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夸他,断了佛祖的头,还想着能凭佛咒往生,裴公宅心仁厚。
轻声问他,裴公可知我拿言言换了谁。
于是他单手将我捞上床,从肩头扯开褂子,肆意揉捏,我的身体在他手下成为各个形状,我觉得疼,也觉得冷。
自从裴济进了我的院子,宫里出了几个新的说法,有说裴公被公主拴了狗链在地上牵着遛,有说裴公夜夜被灌足了药进了公主的房,大致来看,无非是裴公受尽折辱,然后疯了。
靠近的时候,我看见另一个人,一时间飞鸟倒悬,山河归隐,空乏的灵从我胸中迸出,好像空空如也的皇宫岁月不过一场大梦,好像腥气四溢的朱红宫墙只不过是半夜三更流了鼻血。我想去思念,就像千千万万的人想去思念,但不知道思念谁。
裴济不言语,俯视着我,半晌才恶狠狠道,泥地里打滚,有些慈悲心,总能有些往生的念想。
主子门边一阵哭声,却是女子之声,守夜的奴才们自然是慌了,进去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却听一会,悉悉娑娑,那哭声转为了女子浪叫,那守夜奴才往里一看,轻纱摇暖帐,浪语莺莺好不快活,那官家小姐双腿搭在那闵公胯边,腰肢弱弱不堪一握,闵公这大手一捞,烫的那小姐哼哼浪叫,女子皮薄肉嫩,搓这两下已经泛红,男人发起昏来,手下没轻没重,握得那小姐连连挺腰,白嫩嫩的乳就往那男人嘴边送,那乳尖粉粉水当当,仿佛能掐出汁来,闵公捏住这大白桃,没轻没重的揉,一口衔住了那桃尖儿,啧啧品起来,身下却不忘一通抽插,那处伟岸一下下地重重撞在那小姐臀瓣儿上,声音清脆,引得小姐连连求饶,浑身瘫软。那小姐这时又痛又痒,这呀那呀的喊不迭,于是闵公抽出下身,跪起了身,一挺腰塞紧了那小姐的樱桃小嘴儿,又不知从哪变来了绳索,三下两下绑紧了,那小姐双手被绑在头顶,被逼到床沿儿的东北角,一下一下的,喉咙里呜咽的声音却小了,从闷声嘶哑,变成了啧啧水声,那守夜奴才再往里一瞧,却见那小姐,扭着腰,摆着尻,抬着头,水汪汪的媚眼儿就瞧着那闵公,舌尖儿打着圈,一下一下的套。闵公怕是有些受不住,蒙了那小姐的眼,将那小姐扔布袋一样翻了身,于是这小姐脸贴着墙,大白桃儿也顶在了那墙上,乳尖儿被挤在缝儿里,就这样,这软绵绵的双峰便是没了形状,闵国公翻了大手往胸前探取,这乳尖儿又被那闵公找到了,闵公两指一夹,往上一拖,那对桃儿便如
等裴济的时候我看见了窗口的枝,空气中洋洋洒洒落了些枯了的花瓣儿,在案上散成一片,秋千就在这花树的后头,那时我刚刚回宫,皇帝在玉垫上放了锦绣,锦绣里缝了金线,造了金玉秋千,作为我回宫的礼物之一。本想去看看,却又来了宫人,那宫人是个探子,负责跟我讲述宫里的流言,和朝歌城的风俗故事。
裴济鄙夷道,公主若是骨头软,要下官解乏,那也无可无不可。
第二天裴济试图挖掉自己的左眼,婢子来报时,我正双腿酸软,恶狠狠地图谋,想要挖掉裴济的眼睛。所以我只说,让他挖吧。宫人们一愣,哆哆嗦嗦,缓缓劝导,中心思想就是人拥有宽厚良仁的时候不该挖别人的眼睛。于是我说不挖了,剁掉裴济挖眼睛的手,宫人们又是一阵哆嗦。我说算了,让裴公来见我。
我哭得抽抽嗒嗒,伏在榻边,裴济坐在榻上,轻轻顺着我的头发,抚摸我的脖颈,从动脉,缓缓摩到喉咙,食指一挑,仿佛这样就能要了我的命。我看到他指上血色包浆的布,轻轻一吻,呜咽道,裴公,对不起。
裴济也吻了我的眼睛。
却听他讲。
不曾,我答,手里缓缓摇着扇子。
那时天气凉爽,微风带着凉往人衣领里钻,身边有人轻飘飘靠上了桥柱子,问我是否心有不忍。是裴济。
裴济是疯了,但早早就疯了,不能赖我。裴济没有被限制自由,可他不走,他不敢恶狠狠地盯着我,却藏不住笑意中的恨。这又是他的一个误判,他以为我当主子当习惯了,就会成为一个蠢货。所以我不得不常常敲打他,于是他的十指常常鲜血淋漓,指甲一次一次被掀开,再长出新的来。很多个夜晚裴济在房中彻夜陪我弈棋,大部分时间我对他的皮肉没有兴趣,我只是看他很像一个人,看他有筋有骨,人性未灭,所以想抽掉他的筋骨。
我笑道,裴公高估我了。
言言这样的女孩自然是好用的,从小关在笼子里,学的便是媚上之道,如今跟了主子,也是她希望的归宿,也算是成人之美。
我也问他,裴郎,你有多能忍。裴济笑着摸摸我的头,说忍到你我之间一方入土。我还问他,裴郎,你有多恨我。裴济说,公主,我不恨你。这样问的时候,是我们第一次的雨水交欢。
我瞥他一眼,夸赞他,裴公心怀天下,真是高洁。
我转过身看着裴济,眉目确实生的好,刀光剑影中有着放下屠刀的慈悲。
再言语。
裴郎。
我走近他。
他还说,扬州瘦马到底是可怜,念想都是别人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