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把自己半只脚说进坟墓里了,她能不来嘛?
余清音坐着看他吃完了一杯粥和几个素包子,见他一时死不了,打算离开。
宋珩拉住她的胳膊,眼巴巴的看着她:“陪陪我……”
“可以吗?”
余清音看着他,思索了一会儿答应:“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宋珩眼睛里闪出光芒,以身相许都愿意。
“把我家的钥匙换回来,这是你的。”余清音说着吧一枚钥匙放在桌子上。
其中之意不言而喻,眼里的光芒熄了火,他睫毛颤了颤,似是不愿意,好半天从口里挤出一个字:“好”
说是陪着,其实只是余清音在沙发上坐着玩手机,宋珩在一旁托着下巴发呆,气氛融洽到有些无聊,余清音想如果她现在告诉宋珩她要回去,宋珩也未必会阻拦她了,但她并没有说,只当是可怜他好了。
余清音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去厨房打算弄点吃的,把盛着半成品粥的锅移开,余清音重新放了个汤锅,添了点水,扭头问:“面条吃不吃?”
客厅的宋珩从沙发上冒出来个脑袋,温吞着点头:“你做什么都吃。”
水烧开余清音撒里面点挂面,见冰箱里有鸡蛋和油菜,她也加进面条里,又腌了点葱花,两碗面端上桌。
两个人简单的吃了点,宋珩吃饱喝足有些困了,擦擦嘴就直接回了卧室,感觉再晚一步他就要昏倒了,这脑袋疼的不像脑袋。
余清音以为他是困了,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打算回公司,结果一进卧室发现宋珩整个身子趴在床上,脸埋在被子里,余清音试了试他的额头,烫的厉害,这哪是困了,分明是昏睡过去了,心脏倏然提了起来,把他身子翻过来,让他平躺在床上,还好呼吸平稳,
余清音放弃了给他打120的打算,暗自吐槽,一个大男人有这么病娇么?
正要给他盖被子,胳膊却被握住,他嘴里喃喃呓出几个音节,余清音没听清,试探性的问他:“需要去医院吗?”
宋珩只觉得自己眼皮滚烫,眼睛睁了睁,摇头:“吃药就行。”
他头很疼,昏昏沉沉的,想睡过去,但他不敢闭眼,他怕他一睡,她就走了。
宋珩吃过药眯了一会儿,感觉好了些,余清音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38.5。
“算高烧了,去医院吧”她问。
“没事,今天早晨还39度呢。”出了点汗,宋珩有了点精神。
“你……你不会没去医院吧?”
“去了,昨天去的,吃了药就没事了。”宋珩浑身没力气,躺在床上,说话瓮里瓮气的。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余清音站起身。
他没说话,她以为他睡着了,谁知她刚转过身就听见背后的宋珩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停下,他又唤了一声清音,而后又狠狠的哽住。
她看着他,等着他的后话。
“你……是不是早就不想理我了?”他可怜哒哒的说,“若不是我生病,你也不会来见我吧!”
对上他的视线,余清音心脏似漏跳了一拍,而后又加速起来,她问:“你怎么了?”
“我听见了”他稳住心神,语气冷静下来,“那天我去你公司,你加班……我上去找你,听见了你和柳熙的谈话……”
两人沉默了,他本来澄澈的眼白上爬满了红血丝,对上他的眼睛她下意识想躲开,可是却拼命暗示自己,她必须坦然。
时间像静止了一样,余清音先开口打破寂静:“所以呢?”
“我想听你解释”宋珩声音很轻,几乎是气声。
“你想要什么解释?我们本来不就是一夜情发展而来的稳定炮友关系吗?”余清音嘴角噙着自嘲的笑,是在回答他也是在告诉自己,她本来不打算今天向他多说什么,但既然他已经都明白了,她也不想避而不谈了。
“只是这样吗?”宋珩艰难的坐起来,静静的看着她,“你对我就只是这样?炮友?”
“不然呢?当初说做炮友的不是你吗?难道这中间你喜欢上了我不成?”余清音故意激他。
“你就……没有一点喜欢我了吗?”宋珩不死心,胸口闷闷的疼,空气稀薄起来压的整个肺部呼吸困难,胸腔涌出密密麻麻的破裂感,于此相比,发烧的那点不舒服简直能被忽略不计。
“你说呢?”她的表情毫无波澜。
看着她决绝的表情,他突然捧住她的脸,拉进自己,吻住她,他面容苍白,连唇色都透露出一种病态,滚烫过人。
余清音并未大力反抗,她只是侧开脸,他吻到她的唇角便停下了,两人挨的很近,呼吸交织,却是各怀心事。
宋珩闭了闭眼睛,只觉得喉咙撕裂般的疼:“所以……你从来没有想过和我在一起,没有想过我们的以后……”
“你和我在一起,不就是为了和我上床吗?”余清音的声音很轻,每一个字却都够嘲讽,“我们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