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人望山,鱼窥荷。</h1>
温霁第一次见邹慎行是在市政府大楼里,他长身鹤立在温父旁,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的模样煞是玉树临风。问人才知是新调来的秘书长,任职于温父手下,名字叫邹慎行。
夏天的风正暖暖吹过,穿过的头发穿过耳朵,穿着碎花裙的温霁正在公交站台等车,手里拿着一杯柠檬水,樱桃般的小嘴时不时痛快地吸上一口,那丝冰冰凉,好似钻进了少女燥热的心里,慢慢滋生。
温霁如往常一样放学后去温父办公室里写数学作业,温澜今天晚上有美术课,她只能只身前往。
她慢悠悠地穿过市政府大楼前的小道,瓷白莹润的双脚被黑色绑带凉鞋束缚着,好不痛快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金灿灿的阳光照在少女裸露在外的藕臂,细腻如脂、粉光若腻。
温父隔得老远就看见他家那生得艳如绯桃的闺女,亭亭玉立在榕树下,远远望着他笑。
温父身后的邹慎行自然也看到了榕树下娉娉袅袅的姑娘,笑起来犹如含苞欲放的玫瑰,青涩又娇媚,小小年纪,便有这出色的容貌,想必是温市长家的小女儿吧。
传闻宴城温市长家生得两个如琬似花的闺女。姐姐温婉似玉,妹妹艳如桃李,姐姐是金枝玉叶,妹妹却是人间富贵花。就连宴城最会算命的老先生都说:“温家的两个女孩,命格不同。”
温父朝着榕树下的女孩招了招手,女孩立即举步轻摇娇笑着跑过来,带着一缕清甜的风。
温霁头埋在温父坚毅的胸膛上,蹭了蹭,娇声道:“爸爸,小霁好想你呀~”
“爸爸不是在这嘛,我的小霁真乖,忙完这阵子爸爸带你和温澜去爬山,嗯?”温父看到如此依赖自己的女儿,越发觉得愧疚。
温父怀里的女孩抬起头来,如樱般的小嘴微微嘟起,“爸爸你都好久没带我们出去玩了。”
温父爱怜地摸了摸女孩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爸爸现在有公务要出差一趟,小霁要乖乖地听姐姐的话,等着爸爸回来。”
“啊,爸爸,能不能不去?我有道数学题不会写。”温霁从温父怀里钻了出来,原本扬起的小脸瞬间垮下,苦兮兮地望着温父哀求着。
“市长,时间到了,我们该出发了。”还没等温父回答,邹慎行在温父身后用清冷的声调提醒道。
温霁这才注意到温父身后的男人,她好奇地往温父身后瞄了瞄,入眼便是如青山的男人,颇有几分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的意思,心里悄咪咪地想:“他真好看呀。”
“小霁,爸爸走了,你乖乖的。”温父和邹慎行匆匆向公务车走去。
温霁站在原地望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久久未动,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如往常一样写完作业,去等温澜下课,然后一起回家,看似内心毫无波澜。
只知道那晚少女的梦里全是那像山一样的男人,白色的蕾丝内裤一片濡shi,羞得少女钻进了被窝。
过后几天温父一直都没回来,随之的还有那个男人。问陈叔叔才知:“小霁,你爸爸去西城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了。”
但也不是没有收获,温霁从陈叔叔秘书那得知,他叫邹慎行,二十有八,从京都调过来的,职位是温父的秘书长。
回去后温霁偶然读到陈洗秽的《人望山,鱼窥荷》。
“你在让人脸红的梦里,说着他的名字。”
她知道,她想做邹慎行的荷,却不知他想不想做她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