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名字一声,于是许多人知道了带着野狐狸面具的这个人,是斯坦福心理学院专业最好颜值最高也最难征服的冰山美人。
于是,我开始独自一人疲于应酬刚过青春期的美国男孩子们带着征服*的热烈荷尔蒙,想着回国过圣诞的冯圣要是在,至少也可以帮我挡一挡。最后,着实喧扰,我迫不及待想要离开。
往门口走去,路过冷餐桌的时候,瞥见了她。
右手拿着小白狐面具,左手握着一杯香槟,坐在冷餐桌后的角落位置,微微低着脑袋在想什么。
我很好奇。大概是因为舞会上所有人都在热情似火,都在忙着交谈勾兑,她显得格格不入。
不由得放缓了步子,仔细瞧她。老实说,这个女孩子的侧颜并不算惊艳,但是在光影里,你能看见她白皙的皮肤泛发着细腻,她闪动的眼眸里,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勇敢,也可以说是年轻的莽撞,那莽撞里带着一片清澈。
说不清那种感觉,这很难解释,却让我难以控制住对她的好奇。好吧,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愿意承认,是我认为最最低级的荷尔蒙起了作用。
她似乎感觉到我在看她,抬起头,诧异的看我一眼,冲我礼貌一笑,又低下头去。
鬼使神差,我竟然没那么想要离开了。我给自己的理由是,大概出自一个心理医师看见一个满腹心事情绪落寞的人,被勾起了职业习惯而已。
我端起冷餐桌上一杯香槟,绕过桌子一段,朝她走过去。
香槟递到她面前,说,“陪你喝一杯,小白狐?”
这是让我自己也诧异的,从未有过的对一个陌生人的温柔语气,甚至,还带着连我自己也羞于承认的挑逗意味。
她抬起头望着我,半晌,说,“谢谢,你坐下来呀。”
举起手中的杯子与我的碰了碰,清脆作响一声,伴随她感激地看我的眼神,让我心里一瞬间怦然心动。
“怎么了?”我问她。
她没回答我,倒是指了指我的面具,“你不把它拿下来我和说话?”
我笑着摇头。
她也没再坚持。
这才回答我说,“今天我生日。他没来。我发觉我好像真的很喜欢他了。”
她笑着,明明是一件悲伤的事情,她说着眼里却是我从未见过的坚定明亮。
我看了看腕表,十一点五十分,不知道怎么就拉起她,说,“生日快乐。走,我们去看烟花。”
学校每年平安夜晚十二点持续半个小时的圣诞烟花,是我从来也没有去凑过的热闹,我总觉得那太过短暂和绚烂,也太过美丽,不真实,太容易让人孤独。我不喜欢这种情绪。
可不知道为什么,愿意陪她去看,愿意让她觉得今晚错失了一个人,但没错失烟花绽放,愿意让她的遗憾少掉哪怕那么一点点。
我们并肩而立,似有雪花纷飞,烟花璀璨,夜空炫目。
她仰着头,笑得灿烂。
我看着她,一度觉得这一刻是永恒,我们可以一直这么并肩站下去。
她手机却响起,我见她兴奋的接起来,喊着,“诸凡!”
“好,我马上过去。你等我啊。”她匆忙对我说声再见,几乎跳跃着跑开,转念想起什么,又回身看着我,笑着说,“谢谢你。”
我看着她,直到她礼服的火红色消失在平安夜的夜色里。
我重新抬头看烟花,如同那夜空里无尽的绽放,心里突然展开万般从未有过的云霞叆叇,世界仿佛风光旖旎。那一刻,我知道,我爱上了一个人。一个女孩。