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对！
她一扬脑袋，脆生生的回答：
谁知道她走出没多远狗狗就玩累了，主人要带着它回家了。小人鱼依依不舍的送出去一小段路，折返回来之后发现自己放在草坪上的手机不见了。
韩厌欢对于摄影有种近乎疯狂的虔诚态度。他无所谓礼不礼貌或者要求合不合理，甚至没考虑过这女孩是否成年，一进门就让她脱掉衣服。
他深呼吸，努力将心底的惊涛骇浪压下去，平静的开口未免吓到他的缪斯：
甄可奈的常识教育还没进行到性教育这一关呢，小人鱼又完全没有羞耻心，闻言乖乖的脱掉了衣服，赤脚站在了地板上。
只一眼。
韩厌欢为自己定下的主题是“花朝”。
戴着墨镜看不分明色彩——为了掩盖瞳色她出门都是戴着墨镜的。此刻她将墨镜摘下来，好奇的凑过去看韩厌欢手中的相机：
不对，不对，怎么拍都不对！
“我可以！”
“我可不可以拍你？”
“你这也是手机吗？”
他知道这少女是他模糊概念的确切化，但拍下的照片却怎么也无法展现出他概念中万分之一的设想——到底是哪里不对？
他暴躁的开始揪自己的头发，倒是没把这少女吓到——橙橙以为他要给自己好吃的呢，结果脱了衣服被人摆弄半天，越来越饿了。她心里大感失望，说：
“滚。”
住在这个小区里的人非富即贵，这样出身的人大抵是不愿意做模特的——更何况是他的模特。但橙橙不懂啊，和甄可奈上网的时候看到好多人在说我可以。
她被韩厌欢带回了自己的家里。
“这不是手机，是相机。”
少女赤裸着身体，没感到丝毫的羞耻和不适。她的身体极漂亮，虽然是幼齿那一挂的，但皮肤白皙毫无瑕疵，腰肢细细，有种娇小玲珑的美。花朝，花朝——不正是花苞正当绽放的时候吗？
今天出门的时间有点长——橙橙在草坪上和邻居家的大狗玩了好一会儿，吃空了小背包里的零嘴，喊着饿又不愿意回去：她太喜欢狗了！甄可奈没办法，只能交代她不要乱跑，自己回去取零食。
她太漂亮，不需要衣物去藻饰。
他暂时还不敢报警——小姑娘的身份还没做好，目前还经不起细查，他的顾虑太多。只能赶回去和甄可奈一起慢慢的找。
他紧接着道：
工作都丢下，先赶回去找人吧。
韩厌欢近乎暴躁的踢开了地板上堆叠的绿幕。他忘记在摄影棚里置景，只能现搭。但怎么搭都觉得与少女不相配，于是将少女拉到黑幕前，只拍纯粹的她。
“你好，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手机？”
那么，小人鱼去哪儿了呢？
可不可以？
韩厌欢站起身：他知道要怎么拍了。
他不可能永远将小人鱼养在家里，总要带她出去见人的。于是他让甄可奈带着她每天出门散散步，做做社会化训练，慢慢来——她已经能够和邻居家的小孩打招呼了。
“哦。”橙橙点头。其实她压根不知道相机是什么。
所以在甄可奈赶回来的时候，她不见了。
韩厌欢猛地抬起头来，望着她，目光沉沉。
韩厌欢只看到她一眼，就产生了仿佛被缪斯女神的手指点过一般的疯狂的灵感——为什么会有金色的眼睛？金的这么纯粹没有一丝杂质，像烈日熔金，看一眼就让他浑身激动震颤——脑中闪过许多蒙太奇的碎片，被捏在手中的火，水中倒影的太阳，少女被掩盖在薄纱之后的眼睛……
这么久以来还没有人对橙橙用这种语气说过话，她缺乏对恶意的感知，也不太怕，倒是对这个人手中黑黑的东西感兴趣，上面还有画面呢——这也是手机吗？
橙橙总是饿。维持人形需要很多能量，宋远洲又不总是在她的身边，虽然靠着摄取食物也能勉强补上来吧，那得吃很多才行。因此她偏爱高热量的食物，也总是在吃，甄可奈深知这一点，出趟门各式零食要装一小背包。
他更烦了，对所有打扰他创作的人他都没有好脸色，甚至有些恶声恶气：
其实她只是走错方向而已。草坪临水，橙橙左看右看，只在不远处看到一个趴在景观湖边的人。社会化训练还是很有用的，至少她学会了怎么跟别人交流，于是她走过去问：
“……”韩厌欢有点心烦这个打扰他拍摄的人。已经到了春天，求偶期的白鹭是很难拍到的，就这一错神，那两只白鹭已经双双飞走了。
“我要回去了。”
他要少女躺下来——说起来很令人汗颜，但小人鱼的眼睛已经看出他下身和胸腔集中的热源了，这种如同蛇类红外眼的觅食本能当然是人类所没有的，于是韩厌欢惊讶于这少女的配合，甚至没有抗拒他拨弄她下身的
怎么会走丢呢？
的时候，那一瞬间宋远洲以为自己血液都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