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鹰滞了滞,明明越该情动的时候,面色却越发不悦。像是真的如此,又像是为了压抑什么,故作如此。
仿佛仍是儿时赖在季鹰身旁讨要着糖葫芦,口口声声糯软唤着“季叔”的小屁孩。
更何况这孩子,与明心这般相像。
季鹰这般“为袁氏着想”,倒不是不想袁笑之包庇天机宫一事被捅出去,他巴不得那人受尽苦楚凌迟至死,只是他清楚,如今将那人置于死地的砝码还不够重。
袁小棠果然身形一颤,顿在原处,神色沉默。
当初袁笑之是如何抢走明心的,又是如何眼睁睁看着明心送死的,这十几年让他恨之入骨难以释怀。
“天机宫一事不如儿戏,若让皇上知道袁家与此有干系,你说袁笑之会有什么后果?”
“你若是听话我或许能考虑放他一条生路也说不定。”
“季鹰,你放开我!”袁小棠不知那人要搞什么花样,气红了脸,不住翻腾抵抗着,到最后眼看成了刀板上的鱼肉,不由有些慌乱,喊了声,“季叔!”
季鹰若有所思地捏着袁小棠的发梢,神色如海收敛沉默,倾覆了所有。
季鹰没给他多想的时间,直接一手将人翻了过去覆在腰侧解开了那人衣带,动作带着隐隐的不耐烦。
更何况这孩子
袁小棠吃痛地咬着牙,什么话都不应,像一块拗到极致的碑石。
哪怕没有爱。
光那扑鼻而来的太阴特有的奇香,便足够令人魂牵梦萦。
季鹰及时抽出手来,扫了他一眼,眼神阴冷,“你那些小心思还是给我收紧了些,否则,我保不准袁笑之会出什么事。”
季鹰太可恶,对他做这种下流事,还有意贬低
他没做多少前戏地便直入主题,拿手指探入了那一处软洞,捣了捣,“你这一处,可被人碰过?”
“你、你!”
袁小棠打了个寒颤,“那那是子虚乌有血口喷人,袁家是清白的!”
若真想把袁笑之连根掀起,除却那记录下来的一句话外,他还需要别的证据。
季鹰眯起了眼,凉凉讽笑着,“你不是口口声声你爹你爹,难道你忍心看他落得身首异处的局面?”
季鹰冷笑了一声,“论起这个,我恐怕不如你爹。”
在季鹰眼里,没有丝毫可取之处的袁小棠又怎会捱得过欲潮滚滚的苦楚,而且一捱就是两年。
“太阴一旦潮期已至,若无人纾解,绝难熬过。你该也有两年多了怎么会没被人碰过?”季鹰毫不动容地审视着他,“不如说说那北镇抚司里,有多少锦衣卫碰过你的身子了?”
他低下头,试探性地在那人脖上舔舐了一下,果不其然引起了少年一阵神情惊悚的挣扎反抗。
这是个谨言慎行的年代,稍不注意或许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袁小棠终是不甘不愿地回了句,却不料身后那人未曾轻饶他,二指并拢继续执着地向里深入四处探索,他不受控制地轻哼了声,一时倒不知是痛楚,还是太阴本性作祟着渴望更多。
“袁小棠,这是你们袁家欠我的。”
袁小棠虽说是太阴,可好歹也是个世族子弟心怀傲气,被这般戏弄,不由恼得要去咬他。
季鹰用厚大的手掌在那人白皙赤裸的颈窝反复流连,伸出手指插入那人嘴里,挑逗着嫩红舌尖,“你尝尝,香不香。”
“没有。”
左右是个太阴,迟早要许人的。
他说着,“季叔,你放开我。”
“你什么意思?”
“你们当日所言,可是被锦衣卫一字一句白纸黑字给记下来了。”
少年身段柔韧体肤白皙,肩若削成腰如束素,身上虽覆着薄薄的肌肉却并不硬实鼓起,每一处肌理和每一分手感都恰到好处。不显女气,可也不会阳刚至极。
袁小棠恶狠狠地瞪着圆眼,气到极致反而不知该骂些什么,到头来只吐出干瘪瘪的几字,“无耻!混蛋!禽兽!”
“袁笑之欠我的,你来还。”
而袁小棠,就是这个证据。
同为锦衣卫的袁小棠,本该更应懂得。
只是出于报复。
他压低了声音说着,不曾咬牙切齿,却也带着再鲜明不过的恨意。
可袁小棠听着,原本就满怀怨气的情绪轰然爆发,眼眶微红带着狠意大吼了声,“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既然袁笑之夺走他一个明心,他夺回来一个袁小棠,倒也算得上公平。
就这么一句,仿佛签字画押打上烙印,他也要让袁小棠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季鹰呵了声,又添了一根手指进来,惩罚般狠狠抽动着穴肉,听得那人痛得嘶声,故意缓和了声音,磁性沙哑,“你好好回我,我待会儿轻些。”
政局诡谲莫测,袁小棠涉世未深自然难辨真假,季鹰知道他那些话唬别人兴许不够,唬袁笑之这个宝贝儿子却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