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丁孝蟹,我们完了</h1>
忠青社议事厅。
丁家兄弟正与手底下的人在协商送走老爸的规划,丁孝蟹清楚,此事必须尽快,不仅仅是因为方婷,老爸出任何事情都关乎丁家存亡。
手中的烟一根刚完接着一根,兄弟四人各自说着自己的看法,丁孝蟹抬眉,眼见丁益蟹半天未出一语,在嚣张跋扈的老二脸上看到一丝慌张,丁孝蟹心下怪异起来,手指一弹,捏在指尖的香烟顺势弹向丁益蟹的脑袋。
“老益,你发什么呆。”
丁益蟹闪了闪,心里想到昨天发生的事,说不上来的烦躁,心下有点不安。
“丁益蟹,你给我滚出来。”
方婷不知不哪里找他,思来想去只有这里。
丁益蟹听到方婷的声音,心里发怵,心虚的瞧了老大一眼,久经沙场的他竟然想躲开。
得利于她是丁孝蟹的女朋友,轻而易举钻过层层阻拦,当她出现在议事大厅,眼神都不曾在丁孝蟹脸上逗留过,冷冷的盯着丁益蟹,弑人的怒意蓬勃灌顶,双手握拳掐得死紧。
身材娇小的她窜步上前,处在心虚中的丁益蟹竟然被她掐住了咽喉。
“婷婷……”
丁益蟹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丁孝蟹便知丁益蟹必定又去招惹过方家,心里自然是不耐到极致,但归根结底是自己的亲弟弟,他还是做不到不管他。
方婷见丁孝蟹阻拦,低垂着头,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目中一片肃杀,她的心早就破碎不堪,顾及家人也顾及他,一退再退的后果便是,蒙冤之人枉死,亲人被欺凌,种种一切教她情何以堪。
“他强jian了我妹妹。”她盯着他双眼,一字一句,不带任何情绪说道,“这样你也要护着他。”眼里干涩涩的疼,却流不出眼泪。
丁孝蟹被方婷的眼神震慑住了,Yin沉的眼里有着不可置信,会议厅的人也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们虽然是黑社会,可算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道上混凭的就是义气,这种不顾兄弟情意的脏事,万万不能做,丁孝蟹沉沉的看着丁益蟹,如果方婷说的是真的,谁都知道方婷是他认定的妻子,那丁益蟹的所作所为欺辱的不是方家而是打了他脸面,换做是旁人怕是性命难保。
“丁—益—蟹。”
良久,他咬牙吐出他的名字,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不敢相信,一向尊重他的丁益蟹会阳奉Yin违,明知故犯。
丁益蟹听到方婷说强jian,神智蒙了蒙,想到些什么,他推开了方婷的胳膊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嗤笑道:“男欢女爱的事,何必说的那么难听。”
强jian,方敏,真是有你的。
“无耻。”方婷从未见过这么下流之人,又突然明白,大概黑社会的人原本就如此,丁益蟹是,丁孝蟹如是。
从开始她就不该爱丁孝蟹,此时更不应该来到这里,直到此时才清清楚楚的明白,像她这般寻常百姓,根本和黑社会说不清,事已至此,丁孝蟹又能为她做什么,其实什么都不能做,他们两个人都非常清楚。
脑海里翻覆过几遍之后,只得罢了罢了,对立的人终究只能是对立,她从衣袋里面掏出那枚素银戒指,那戒指冰凉泛着冷光,她冷笑着往丁孝蟹脸上丢去。
“丁—孝—蟹,我们——完了。”
声音沙哑干竭,一字一句好像是胸腔硬挤出来一般,她冷冷的看了看会议厅的几个人,慢慢地踱了出去,从今往后,她要做什么,会做什么,都不会再顾及丁孝蟹,那些爱随着心碎而封印,爱不了那就残酷的去恨。
丁孝蟹在方婷身上从未见过那样的眼神,冰冷如霜雪,那种冷穿皮透骨,连血ye都被冻得凝滞,无论他多么努力的对她好,终究还是失去了她。
方婷离开忠青社总部之后,直接去警察局报了警,如果丁家是邪恶的魔鬼,那只能由正义的化身去对付。
步出警察局后,方婷抬头望天,先前还是艳阳高照,此时却乌云密布,细雨蒙蒙,但是她绝对的相信,雨后天边一定会出现最美丽的彩虹。
再见了,阿孝。
雨越下越大,她张开手臂去拥抱,就让雨水洗去那些爱恨,让失控的一切重新回到轨道,从此没有了爱,也没有了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