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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又行了两日,终是到了镇南军大营,守门的士兵见了大部队,便远远冲着她们一跪,转身往大营跑去。
不过一会,一个身穿绿色蟒甲三十岁上下的妇人,便急急带人跑了出来,“末将镇南军先锋魏不惧参见诺元帅,荣副帅。”
“沈铅华呢?”诺寒沉声问道。
“禀元帅,昨日武彝夜袭,沈副帅遇刺。现在军中还在休整,请元帅定夺。”
“我派来的传令兵你可见过?”
“回元帅,属下未曾见过。”
诺寒凝眉,看向荣凌,她们按照惯例昨天就派了传令兵通知大营大军今日中午抵达,可是魏不惧却说没有见过,而大营偏偏在昨晚被袭。
“咱们先去看看沈副帅吧。”荣凌开口提议。
诺寒点了点头,“全军随魏先锋进营休整,荣副帅随我去看看沈副帅。”
说罢两人打马,往沈副帅的大帐去了。
镇南军的高阶将领大都是从荣家、李家、方家、沈家、魏家这几个姓中出来,荣家不用说,北苍十大军户世家之一;李家是诺寒本家德正王一系,扶月本姓亦是李姓。方家、沈家、魏家是开国以来的本地军户,地头蛇般的存在。
给沈副帅守帐的士兵见是诺寒,便掀起仗帘,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诺寒加快几步走向床边。床边的几个盆里都是血水,床上躺着个女子,脸上有些擦伤,面色苍白。两个大夫还在焦急地忙碌着。
诺寒拉了其中一个年纪大的,“张大夫,沈副帅,现在怎么样?”而荣凌却往前走了两步来到了大夫刚才所站的位置。
“啊!小将军,副帅还没有脱离危险,这次胳膊上的伤,伤口太深,恐怕以后不能再舞剑挽弓了。”
魏不惧本是跟在诺寒他们身后,听了张大夫的话便急急走了上来,对大夫开口恳求道:“张大夫,她可是沈家长女,三军副帅,以一身武艺为傲。这治不好,她以后如何自处,请您再想想办法。”
“您还是先让我保住她的性命才是。没了性命,其他都多说无益。”老军医未在理会他们,转身回去忙活沈副帅身上的上去了。
“那一切就劳烦大夫您了。”诺寒在大夫身后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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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不惧还想再说,荣凌却拉住了她,“一切先交给大夫吧。劳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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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说走出了营帐。诺寒心里盘算算着目前的情况,荣凌拍着魏不惧的肩膀:“你先不要太担心了,一会我去找荣晓觉,让他回关里找找别的老军医,总会有办法的。”魏不惧听完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她和沈铅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她的弟弟还是沈铅华的正夫。两人感情自是比旁人要深厚些。
诺寒抬眼看了看魏不惧,魏家嫡支三房长女。诺寒与她也自是熟识,此人是个标准武人心性,孤勇可赞,谋略欠佳。魏不惧不会与自己说谎,那传令官的去向,就让人揪心了。而且武彝突然进犯
“咱们也不是大夫,在这多想也是无用,魏将军就依荣副帅所以吧。先调集全军将领,三刻后在我仗中集合,商讨一下,下一步战略。”
魏不惧向诺寒拱手道:“下官刚刚失态了,我这就去传令。”说罢再度向诺寒与荣凌拱手,转身往远处走去。
待魏不惧走远,荣凌低声与诺寒耳语道:“沈铅华的伤怕是要做些准备了,副将一职你心中可有人选?”诺寒与荣凌对视片刻后,荣凌叹了口气再度说道:“我略通医术,张大夫所言非虚。铅华现下恐怕十分凶险。我刚刚在你们说话时悄悄探了她的脉象,也摸了她的骨。仅左侧处肋骨就断了两根,最重的是那道剑伤,你也看见了,离心脏太近了。人能醒过来便不错了。昨夜遇刺所言非虚,所以请主帅提前早做准备。”
听了荣凌的话,诺寒半响没有说什么,两人相伴回到主帅的大营。诺寒做到主坐上,看着帐中的一切。两人相对无言,终是荣凌按不住寂寞又开口道:“你可有了打算?”
诺寒撇了荣凌一眼,淡淡道:“沉住气,静观其变。”
离京之前荣老祖曾与诺寒密谈过一番,现下荣凌作为下任荣家家主的人选,荣老祖其实很是不放心,与诺寒所谈,除了军务便是荣凌。诺寒心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