医务室,而抱着自己的这个人一上午还都不理人。
越想越委屈,越哭越厉害。
孟浮生看着怀里的她哭的稀里哗啦,有些束手无策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哄着她,“别哭了,马上就到了。”
姚汀一听到安慰的话更不行了,啜泣着说,“我..我不会跳..她非要让我跳..”
声音都哭的一抽一抽的。
“嗯,我知道的。”孟浮生紧了紧怀抱说。
“好..丢脸...”姚汀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把粉色的袖子都染深了。
“没事的,不丢脸。”他的声音宠溺极了。
“你..也不想和..我说话..”姚汀哭的断断续续的,她极力想克制住自己却涨红了脸,眼神通红。
“我没有。”孟浮生否认。
“你有!”她的眼泪太多了,才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在他身上擦了起来,双手紧紧的环绕着他的脖子。
她将头埋在他的颈部,小口呼吸着,温热的气息打在胸口。
孟浮生不知为何心情突然明朗了起来,打翻的醋坛子也顾不得再管。
就想这么一直抱着她,穿越四季。
继续哄着她说,“我的错,以后不会这样了。”
“嗯!就是你的错!”
姚汀终于觉得自己哭的有些累了,总算缓和了下来,只觉得为什么操场和医务室要一个在最东一个在最西,走了好久都走不到,哪儿哪儿不舒服。
“孟浮生。”姚汀咬咬下唇小声叫他。
“嗯?”
“我....”她觉得很不好意思,“我屁股有些疼..”
她也不想遣词造句装着用臀这样的字眼。
“应该是刚刚摔的,一会儿到了让医生给你看看。”孟浮生说。
“不是。”姚汀的脸越发的红了,“是你的手...”
孟浮生的手就紧紧的抱在她的臀部,原因是当时太紧张她的安全,所以力度很大。
不说还没感觉,一说反而手上的触觉迅速敏感了数十倍,即使隔着运动裤也依然能感受到她的柔软。他的手掌很大,一手能包住她,蛊惑的心想要用力揉揉那处。
孟浮生哪儿哪儿都变的硬了起来。
他喉咙一紧,微微松开了些,姚汀像是压抑了许久似的,不自觉的在他耳边轻轻吐了一口气,那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呻吟声?
“真是要疯了。”孟浮生低声咒骂了一句,惹笑了怀里的姑娘。
眼泪为何是咸的?
感无心便为咸。
笑容为何是甜的?
舌尝甘便为甜。
那时候在他怀里,哭能哭的撕心裂肺,笑也笑的灿烂夺目。
林鱼儿看到微信上传着的那张图片后,晚上就开着她的玛莎拉蒂就来到了梨阳山下。
进门看到姚汀,二话不说就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胳膊,笑眼盈盈的说,“可以啊,姐妹。”
姚汀一脸纳闷,到是觉得她挺眼熟的,疑惑的问了句,“我们认识吗?”
“我们不认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孟浮生前女友啊!”林鱼儿顺便挑了杯奶茶,“可以帮我充一下吗?”
姚汀正准备接过,林鱼儿反而收了回来,“还是我来吧,我还是别使唤你为好。”
“我看啊,过两天说不定你就把内“前”字儿去掉了。
姚汀不想一直在被过往纠葛,正打算开口,就听到林鱼儿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来提醒你一下,周嫣然可不是个好惹的主。”
“不管你愿不愿意,游戏已经开始了。”
交错的棋盘上已有落子,天空中风筝的线已拉长,盛开的山茶花大片枯死,黑与白颠倒晕染,你,早已入局。
一切覆水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