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实,但是能坐到会长这个位置的人都不可能是平庸之辈,变异感染者的事情自然也一清二楚。相应的,会长心里也是有其他的想法。
在会长的默许之下,苗巧开口询问百哀实情。虽然都是异能者或者修真者,不过百哀的位置又有点微妙。因为,虽然隔了一层,但是他到底是佛修万寂的徒孙。传说中的天地十二贤地位放在这里,就算是名义上归于异能组织管理,实际上也是自成势力的。其中以万寂为最,无论是脾气还是能力都是她最为不好惹的。
面对苗巧的疑问,百哀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说道:“我也确实觉得他们别有所图。按照那些野蛮人的说法,他们是来传教的。希望越来越多的人信奉他们的神。”
“和我们不一样,那块大陆里并没有所谓的末法时代。他们也能施展术法。不过貌似是属于神学的体系。按照传教士的说法,他们的能力来自神明的恩赐。信仰的人越多,神明的恩赐就越大。”
“不过是神道教的变种。”这次开口的是会长。作为组织的首脑,他似乎对别的大陆那些非自然现象也很有了解:“说白了就是使用信仰之力。比起我们的灵气枯竭,只要有人有信仰,他们的能力就会不断提高。以前或许看不出来,不过经历过末法时代之后,他们的这条路反而走出了另外一个可能。”
“看样子他们这次来是想从这里获得更多的信仰。”既然是来传教的,不用说自然是打的这个主意。要是换做在以前,说不定还有制止。但是现在,天道混乱,灵气尽退,要是可以利用信仰之力回到以前,肯定会有不少人动心的。
想到这里,苗巧忽然问了一个问题:“禅师,这几个传教的是怎么过来的。他们据说是被邀请的吧。那么邀请者是谁?”
无论是苗巧还是妖修都不会认为邀请者是张议员。之前发生的事情大家还是知道的,张议员那性子,说好听了是傲慢,说不好听就是跋扈。他在帝都从风作浪就够忙的了,没可能会想到把注意力放到大陆另外一边,说到底,他没那么高的至少和远见。
“据说是走的是执政官和元老院的路子。”会长回答了她的疑问:“名义上说是增强交流。”实际上到底是什么就不好说了。至少没人会相信这么简单。就连比较单纯的妖修也觉得不那么纯粹:“看样子,有人是想长生啊。”
会长没有说话。虽说越是高位就越怕死,越是富有就越留恋人世,但是在他这个位置上还是会知道许多其他的事情。比如说天道不稳,又或者说是那些碎片的去留。当然,这些都没有必要挑明。比起还在自己屋子里打游戏的某个宅剑修,他更加担心的是一直行踪不定的万寂。那个女人,从出生就带着不详。
抛开组织内部的问题,周言和苗午可是心很大地在人流中穿梭。两人暂时也没想到要怎么做,于是干脆趁机享受同天节的热闹,反正有钱,还怕找不到乐子吗?
同天节的仪式也传下来二百多年了,和所有古老的传统一样,如果没有消亡就必然会变得面目全非,尤其是这种纪念英雄和贤者的节日,如果当事人活过来看,绝对百分百认不出是自己。
比如,现在的万寂就是这样。
女佛修仗着自己的修为坐在一座宫殿的顶端,从她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祭天坛的大典。那些身着华服头戴贵冠的人们模仿着数百年前的种种,不断重复着当年的过往。如果不是听到那人口中的自称,万寂是绝对不会认为那个一头乌发的女人扮演的是自己。
摸摸光溜溜的脑袋,女佛修觉得有点奇怪,出家剃度理所当然,就算她当年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也没有例外,为什么这些人还留着头发?当真是不能理解。
抓了一把瓜子在屋顶上磕着,顺便弄的瓜子壳到处都是。这位可一点环保意识都没有,在她看来没有在这里动手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有点意思,海外的蛮人都过来了。”当传教士带着他的信徒出现在祭典之后的高台之上时,万寂那双深红色的重瞳之眼微微眯缝了起来,看样子似乎带着一些说不出来的恶意。
站在不远处的周言拉了一把苗午的袖子:“你看,那些野蛮人居然真的登堂入室了。”
苗午也跟着看了看:“似乎是要有什么表演。”以他的学识,可以很轻易地认出来是在进行什么类型的仪式:“看样子和祭天差不多。”
周言摸摸光溜溜的下巴:“我记得他们是一神教的。神是全知全能的。”
“所以?”苗午对这个倒是没什么经验,不像周言,他当年的那个世界各种宗教横行,格外地有见识。
“既然全知全能,那么献祭什么的其实不需要,相反,信仰和信徒才是根本。”以周言过往的经验来看,宗教无论对错人多就是正统。
“你是说他们要传教。”
“传教的话,一般显露神迹才是最好的吧。”不过这方面周言又有点不太确定。毕竟在他那个世界是没有异能和修者的,所以弄出点一场状况很能忽悠人。但是这个世界一点都不科学,那些神迹理论上说强大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