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突然的动作把伊莱吓了一跳，布鲁斯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从慌乱到尴尬再到无措，最后定格在强行镇定着的平静上。
“不用了，我中午约了其他人。”伊莱推辞道，他往自己放了玄戒的地方扫了一眼，却发现那儿空无一物，只好问阿弗，“阿弗，我的玄戒是你收起来了吗？”
“……什么？”
他明明有努力想要改了。
“我无法把你完全地当在布鲁斯·韦恩又或者是蝙蝠侠，布鲁斯，这两个都是你。而那部分作为蝙蝠侠的你——说实话，我不认为他做好了开始一段……亲密关系的准备。”伊莱说，他终于把扣子扣完了，抬起头看向他，“既然我们无法单纯地只作为朋友，那么我想，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还是不要再见了。”
的神情下是毫不留情地抵进身体深处的艹弄，“喜欢你……布鲁斯。”
“早上好。”他轻声应道。
但他并没有睡太久，身体的不适很快将他唤醒。布鲁斯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发觉自己似乎有些发烧，大概是昨晚太累了没有清理干净身体里的东西……但其实留着也没什么不好，布鲁斯试图用手指去试探一下里面是否还有伊莱的精液。但是一碰到红肿抽痛的穴口时便让他浑身一僵，连指尖的进入都觉得困难，只得作罢。
布鲁斯说。声音依旧是柔和低沉的，对着伊莱的时候他就像是
他感觉到伊莱掀了下被子翻了个身，然后突然僵住——连被子窸窸窣窣的声音都没了，过了好一会儿被子才被轻轻放下来。然后布鲁斯便听见了伊莱的叹气声——尽管他努力压抑着，但一声骤然沉重了的吐息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但是……
布鲁斯也记不清到底做了多少次了，总之等他勉强把自己清理好躺到床上时已经是凌晨五点了。伊莱呼吸匀长地躺在他身边，布鲁斯的手指轻轻描摹着他的轮廓，最终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于是两人又单独上了楼。
布鲁斯一愣，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原来发烧也会有幻听的吗？
伊莱一直睡到十点多才醒，布鲁斯在察觉到他醒来的时候便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假装自己正在熟睡。
布鲁斯承认，在这一刻，说没有任何后悔和难过是不可能的。他清楚那件事的影响不只是单纯的窃听未遂而已，他到底还是伤害了他，摧毁了他们之间的信任。
“你……”伊莱欲言又止，“你还好吗？抱歉，我昨晚——”
“为什么？”布鲁斯问，他抿着唇，面色有些苍白。
布鲁斯有些茫然，是的，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的伴侣又或者是情人。蝙蝠侠独来独往，也早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而他性格里的某些消极的层面又让他在相互磨合的过程中无法很好地照顾到另一半的情绪，要长期将这段关系经营下去会非常累。
布鲁斯·韦恩可以油嘴滑舌甜言蜜语，用那双迷人深邃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换取伴侣的心软和宽容。可是蝙蝠侠做不到，他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深思熟虑的，在大多数时候他都不认为自己有错，而让蝙蝠侠去为了他不认为是错误的事情而去低头服软就更难了。
所以布鲁斯只是沉默地看着伊莱走出房间，他笑着和阿弗问了好，阿弗诧异道：“您不吃了午饭再走吗？”然后责备的目光紧跟着就落到了布鲁斯身上。
布鲁斯睁开眼。
“唔，是的，我怕打扫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就不好了。”阿弗笑容和蔼，仿佛真的只是贴心而已，“就放在老爷的书房里，让他带您去吧。”
伊莱的反应有些伤人——但不得不说，和布鲁斯所料想的也相差无几。
“布鲁斯。”伊莱低着头扣扣子，一边说道，“我们以后……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还是不要再见了。”
“……当然。”伊莱顿了一下，错开眼神道，“我还有事，得先——”他想找个借口离开，要下床时却发现没衣服穿，只好回头对布鲁斯说，“那个，我的玄戒还在外面，能不能……”
“早、早上好，布鲁斯。”
伊莱解释：“当然，如果你有任何事需要帮忙的话，只要我能——”
布鲁斯有些睡不着，他看了眼时钟，已经九点多了。有些微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伊莱侧着身面对他躺着，恬静柔和的侧脸受到了阳光充满爱意的亲吻。布鲁斯看见他面颊上细小的金色绒毛，便忍不住又凑近了些，将手臂轻轻搭在伊莱身上环抱住他。
“我很好。”
布鲁斯一言不发，伊莱几次看他的脸色，觉得有些不对劲，犹豫着道：“布鲁斯，你真的没事吗？”
布鲁斯从衣柜里拿了衣服给他，自己也穿上裤子。伊莱接过他递来的衬衣抖开，右手顺着领口、袖口和衣摆把线条抚平。布鲁斯没有错过他的小动作，他知道伊莱其实不是真的那么讲究衬衫是不是有褶皱，他只是在确认上面没有什么别的小东西。
“我不认为昨晚是什么需要道歉的事，伊莱。”布鲁斯看着他的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